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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九十七話

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瑭腐腐 6123 2021-05-07 09:40:12

  將軍府照壁后擺了一院子海棠。一簇簇都在瓷瓶里插著,成了一片花海。一眼望去讓人驚喜不已。

  祁盞愣愣神,緩緩問道:“海棠花期早就過了,這是……怎么弄來的?”

  一棠側(cè)目看美人錯(cuò)愕,甚比花嬌俏?!暗钕虏蛔呓魄??”

  走近幾步,祁盞伸手輕觸,驚訝發(fā)覺,這不是海棠花,竟都是剪成海棠花的白紙,后被綁在了花枝上。“一棠先生,這......”

  “這是阿胥命人在殿下回來之前加急做出來的。殿下受了一場苦,回來的時(shí)候,得得點(diǎn)甜吧?!币惶暮粗畋K。祁盞喃喃道:“是了,海棠無香,這正好可以以假亂真了?!绷⒃谠郝渲锌戳嗽S久,風(fēng)離胥等不及,才從正明堂出來,倚在門邊看祁盞。

  轉(zhuǎn)身一剎,祁盞正好看到風(fēng)離胥。

  她緩緩走去,福了福身子。“多謝將軍了。”

  風(fēng)離胥手心滲汗,他故作鎮(zhèn)定淡然?!芭?。無事,你平安出來就好,我命蝶月備下了熱水,你可沐浴,之后還讓廚房燒了幾道菜一道熱湯,你多少進(jìn)一些?!?p>  祁盞歪頭,目露不解。

  這人何時(shí)轉(zhuǎn)性了?如此心細(xì)溫柔,倒不像他往日作風(fēng)。

  “多謝將軍?!?p>  祁盞又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欲走。

  “你————你可喜歡?”風(fēng)離胥沒忍住,問了祁盞一句?!熬褪呛L?.....今日匆忙,我也沒讓人準(zhǔn)備全乎了,還是有些粗糙……”

  祁盞轉(zhuǎn)頭望向他,似笑非笑道:“這假海棠真壯觀,將軍有心了。但本宮還是更喜歡真的。”

  她這一句話說的什么,風(fēng)離胥沒細(xì)聽,他光顧著看她了。

  她又靈又嬌,說絕色壓過京城所有女子也不為過。

  回落霄洲之后,許苒筠和蝶月帶人早早等候了,幾人見面,不免得哭了一場。

  許苒筠手握祁盞的雙手,“我真的是嚇?biāo)懒?,一度以為皇上不會再饒過你們了......”祁盞安撫她:“不會的,我們既然敢去,就是知道父王定不會一輩子把我們關(guān)在那個(gè)地方的。”許苒筠點(diǎn)點(diǎn)頭,“是了,是了......若瓷,你定是累極了吧,快去沐浴更衣吧?!?p>  祁盞笑道:“不急不急,我想看看梓粟?!?p>  說罷,穗兒便讓人抱來了梓粟。梓粟還認(rèn)得祁盞,被她抱著一直叫“母親”。

  “轉(zhuǎn)眼我們梓粟也快一歲了。”祁盞想到嫻檸,不禁面色一憂。許苒筠接過孩子,“你快些去沐浴吧,剩下的我來安排?!?p>  “嗯?!逼畋K甜笑。

  風(fēng)離胥回了穿林閣,吃吃笑了。

  “我沒騙將軍吧?”

  璟讕忽然從屏風(fēng)后走出。

  風(fēng)離胥連忙恢復(fù)往日冷面?!澳愫螘r(shí)來的?”

  “我只是來瞧一眼而已。剛來不久。”璟讕坐下,給自己斟茶?!罢罩艺f的,七妹妹是跟往日不同了吧?”

  “......只是說話柔軟了些,我看也沒什么不同?!憋L(fēng)離胥嘴硬。

  璟讕也不惱。“是么?既然這樣,那我便走了?!?p>  “等一下——————”風(fēng)離胥喚住他。靜默一刻,他面上似是難言,抬手給璟讕添了茶?!澳悖憧芍?,曜靈……喜歡什么樣的?什么樣子能討她喜歡?讓她真心侍奉?”他太想祁盞了,今夜根本無法自己入睡。

  璟讕挑眉,一笑盡顯得意?!澳銡⒘宋?,把我的皮穿上她就喜歡你了?!?p>  “我看你是想死——————”

  “說笑罷了!”璟讕隨時(shí)準(zhǔn)備腳底抹油開溜?!皩④娺@問不著我呀。”他若是說了,豈不是暴露了。

  風(fēng)離胥長嘆?!笆前。@種事急不得。今日她就挺好,見我不怕了,還溫溫和和的……”璟讕看風(fēng)離胥滿足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從心底泛起一陣酸楚。

  “我雖不懂,但我到底是跟七妹妹相識多年了。嗯……有些事你聽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試試看,總不會更差了?!彼毫丝诓?,對風(fēng)離胥說道。風(fēng)離胥眼眸一亮,不自覺正襟危坐。

  璟讕道:“一會兒你去找七妹妹,就拿個(gè)送甜水的由頭,送去一小盅雪梨露或者一小盅牛乳膏;她一吃甜的就會松快一些,到時(shí)你就拿一盒桂露油之類的,說她皮膚干,給她涂上……對了,你萬萬不能強(qiáng)迫她。她不喜歡的?!彼麤]發(fā)覺,說著時(shí)候,自己竟是苦笑。

  風(fēng)離胥起身,“那我就去備下。你……”他一轉(zhuǎn)身,璟讕已經(jīng)不見了。

  入了深夜,祁盞與許苒筠還未敘完。

  兩人坐在搖籃床前,低聲敘。許苒筠給梓粟掖好被子,“你不在時(shí)候,將軍請了左先生,去給張姨娘看了身子,想來定是很想讓她懷上了?!?p>  “那多好啊。淺墨姐姐跟將軍自幼相識,多年的情分也該有個(gè)孩子了?!逼畋K道。

  “張姨娘這幾日整日不出房門,就只吃補(bǔ)藥。也不知能不能遂了愿??次覀冭魉冢@模樣白白胖胖的,誰看都喜歡,將軍想來不會因張姨娘的孩子而去苛刻梓粟吧?”許苒筠略是擔(dān)憂。祁盞道:“他有我呢。我定不會讓他受了委屈的?!?p>  許苒筠道:“沉香苑也眼看著要修整好了。唉,如今也沒人再提公爹的事了?!?p>  “我會在心里一直記著他的。”祁盞道。“就算沉香苑新修好了,住進(jìn)了別人,我也不會忘記爹爹的。”

  “殿下——————”蝶月進(jìn)來低聲道:“將軍在外面等候多時(shí)了?!?p>  “他怎不讓人通報(bào)?”祁盞警覺回想方才說過的話有無不妥。蝶月扶她起來,祁盞對許苒筠道:“姐姐,今夜要不還是帶梓粟回你那兒睡吧。”

  許苒筠跟著起身,“將軍要做什么?”

  “我怕我們起了爭執(zhí),嚇著了孩子?!逼畋K出了臥房,“將軍怎么還未歇息呀?這都打了更了?!?p>  風(fēng)離胥看祁盞膚白透粉,自然添了幾分心癢?!班?,想來瞧你一眼。對了,給你帶了些雪梨水,還冒著熱氣兒呢,你嘗嘗?!?p>  “多謝將軍。還是請苒筠姐姐帶回去用吧,姐姐今日為了接我回府,忙了一天,恐是連口熱水都沒喝囫圇?!逼畋K握住許苒筠的手,“姐姐帶回去吧,梓粟半夜起來發(fā)癔癥的時(shí)候也可以讓他進(jìn)一些安神?!痹S苒筠真是為難,“這......這恐是不妥吧?”

  祁盞怯怯去看風(fēng)離胥,“將軍不會生氣吧?”

  “無礙。苒筠就拿走吧。”風(fēng)離胥略微挫敗,祁盞根本不買賬。

  他看許苒筠一眼,許苒筠也不敢耽擱,命人帶上梓粟直接走了。

  “將軍也早些歇息吧?!逼畋K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房,風(fēng)離胥跟上去?!瓣嘴`,你在宮里這一月皮膚都看著干了,剛沐浴完,我這兒有一盒茶花籽油膏,幫你涂上可好?”

  “啊?”祁盞一聽連忙扒開衣領(lǐng)對銅鏡。

  別說,這一看還真覺身上皮膚有干紋。她對風(fēng)離胥道:“還是不麻煩將軍了,明日本宮叫蝶月來涂抹就好?!?p>  “嗯,你晚上涂上次日早上皮膚就潤了。要不,我出去,你叫蝶月涂上吧。我去叫她,她興許沒睡。”別看只是兩句話,可真是銀牙咬碎,擱著以往,打死他都耐不下性子說這種商量話。

  果然祁盞心覺奇怪,這人怎么突然轉(zhuǎn)變了。她也不掖著藏著,直接道:“將軍這是怎么了?怎么這般溫柔?”

  暗自一喜,風(fēng)離胥學(xué)著璟讕教他的話,“這樣待你不好么?我說了不會強(qiáng)迫你的,說到必然會做到?!?p>  “……”

  “我出去叫蝶月。”

  “太晚了,想是大家都睡了吧?!逼畋K坐在床邊,“還是勞煩將軍……吧?!彼f完,似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這么說了,臉頰還紅了。風(fēng)離胥按耐自己,一步步過去,掏出瓷瓶,看祁盞解開衣帶趴在床上。

  冰瓷映燈,她渾身通透無暇。

  深吸幾口氣,風(fēng)離胥打開瓷瓶,從中挖出了一大塊茶花籽油膏。祁盞被后背涼意激得一顫,一直緊繃。那風(fēng)離胥常年練武打仗,一雙手早就老繭疊疊,粗糙得很,祁盞皺眉受著。她去看香爐青煙,絲絲裊裊。

  此時(shí)風(fēng)離胥才是心猿意馬。他只得說話才不會露出馬腳。“曜靈,這幾日都辛苦你了,你也沒讓人跟我捎信兒,給你的東西你也不要……俺在府里看這沉香苑快修建好了,那里比較大,你要不要搬到沉香苑?”

  “……本宮就喜歡這兒?!逼畋K小聲道。

  “成。那你就安穩(wěn)住著。只是……哎,淺墨這幾日有些食欲不佳,我今早看,恐怕是有了,明日再叫左二來看。而后她同我說,要真是有了,就想求我把沉香苑給她住,畢竟那兒大,她也好安胎。我想著,你是當(dāng)家大夫人,得經(jīng)過你的同意不是么?”風(fēng)離胥細(xì)致地給祁盞每寸肌膚浸潤。他從未如此小心翼翼。

  祁盞道:“怎么都好。只要淺墨姐姐舒服,本宮什么都愿意撥給姐姐用?!?p>  風(fēng)離胥手慢了,“淺墨也有了孩子……曜靈,你就不曾想過跟我有個(gè)孩子?”

  祁盞不回應(yīng)。

  低低嘆了口氣,風(fēng)離胥道:“不過這種事不急。我也希望你是在接受我之后,心甘情愿地為我生下孩子。我不想讓孩子生下來就忍受父母不睦。”他說罷,只聽到了平穩(wěn)呼吸聲。

  祁盞不知何時(shí)睡著了。

  風(fēng)離胥忍著悸動,翻過她的身子幫她攏好衣領(lǐng)。又嫌不夠,便俯身上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不敢再進(jìn)一步,他再在一旁火燒火燎,也只能靜靜置著,冷下來才敢躺到祁盞身邊,聽著她平穩(wěn)的呼吸聲跟著睡下。他對祁盞說的話皆是他的心里話,太久無人聽過他內(nèi)心話了,至于他說了自己都緊張得很。

  次日下朝之后,祁祜出大殿,不少人側(cè)目偷瞟他。想來這一月不見,各自的心思也都不同吧。

  “止安。”方玄劍跟上他,“你怎么走得這般快啊。我還有話同你說呢?!?p>  “是啊止安,我們也一月沒聚了。”左丘瑯燁跟上道。祁祜苦笑:“你們還是離我遠(yuǎn)些罷,別惹得你們一身腥臭。”

  “你說什么呢?!狈叫鋈徽?p>  祁祜頭次見他對自己動怒,連忙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如今我的地位也不穩(wěn),有些自身難保......”

  “自身難保也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宗南初上去拿笏板打了他一下,“我們反正就跟著你,這都是小時(shí)候發(fā)過誓的。你若是真心為我們想,就好好的。”

  祁元也跟上來抱住祁祜胳膊,“哥哥,你別這么說話,我心里還怪難受的?!?p>  祁祜嘆氣,“我這不是不想連累你們嗎。若你們孑然一身,那我也不說什么。你們誰不是拖家?guī)Э?,稍有不慎便連帶著一家老小。我也害怕?lián)黄稹!?p>  方玄劍跟著他嘆道:“我也想過了。我們也得好好輔佐你的?!?p>  “什么意思?”祁祜感覺不對。

  方玄劍拱手道:“我已經(jīng)向皇上提了,自愿前去獻(xiàn)國鎮(zhèn)壓。若是需要,還得談判?!?p>  “什么——————”祁祜笏板掉了,祁蒼眼尖,立刻幫他撿起。那祁祜才不顧身邊人都人少,一把扯住方玄劍:“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你可知這真是險(xiǎn)境吶?。 ?p>  “哥哥————”祁元抱著他的腰,祁蒼用力分著兩人?!爸拱?,止安你別在這里說......”

  剩下的人也都抓著祁祜,“你先放開玄劍,止安————”

  方玄劍倒是淡然:“不必這樣的,止安,我早就想好了。在前朝怎么都不是辦法......”

  “那前方是虎口————你若是死了,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是要我一輩子活在失去你的悲痛里嗎?!”祁祜喝道。方玄劍去抓他的手腕,“你是王儲,你該冷血的。止安,這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心里悲痛......”

  “你————”

  祁祜聲音一大,一旁群臣都駐足竊竊私語。

  方予匆匆上來:“太子殿下————這到底是怎么了?”

  “方大人,你為何不管玄劍?他要上前線的事你為何不攔著?!”祁祜質(zhì)問。方予拱手行大禮:“太子殿下息怒————這是老臣應(yīng)允的。我祖上三代皆任我朝重職,家國有難,我們無后退之理,只要朝廷需要,我們在所不辭————”

  宗南初急忙扶他起來,“方大人,您先回去,太子殿下還生別的氣呢,我們會說開的......”

  祁祜放開了方玄劍,心頭憋屈。

  祁蒼道:“止安,還是去東宮說罷,在這里也不好看,大家都看著呢......”

  祁祜拿過他手中笏板,轉(zhuǎn)身而去。幾人連忙跟上,離了大殿前,走上宮道,一旁人少些了,幾人才敢松口氣。祁元緊緊跟在祁祜身邊,“哥,你生氣了么?”

  “是啊,我生氣。我生我的氣,我沒用,讓玄劍犯險(xiǎn),我更生玄劍的氣,不跟我商量,就決定這么大的事。”祁祜厲聲道。

  方玄劍始終不語。

  他們離了大殿前,公孫不冥帶人跟上了祁祜?!疤拥钕逻@是怎么了?有什么話回去再說嘛,在這里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p>  看公孫不冥來了,祁祜才消了些氣?!拔也皇菓岩尚Γ俏覀兝锩孀钅芪哪芪涞?,但我就是擔(dān)心......我擔(dān)心他離開咱們,連個(gè)照應(yīng)都沒有......”

  正說著,身后忽然有人接話:“太子殿下鬧了這一出,可不像是皇上面前的模樣了————”

  祁祜怒轉(zhuǎn)身:“風(fēng)離胥,本宮在父王面前什么樣???”

  “猶記得可是什么都不怕,怎么畏首畏尾起來了?皇上慈悲將殿下放了出來,殿下是該收斂些的?!憋L(fēng)離胥譏諷笑道?!俺贾皇菦]曾想,一個(gè)宮妃能讓太子殿下如此亂了陣腳,真是可惜了?!?p>  “大將軍此言差矣,若皇上在此,太子殿下也并不會畏首畏尾?!惫珜O不冥在眾人犯怒之際站了出來。

  風(fēng)離胥打量了一眼公孫不冥,“如今你也算是得了便宜了,站了太子這邊說話就是硬氣了不少吧,當(dāng)年你幫著我多少次,就不用我再細(xì)說了吧?”

  公孫不冥突然被定住,渾身發(fā)麻。

  祁元上前:“你少扯些當(dāng)年的事。既是他當(dāng)年幫著你,你不也不念舊情,把他害到了這步田地么?這么說來,你算不算是恩將仇報(bào)呢?”風(fēng)離胥冷笑一聲:“淳王殿下才是此言差矣吧,他在這宮里,倒是求之不得的事吧?!?p>  祁元作勢要反駁他,祁蒼摁住他的肩,道:“大將軍這話可真是偏見了,你從未在宮中住過一日,自然是不懂這宮里的苦。”

  “是么?”

  “你回去問問若瓷吧。要是她愿意同你講。行了,我們也不愛跟你在這里耽擱,將軍請快步先行?!逼钌n真無心讓兄弟們跟他爭辯,便讓風(fēng)離胥先走。

  不知為何,風(fēng)離胥感到了羞辱。明明祁蒼無一句重話,他卻感到一種高高在上,視自己如螻蟻的羞辱。

  他走后,祁祜喚了一聲公孫不冥,“你怎么啦?”

  公孫不冥面色難堪,輕搖頭,“殿下,你得信我,當(dāng)年我真是無心的,很多事我沒想到幫了他,卻讓你們遭了秧?!?p>  “你念著這些作甚。他是個(gè)瘋子,說的瘋話我一個(gè)字都不會聽,也不會信,你且放心,我既說了讓你安穩(wěn)在身邊,就定會信你?!逼铎餂_他莞爾一笑。眼眸一收,公孫不冥直接問道:“若是我和旁人一同說了分兩撥的話,你也先信我?”他問完,才覺得逾越。

  其他人都側(cè)目看他,公孫不冥不想去看他們的神色如何,也不想去猜。

  祁祜心知,他心中不安。亦或是說,他心中從來就不曾安穩(wěn)過,也從未真的信過誰。

  “好吧,我就明說了,除非你說的,不然關(guān)于你的我誰也不信。”祁祜不在乎他們身處何地,只要公孫不冥能心安。

  公孫不冥雙唇顫了顫,祁祜又道:“但你不能騙我。我會傷心?!?p>  “我……不會……”

  “我也信你?!逼钤蟻韺珜O不冥安撫一笑,“你盡可以放肆喜歡我們,你且放心,我們?nèi)魏我粋€(gè)人都不會讓你失望的?!?p>  公孫不冥險(xiǎn)些落淚。方玄劍上來道:“就算我們之間破碎過,如今大家都在一起了,就說出讓人傷心的話了。不冥,你也信我們,行么?”

  “是……我信的……”公孫不冥啞著嗓子囁嚅。

  這番下來,幾人才到了東宮。

  而這廂風(fēng)離胥回了將軍府,祁盞正在抱著梓粟看池邊風(fēng)景。

  “母親,大鳥……”

  “哦,梓粟啊,那是大雁。大雁飛走了,不會在這里過冬的。這里真的太冷了?!逼畋K溫柔放下他,梓粟走路已經(jīng)穩(wěn)了不少。

  祁盞轉(zhuǎn)頭看到風(fēng)離胥在看她,只是他一直不過來。這目光看得她心中發(fā)毛。

  忽起了一陣風(fēng),祁盞連忙命蝶月給梓粟添衣。一旁許苒筠道,“將軍立在哪兒已經(jīng)很久了,連朝服都未換下,想來是有話同若瓷講吧?”

  祁盞敷衍笑笑,“不是吧,那他為何不過來。哈哈,姐姐你瞧他轉(zhuǎn)身走了……”看人走了,她收起笑。心覺好生無趣。

  許苒筠道:“這會子時(shí)辰也不早了,我得去看看我的哥嫂了,這天越發(fā)冷了,他們做活不行,我得給他們送些東西幫著他們過冬。若瓷,你的車……”

  “哦,早早給姐姐備下了。我叫穗兒派了兩個(gè)能干機(jī)靈的跟你去。我給給哥嫂備下了些薄禮,姐姐定要讓哥嫂收下。”祁盞道。許苒筠“哎!”了一聲,“你破費(fèi)這些作甚,平日里我給的都夠他們花了,他們可是沾了我得光呢。這賬我沒給他們算也就罷了,要拿著你的,實(shí)在不妥。”

  祁盞與她相握,“這當(dāng)然妥。你是我的姐姐,他們就也是我的哥嫂……當(dāng)年……因我被拔了手指甲,這個(gè)事我還不清……”她愧疚不已。許苒筠搖頭,“我都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行了,我這從城外回來定是天黑,閑話不多說了?!?p>  “嗯,姐姐一路順風(fēng)。”祁盞抱起梓粟跟許苒筠告別后,看連陰了幾日,今日天暖,便想著帶梓粟在再外面多待一會兒。

  剛帶著孩子離開湖邊,便有人從身后喚住了她。

  “公主殿下……”錢挽禾行了個(gè)禮。

  祁盞點(diǎn)頭,“姐姐快些起來吧?!卞X挽禾溫婉一笑,“殿下真的好興致。將軍在房中可很是苦悶?zāi)亍?p>  祁盞臉僵,卻還是故作溫柔可愛,“什么?為何苦悶呀?又要上前線打仗去了?”呵呵,他要上前線,前腳走祁盞后腳就要去找璟讕。

  錢挽禾道:“殿下是真不知?”

  “???”祁盞一懵。

瑭腐腐

【邵姐辣評】:綠茶男果然巨茶,連吃醋都帶著茶味。不過方玄劍作為唯一的正常人,請多給一些戲份,看瘋批們互相傷害真滴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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