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諾里斯三世若身在前線,想必他必然會拼盡全力去阻止眼前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而山羊胡雖然聽令、并在第一時間沖上了前去,卻仍是去遲了一步,遂見艾米麗咒施放的咒語已然在紐波拉身上起效,她當即擺手擦掉了額上的大滴汗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惡,太可惡了??!”那邊廂,遠在奇跡島坐山觀虎斗的教宗大人頃刻間無以言表的甩手怒砸了辦公桌。
正在其辦公室內(nèi),被大條精鐵鎖鏈捆住了雙手雙腳的黑白雙子卻是緩緩相視而笑,雙雙低語道:“看樣子,艾麗那孩子似乎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白)
“嗯,看樣子是的了,波拉由此得以復活,只可惜她倆的命運卻依然未有發(fā)生任何改變···”(黑)
“接下來,就只剩那孩子了···”(白)
“嗯,安吉···還有他····”*(黑)
回頭,再看向萬里之外的戰(zhàn)場之上,紐波拉重獲新生,可當她下意識爬起身來,想要去用力擁抱眼前的陽光(艾米麗)時,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來不及阻止·····
“??!”伴隨著一聲驚叫,艾米麗身背當即綻開了水銀般的花朵,立時將她吞食。
山羊胡動作倒也迅速,才剛擲出手中的‘熒魂’彈丸、成功奪去了艾米麗的意識,就見他急速趕到了對方身邊,又一腳踩在了傳送陣上,并一轉(zhuǎn)頭踹了紐波拉一腳,將之踢了個老遠。
說時遲那時快,安吉莉卡射來的水彈當即破空而至,擊穿了山羊胡的肩膀,并在他臉上刻下了一道深長的血痕。
基里安也緊隨而至,可這卑鄙小人卻因此死死掐住了艾米麗的脖頸,將她用做了自己的盾牌。
“艾麗!”
還未等紐波拉再定睛看艾米麗一眼,山羊胡腳下的傳送陣已然閃爍起了耀眼的光華,緊接著便將他與艾米麗一起帶回了奇跡島。
“不!!”眼見此情此景,紐波拉悲痛欲絕,即使拼盡了全力也未能救下艾米麗的安吉莉卡也倍感自責,隨即癱倒在了趕來抱住她的基里安懷中。
之后,僅僅過了三天,也不知參戰(zhàn)各方在外交場上究竟達成了何種PY交易,總之休戰(zhàn)布告很快就傳遍了軍中。
安南侯基里安更是被叫到了京城,參加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慶功國宴,宴會中安吉莉卡身著亮眼銀蟒旗袍,頭戴絕美的蘭花,頓時艷驚四座,還讓基里安回想起了當年在盧米亞王城舉行成人禮時的光景。
只不過,縱使惹得了再多男女的垂青,安吉莉卡卻自覺于本人的身、心都只屬于基里安一人,對方亦與她惺惺相惜。
基里安的哥哥姐姐們更是為這個弟弟感到了自豪,全場唯一會感到不悅的就只剩下伊芙蕾爾一人了,若不是齊格處處給她使絆子,她大概率便要在人前強行‘拆散’這對鴛鴦了。
若說全團誰壞點子最多,齊格排第一,伊芙蕾爾絕對居次。
先不說她早早的在宴會前偷偷的藏了一瓶好酒,遂又再酒中加了些許好料,目的是使人喝不了幾杯就醉,然后······嘿嘿嘿······直接生米做成熟飯······
可齊格卻總會以守護摯友身心健康為由橫加干涉,然后將那瓶酒白白便宜瑪雅(也不知瑪雅清不清楚酒里的貓膩)。
遂見伊芙蕾爾在宴會的后半場,偷偷問了齊格一個問題:“我不明白,基里安被人搶走了,難道你不著急嗎?”
“呵呵,我不像你,我又不喜歡男人,若是摯友能得償所愿與圣女大人白頭偕老,我就該給予他們祝福,而不是嫉妒~”
聽到‘嫉妒’兩字的伊芙蕾爾頓時瞪圓的雙瞳,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若不是參加宴會不能攜帶武器,恐怕這會齊格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了(胸前插著一把必死的小刀)。
然而,私底下仍舊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紐波拉在獅王堡的養(yǎng)傷期間,悄悄聯(lián)絡(luò)上了黑龍團的薇薇安,后者于十多天后帶人如約而至。
紐波拉隨即便向安吉莉卡袒露了心愿:“我要回奇跡島,救艾麗出來?!?p> 此一句,便相當于訣別。
安吉莉卡也想過隨她同去,但基里安不放、也不能放、不敢放,她只得眼睜睜看著姐姐與黑龍團一起離開,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瑟瑟風沙之中。
與此同時,就在當晚,安吉莉卡也再次接收到了來自于貝諾里斯三世的單向念話呼叫,教宗大人對圣女提出的唯一要求是‘結(jié)束任務(wù),返回圣廳’,否則就要直接對獅王堡,或是基里安本人降下神罰。
正是由于二人一起經(jīng)歷了許多,無論是日常生活、還是并肩戰(zhàn)斗,安吉莉卡十分清楚自己愛人往后的成長幾乎是沒有上限的,但要達到足夠的高度還需要時間。
強如初代勇者,不也最終敗在了教廷的‘神罰’之下了嗎?至少現(xiàn)在的基里安還遠遠抅不到初代勇者的腳后跟。
安吉莉卡一想到這,便緩緩從愛人的懷抱中掙脫樂出來,并走到了窗臺前、抬眼望向了盈盈月光,臉上泛起了柔情。
于是第二天一早,基里安率先發(fā)現(xiàn),安吉莉卡失蹤了。
另一邊,由僧兵廳圣騎士元帥親自統(tǒng)帥的高速機動快艇部隊正在空中風帆戰(zhàn)艦的支援下強攻水憐駐守的鱗魚島。
可由于大海上風云變幻,部分地區(qū)魔素稀薄,魔力傳遞有所延誤,所以雙方大軍未有收到休戰(zhàn)命令,皆在相互搏命。
此前教國投入了風帆戰(zhàn)艦,僅用了一天功夫就攻下了之前整整耗時兩個月也未能徹底攻下的翡翠島。
而未防聯(lián)合軍直接威脅主島,水憐便親自掛帥駐防了距離主島最近的鱗魚島,且在上百海里內(nèi)鋪天蓋地的種滿了水雷。
卻奈何,教國圣藥局研發(fā)的高速機動快艇是通過同時超載水火兩種屬性魔石,以此產(chǎn)生高熱氣體、推進船只做濺躍式機動的全新武器。
荒族士兵布下的水雷往往剛一炸響,且尚未來得及泛起浪花,就已追不上快艇的尾槳了。
再加上懸于眾人頭頂?shù)娘L帆戰(zhàn)艦,按理來說也只需要戰(zhàn)艦上百門火炮一起投下彈丸火雨,便可輕易摧毀島上的全數(shù)防御措施。
可水憐已然吸取了痛失翡翠島的經(jīng)驗,早早的在島上各處設(shè)置的虛假的目標,又將真正的防御重點移動到了崇山峻嶺之中,便促使風帆戰(zhàn)艦的指揮官不敢輕易浪費彈藥。
畢竟該類飛行戰(zhàn)艦最大的弊端就是船塢問題,若是裝載于船艙內(nèi)的物資耗盡,它們就只得返回奇跡島補給,這一來一回所耗費的時間,便足以讓敵軍奪回現(xiàn)有失地了。
況且,風帆戰(zhàn)艦上還有一個令人不安的因素存在,便是被教宗叫來擔當參謀長官的前盧米亞皇位繼承人尤西斯殿下。
關(guān)于這位游手好閑的皇子殿下如何胡亂指揮,導致錯失勝利良機的事跡更是多如牛毛,想必若非他身份高貴,戰(zhàn)艦的指揮官早將之踹下飛船,送去海里喂魚了。
但僅僅是將之調(diào)離前線也是難以達成的,畢竟教宗大人的命令很明確,是要在全面開戰(zhàn)后禁止盧米亞攝政王與小皇女之間有任何不必要的接觸。
一邊委以重任,又一邊加以監(jiān)視,哪怕風帆戰(zhàn)艦被迫回程補給,尤西斯也得全程陪同,猶如遭受了軟禁一般。
同時,黑衛(wèi)士也被趕去了正面戰(zhàn)場,白蘭亦不在尤西斯身邊。
現(xiàn)下,教國大軍猛攻鱗魚島,水憐看似孤立無援,尤西斯則是在暗處加緊了行動。(貌似白蘭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飛船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