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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尼河

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與安南 2031 2021-03-13 21:11:51

  醫(yī)師進來看的便是這副光景,旖旎中參雜些許溫情小意,不過血腥味令他肅然,“大人,您受了外傷?”

  容易嗯了聲,面無表情但微微蹙起的眉毛和凸起的微紫色青筋說明她在隱忍,“勞煩醫(yī)師給我弄些外傷的藥?!?p>  說著把手伸出去給他把脈,“麻煩了?!?p>  “不麻煩?!贬t(yī)師受寵若驚連連搖頭,馬車里光線昏暗他看不真切,望聞問切只余其二。

  淺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小萬不敢打攪,只目不轉睛地盯著。良久,醫(yī)師收回手惶然大驚,“大人氣血虧虛,現今受潮受寒感了風寒不說,又身受重傷,需得寧心靜養(yǎng),不可思慮過甚勞心勞力,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他低著頭惴惴不安,脈象虛弱到這個程度頭腦還可以保持清醒,何止意志力堅定所能做到?其實他不知是因為疼痛所致,容易即使想暈厥也非易事。

  容易垂了垂眼皮子道:“我知道了,你去給我備藥?!?p>  “是,小的馬上就去?!?p>  醫(yī)師剛準備扭頭,小萬道:“等等,醫(yī)師,麻煩你保守秘密,這藥還勞煩有你親自過手?!?p>  怔了一下,“小的明白?!?p>  他們這群醫(yī)師不是宮里的太醫(yī),而是從京城各家藥房中強行征用來的,雖說許諾了事后會給豐厚報酬,但萬一出了事踩死他們比螞蟻容易。

  等人走了,小萬舉止無措的瞅著容易滑下板凳的身體,伸手怕觸碰她累累傷口,不伸手唯恐委屈了自家大人。

  “不用管我,你把我衣物中臂弩和匕首收好?!?p>  “是,大人?!毙∪f手忙腳亂就去收拾衣服,同時囁喏道:“大人,您、您到底去干什么了?”

  望著他略微驚恐的眼神兒,“周邊有陷阱,收拾山匪罷了,你放心,你家大人沒干偷雞摸狗之事?!?p>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奔泵γΦ溃@廂車簾再次被人拉開,正是周卓和羅毅二人,錚錚鐵漢渾身血腥,軟甲反射外面的微弱碎光投在容易臉上,周卓探頭道:“容天佑,聽人說你回來了,傷的可重?”

  容易尚未開口,小萬先抹了他的小眼淚,“怎么不重?醫(yī)師說大人險些就回不來了……”

  你是女子么?居然還哭起來了?容易歪頭心想。

  周卓緊張萬分,嗓音發(fā)啞,“有沒有用過藥?”

  小萬抽抽噎噎道:“醫(yī)師剛剛去備了,還沒有回來?!?p>  一聽,周卓連忙翻找自己腰間口袋,拿出兩個白色外表光滑瑩潤的小瓶子遞給小萬,“這個是外傷,這個是內服,趕緊給你家大人用上?!?p>  “是。”小萬欣喜若狂,忙從馬車內找出水袋,又取了內服的藥丸,作勢要喂,“大人,來。”

  “給我吧?!比菀讉乳_臉,伸出素手自己服用,一邊又道:“周兄,還有多久能抵達宛城?”

  “快馬加鞭的話后日中午大概能抵達?!彼谅暤?,“過了這個村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你且放寬心好生養(yǎng)傷。”

  這她知道,嗯了聲,也不知那藥丸是什么,吃過后疼痛感覺慢慢削減削弱,昏昏欲睡的感覺悠悠襲來,神色愈發(fā)倦怠迷蒙,“周兄,此后諸事麻煩你照顧了?!?p>  “交給我,你好生休息。”他自然知道這藥丸特性,點頭道。

  耳邊傳來羅毅詢問的聲音,不過被周卓阻攔了,容易瞧了瞧打開外敷藥物的小萬,眼皮子越來越沉重,“不必為我寬衣解帶,手臂上和脖子上的傷幫我處理了便下去吧?!?p>  “是。”

  容易這一睡就到深更半夜,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剛動了動酸痛頸脖,小萬腦袋立刻鉆進來,“大人醒了?我把藥和飯端進來?!?p>  她坐起來,渾身難受沒勁,身上多了一床被褥,“我昏迷了多久?”

  “一下午了?!毙∪f端了熱粥和黑乎乎的湯藥進來,笑瞇瞇道:“大人,你的燒已經退了,醫(yī)師說暫時性命無憂,不過要按時喝藥。”

  容易吃完了飯和藥便又倚靠著馬車車壁,神情恍惚疲倦,“系統(tǒng)10001,我這具身體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毕到y(tǒng)10001號說:“這個位面沒有繼承你原本身體的特性,我查找不到來由?!?p>  “我知道了?!遍]上眼睛,吩咐小萬,“你去休息吧,我要再睡一會兒。”

  小萬揉了揉通紅眼睛下去了。

  沒有繼承原本特性?那么便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這對身體經歷過什么發(fā)生了特異變化,二是冥冥之中與她原本身體有什么牽連。

  冥想許久不得答案,容易又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又是傍晚,歷日來連綿不斷的雨水終于有了停歇的念頭,縱使不晴朗明舒,稀疏云朵已尋??梢?。

  動了動身軀,渾身酸疼難耐,連芊芊十指都不例外。

  身軀缺乏鍛煉,猛然進行高強度的動作,肌肉拉傷在情理之中,容易并不意外。掀開深藍色車窗窗簾,不遠處黃色河流暴漲,嘩嘩奔騰喠噇作響,兩岸稻田和莊稼地一貧如洗,水面偶然間綠色冒出一點苗頭。

  “小萬,到哪里了?”

  “潢川。”小萬驚喜地扭頭,“吃的在馬車里面,大人吃過了嗎?”

  “吃過了。”容易回道,神情有點落寞深邃。

  潢川地勢比漁澤、高上許多,尚且成了這樣,今年年末南方又是個難過的年。

  看他興致不高,小萬噤了聲默默跟隨。

  第二日清晨,容易他們被堵在了尼河這岸,而宛城在河那岸,水過腰身幾乎到胸,糧食還浸不得水。李騰輝臉漆黑漆黑的,負手而立,“容大人還在休息嗎?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人了吧?真真悠閑自在?!?p>  “李大人對本官意見頗深啊?!?p>  人群讓開,容易前來,李騰輝掃了一眼,來人一身白色廣袖錦衣,銀白色滾邊鳶尾花花紋素雅精致,頭戴黑冠,臉色雖失了幾分血色卻多了幾分清瘦骨感。

  他匆忙撇開眼睛,“豈敢豈敢。”

  “不敢最好?!北〈捷p啟,跟聽不見他話里話外不以為意似的,上前,長身玉立,“河有多長?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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