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甲兵團上前!”
隨著南達一聲令下,約百名身披籠身重甲的持斧盾甲兵當(dāng)即以他為中心,向兩端一字排開。
“沖啊!”
南達隨即身先士卒,化作了一支黑色狂嵐猛擊迎面之?dāng)?,與其相撞者猶如易碎陶瓷一般多是一碰即碎,這般下來,在矮人們狂風(fēng)掃落葉的攻勢下,人類這邊損失慘重。
未免一線部隊遭受全滅,傭兵團的領(lǐng)導(dǎo)層當(dāng)即命令魔法支援部隊施展‘炫光術(shù)’和‘泥沼術(shù)’拖延矮人。
為此,由少量降術(shù)師組成的集團急忙開進了前線,并在自身目力所及的情況下,向著南達為首的沖鋒對降下了各種Debuff。
只一瞬,矮人部隊腳下的磚石大地頓時化為了泥地,矮人們則因為盔甲重量加之腿短的原因很快便被粘稠的泥漿淹沒了下身,機動能力隨之受到了極大限制。
同時,在他們頭頂上,還憑空生出了無數(shù)白色光點,還沒等南達提醒到眾人回避,這些白色光點便又突然變化成了數(shù)道灼眼光暈,瞬間殺滅了矮人們的視野,更使得好幾個意志不堅定的矮人當(dāng)即暈倒了下去。
隨后,無數(shù)人類部隊又再迂回殺來,與南達進行了幾下眼神交流的指揮官們,當(dāng)即開始指揮部下向城門處撤退,而南達卻是絲毫不見其有半點想要后撤的動作。
或許是預(yù)感到了將要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紐波拉旋即利用定位轉(zhuǎn)移魔法移動到了艾米麗身邊,并說道:“看樣子,那矮子是要用那招了,麗麗,你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可別讓咱們的人受其影響,白白送掉性命啊?!?p> “嗯,知道了?!卑惍?dāng)即唱誦起凈化圣歌,從天而降了一頂輕盈紗帳將她與一眾圣女侍從全皆隔絕了起來。
與此同時,就見南達全身忽然泛起了點點金光,隨著時間流逝,南達身披的灰色盔甲也被金光染成了金黃,其臉上棕黑的胡須瞬成花白,仿佛只瞬間就蒼老了幾十歲,他旋即大喝一聲,聲若洪鐘,瞬時穿云動地,怔住了大片敵軍。
“啊···啊···??!”受南達吼聲刺激的人們當(dāng)即陷入了迷樣的瘋狂,全都不顧一切的如餓虎撲食般沖向了他(南達),為將之絞殺而緊緊的擠做了一團。
緊接著從灰水城內(nèi)射出的各種弩箭與爆彈將擁擠成團的人類部隊全數(shù)炸上了天,可縱使如此,那些已然深陷瘋狂的部隊還在奮不顧身的向著身處轟炸區(qū)域的南達涌去。
“切~這樣下去不行啊,雖本就是一些見錢眼開的家伙,為了完成委托拼上性命也算應(yīng)該的,但···因此白白犧牲就···”紐波拉隨即欲言又止的看向了翁玄等人。
翁玄為此輕輕的搖了搖頭,心說不用去管他人死活,一群人里也唯有艾米麗一人對紐波拉表達了理解,并順著對方的意思說道:“既然成為了效忠空之女神的圣女,那根據(jù)我等曾經(jīng)立下的誓言便要守護女神大人賜予祝福的一切生命?!?p> “哦~懂了,傭兵的命也是命對吧,哈哈,我去去就回?!奔~波拉隨即大笑道。
說時遲那時快,地之圣女當(dāng)即從天而降,初一登場只憑她雙足攢聚的氣勁便將以南達為中心的百米內(nèi)所有的人和物全數(shù)吹飛,不少陷入瘋狂的人類隨之回過了神來,卻又因失去準(zhǔn)頭的弩箭和爆彈再次葬送了性命。
而南達則瞬間明白了紐波拉的來意,他隨即將自己的整個身體納進了等身墻盾內(nèi)側(cè),并使出了名為‘不落城塞’的高階技能進行防御。
“哈哈!”紐波拉狂笑著使出了一計直拳,令得基里安倍感疑惑的那句‘我允許——’也隨之再度響起。
原由精鐵所鑄的等身墻盾便猶如紙板糊成,隨著如鐘撞聲響起,應(yīng)聲碎成了八塊,南達也隨之被遠遠擊飛,其雙臂所附板甲也當(dāng)即碎裂開來,恍惚間待他再度站起,實則雙臂已廢。
“治愈!”
忽然間,一陣透體冰涼從天而降,落在了南達的頭頂,他隨之一臉驚愕的抬頭看向了正在高墻上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的基里安,低聲道:“這個笨蛋!”
基里安的存在當(dāng)即暴露給了身為地之圣女的紐波拉,后者也由此在基里安身上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當(dāng)然,基里安可能身為神言者的事實并不會因為只釋放了一道治愈術(shù)而暴露,紐波拉也就多看了基里安兩眼,隨后便轉(zhuǎn)向了已然恢復(fù)神采的南達。
“呵呵,原來你們也雇了傭兵團嗎?我還以為矮人們都是些腦袋里全是肌肉的笨蛋了?!奔~波拉笑道。
“唔,地之圣女紐波拉,我還記許多年前在白塔之下的認(rèn)定儀式上見過你,那時的你才這么一點高,總是哭哭啼啼惹人憐的模樣,稍稍犯一點小錯便會躲在姐姐艾米麗的身后,不肯主動承認(rèn)錯誤?!蹦线_回憶道。
“喲~原來您還記得我呀,大師,一別三日定當(dāng)刮目相看這句話便是您當(dāng)年教給我的,現(xiàn)在的我是不是要比起當(dāng)年的您還要強的多啊?嘻嘻~”
“我問你,剛才那一拳,還有擊碎城門的那拳,你是不是借用了她的力量?”南達問道,緊接著便從腰間取來了一根長條金屬嵌在了臂甲之上。
“那是自然,畢竟我可是被她選中的圣女啊,借用祝福之力行使殲滅權(quán)能又有何不可呢?哈哈,要我說,您剛才使出的黃金技‘定位怒號’才叫真正的恐怖異常,明明只是將重盾士的技能練到極致后獲取的群嘲技,卻具備了無視一切抗性的精神侵害特性,使范圍內(nèi)所有未標(biāo)記的生物深陷進極度嗜殺的瘋狂當(dāng)中?!奔~波拉說著也順勢蹲低了身子,只一手撐地,便猶如一只緊盯著羚羊不放的獵豹一般,即將猛撲而出。
實則南達為施展黃金技已然耗空了自身僅有的一點精神力,他雖有恢復(fù)藥水傍身,卻也清楚紐波拉絕不會給自己恢復(fù)的機會,那接下來他便要以重盾士全部的武技單挑眼前能借助神力的圣女,九死一生當(dāng)不為過···
南達隨即展開了臂甲之上的金屬條,令其化為了一面狀若漩渦眼般的亮銀圓盾,并以此護在了胸前。
紐波拉見狀當(dāng)即身形一扭,轉(zhuǎn)瞬間已然閃身到南達跟前,撲下一爪就要直取對方脖頸,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位面帶狐貍面具的女子以比之于紐波拉還要快上許多的速度閃身到了二人之間,并在瞬間輕取了紐波拉脖頸上的虎牙珠串,遂將圣女逼退。
“那誰???”眼見如此怪誕景象的艾米麗隨即驚呼道。
此時就站在艾米麗身旁若有所思的翁玄隨后嘆道:“若論身若魅影,步若追光,除了魅圣白蘭,還能有誰?艾米麗大人,看來是我們的進展太慢了?!?p> 不一會,一整支軍容威武圣騎軍部隊出現(xiàn)在了傭兵團的后方,尤西斯皇子獨有的天馬大纛也在林立的旗幟當(dāng)中忽隱忽現(xiàn),傭兵團的人馬當(dāng)即退到了道路兩側(cè),翁玄則立即走下了高臺,昂首挺胸的守在了路邊。
為求體面艾米麗便想通過念話叫紐波拉回來,但后者卻是直接斷開了聯(lián)系,并正對著白蘭露出了興奮的獠牙。
“還你?!卑滋m見狀,便以為是自己奪了紐波拉的項鏈,從而惹惱了她。
而紐波拉卻興奮的說道:“還我?別開玩笑了,憑本事奪回自己的東西本就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我可不需要你這般毫無樂趣可言的施舍!”
“好,隨你。”白蘭冷冷說道,當(dāng)即便將手中的虎牙項鏈拋向了空中。
緊接著,為奪項鏈,相斗于空中的二人瞬間化為了一黃一銀兩道極光,前一秒鐘都還在南達頭頂上相持不下,后一秒鐘兩點極光便閃現(xiàn)到了左側(cè)的山壁處,開啟了肉眼不可視的你追我趕。
全場之上,壓根就沒有人能看清這二人比斗的經(jīng)過,唯有遠比流逝的光影還要慢上許多的激烈撞擊聲能有效佐證這場不可視之戰(zhàn)的精彩程度。
(“哇哇哇,我好像看見尤西斯了,怎么辦?要逃嗎?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嗎?”)
基里安眼見這場諸神之戰(zhàn),頓時陷入了茫然之中,可緊挨在他身旁的伊芙蕾爾卻是突然收到了南達的緊急念話傳音。
“基基,咱們該走了?!币淋嚼贍栯S后說道。
“我不叫基基,我叫基里安好伐?!北灰淋嚼贍栠@么一鬧,基里安當(dāng)即恢復(fù)了一點精神,他隨又問道:“去哪?”
“去尋一條只有我才知道的密道,走之前還要喊上團長他們一起,搞快點吧,可別被外頭那些人給看見了?!?p> 不一會,不少收到了南達指示的矮人士兵,紛紛為掩護‘不滅之盾’全團的離開,而自覺組成了人墻,遮住了他們離去的蹤跡。
矮人國的國王之手(宰相)也在王座之間為眾人行了個方便,引領(lǐng)著他們一路向下,沿著秘寶庫的懸梯來到了陳列著巨型封魔寶鉆的最下層房間(此時在房間內(nèi)的西南角)。
隨后,眾人聽伊芙蕾爾說,她來時的密道入口就藏在了房間東北面的壁畫之上,那壁畫本就是用添加過幻形寶石粉末的顏料繪成,只需念動咒語,洞口便會開啟。
可當(dāng)大家剛剛準(zhǔn)備行動起來,一眾不速之客當(dāng)即從另一個方向推門而入,進到了房間之內(nèi),眾人只得趕緊退回了來時的暗門當(dāng)中,小心翼翼的順著暗門的縫隙向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