“看起來有些不像唉?”
小小的咚咚有著大大的問號。
夫子那么厲害,不應(yīng)該是仙氣飄飄、童顏不老,神神道道的嗎?
…好像混入了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不重要。
怎么看起來平平凡凡,一點氣勢都沒有?
就很好奇。
李月繼續(xù)走著看風(fēng)景,從身邊的草叢中揪了一根形似狗尾草的青草叼在口中,背著手瀟灑的慢步走著。
同時對身邊的咚咚教育道:“這不才叫真人不露相嗎?你看夫子都那么強了,還天天裝慫,這要是敲別人的悶棍,那不一敲一個準?這可都是保貴的修行經(jīng)驗?!?p> “啊…”咚咚露出驚嘆的表情,顯然是沒想到還有此等的騷操作。
另一邊的夫子正在慢悠悠地收拾東西,李月身邊的小女孩,有一種有些刺眼的感覺,于是他又打算出門游歷天下了。
只是聽著這話,還是有些惱怒。
他倒不是可以偷聽,但有些話,只要是在人間說,而且是關(guān)于他的,他總能聽見。
于是李月的腦門后便突然浮現(xiàn)一根寸長的粗短木棍,亳無征兆的“咚”一聲敲在了李月的后腦勺上。
“咝……,好痛?!?p> 李月蹲到地上,輕輕揉著后腦勺。
“少爺,你很痛嗎?”
周咚咚用牙齒咬著手指,湊近了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的后腦勺,上面慢慢腫起了包。
又好奇的伸手揉了揉。
李月又“咚”的一聲敲在在周咚咚的腦門上,眼睛微瞇地看著她道:“你痛不痛呀?”
“痛…!少爺,你變了,你以前都不敲我頭的,嗚…。”
周咚咚揉著腦袋,干嚎了一聲。
向夫子離去的方向行了個唐國標準的弟子禮,以表示歉意。
心中暗道小氣鬼,但禮行的卻極工整道:“師父,弟子錯了,請愿諒?!?p> 下次還敢不敢?下次再說唄,反正下次就忘了痛。
另一邊坐在小凳子上喝著清酒吃著小黃魚的夫子笑了一下,夾起一條用面粉包裹炸至金黃的小魚,閉著眼睛慢慢品了起來。
身側(cè)收拾東西的大師兄會心一笑,繼續(xù)慢慢的收拾東西。
周咚咚想著“一敲一個準?!敝惖脑?,對比著少爺腦后的那根木棒,內(nèi)心不由開始驚嘆起來,真厲害呀。
如果下次自己也有這樣的本事,少爺大概就不敢偷偷跑去紅袖招了。
心中不由默默的對夫子的境界產(chǎn)生向往,默默立志也要做這種‘一敲一個準’的強者。
不過大概她一會就忘了,會不會呢?真的有些難說。
李月對咚咚輕笑了一下,將口中的靑草換了個位置,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來機智勇敢的周咚咚忘記了額頭的小鼓包。
于是李月便當(dāng)沒看見,對,沒看見就是沒有。
若無其事的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在書院中閑逛了起來。
“少爺,是這里嗎?怎么有點不像???”
周咚咚有些懷疑的看著面前這條小路,心中有些不信這里可以到書院后山。
于李月而言,撿到咚咚前,人生是迷茫而無序的,像他這種精神荒原的人而言,一抹光彩,便可以充當(dāng)人生的全部意義。
而多年那個憨呼呼闖入視線內(nèi)的可憐女孩,便是這一抹光彩。
當(dāng)然此時他還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真的是光,不過隱約間也有一點點意識了。
畢竟對昊天而言,像桑桑那樣的“子處理系統(tǒng)”可以不止一個。
李月無聊時,時常說些世界內(nèi)外的故事。咚咚雖小,可了解這世間己發(fā)生的極多的秘密。
大都是二人茶余飯后一起曬暖貓冬時李月隨口提起的。
當(dāng)然還沒發(fā)生的他大都沒說,倒不是怕桑桑,而是怕機智的她理解不了。
此時二人面前的,便是通往書院后山的那一條小徑。
因為太過普通,顯得有些不像。
而咚咚從小就是路癡,自然擔(dān)心走錯路。
許是年幼走失導(dǎo)致的心病,這路癡的屬性競是隨著年歲的增加而越發(fā)嚴重些。
因此她看誰都有些像路癡,便如此時她對自家少爺?shù)膽岩伞?p> 而且她懷疑他還沒錯,李月是個神奇的路癡,時而迷,時而不迷。
“大道無形,大音稀聲嘛,你這么快就忘記了夫子他老人家了?”
李月用手指敲了敲小侍女的腦,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周咚咚呆了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不知道為什么額頭有些痛。
山路狹窄,可以看出平日中并沒有什么人來往,因此路上亦有些草。
此時李月和咚咚爬上大約到了一半的路程,但卻被一扇柴門給攔住了腳步。
“君子不器。”
“君子不…什么來著?”
周咚咚看了一眼石頭上刻的字,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臉,沖李月問道:“少爺,這個君子不…是怎么回事?”
說著又轉(zhuǎn)過小臉去看了一下,有些奇怪的跺了跺腳,難道自己變笨了?怎么剛看過的東西都會忘記?
另一側(cè)夫子已吃完黃魚去沿河散步了,四師弟耍上山的消息,自然便被大師兄李慢慢告訴了來尋自己的十三師弟陳皮皮,然后便傳遍了后山。
當(dāng)然,這是氣喘吁吁陳皮皮的功勞。
因此此時后山眾弟子便聚集在瀑布邊的亭子中,津津有味的看著面前屏幕中的兩人。
沉穩(wěn)的三師姐不再抄簪花小楷,沉默的五師弟不再推演沙盤,強壯的七師弟不再打鐵,漂亮的八師妹不再繡花,九十兩位師弟不再下棋,十一十二兩位師弟不奏樂。
不知什么時候,那只大白鵝也摸了過來。
二師兄的大白鵝聽到咚咚的話后,便“嘎嘎嘎”的叫著,似是在笑小女孩的愚蠢。
夫子不知何時轉(zhuǎn)到了眾人身側(cè),便自己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著。
再看會,下午便離開,這個小姑娘比十多年前的那個黑丫頭亮多了。
身著淡紅色長裙的八師妹依靠在亭子邊坐的背掎上,磕著手中的瓜子,又扔了顆到大鵝的頭上道:“叫個什么?這小女孩長的多可愛啊?!?p> 那鵝又叫了兩聲,但不知為什么,卻不過來啄她。
眾弟子大多皆同意這個觀點,二師兄對八師妹的行為有些不滿,但沒說什么,繼續(xù)看著水幕中不停轉(zhuǎn)撓頭的咚咚。
正襟危坐,挺直著衣冠道:“可愛與否不提,笨是真笨了點?!?p> 七師妹奇怪道:“那不更可愛嗎?皮皮你說是不是?”
一旁躺槍的陳皮皮看著七師姐手中出現(xiàn)的繡花針,和二師兄平平淡淡的眼光,虛胖的身體上冷汗刷就流了出來。
另一側(cè)咚咚頭轉(zhuǎn)了十幾次,然后眼睛直勾勾看著李月,指著旁邊的石鎮(zhèn)道:“少爺,它欺負我…”
聲音可謂是聞?wù)邆?,再聞?wù)吒鼈摹?p> 于是樂呵呵看著咚咚轉(zhuǎn)頭的李月道,那少爺給你打它一頓。
揉了揉周咚咚的頭道:“不傷心不傷心,少爺給你報仇?!?p> 然后便氣沖沖的站在石前,調(diào)動了些許體內(nèi)元氣,輕輕一拳便打在了石碑上。
石碑光芒大放,但同時也碎裂破開,碎片散落一地。
“(●—●),少爺,你好厲害?!敝苓诉说纱罅搜劬φf。
李月和亭子里的眾人神色一時十分精彩。
這石頭這么脆的嗎?
豬十一戒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