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她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說道。
“你好,我們是百花銀行的員工,你弟弟徐子清在我行借了一筆二十萬的貸款,現(xiàn)已逾期十天。請問什么時候把第一期的錢付清?”
“徐子清……我弟弟問你們貸款?”
“徐子嘉小姐,徐先生填的緊急聯(lián)系人電話是你。還有他寫的擔(dān)保人也是你。他現(xiàn)在無能力償還,請您把這筆款項還清了吧。“
她聽了五雷轟頂。
”如果你不還的話,到時我們可能會上門來核對您的資料哦?!?p> 這飛來橫禍,頓時破壞她今天大好的心情。
”怎么了?“
戴圣哲看她臉色劇變,疑惑地問道。
她嘴唇顫抖,臉色雪白,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她才緩過神來:“你能不能送我去個地方?”
戴圣哲把她送回了娘家。
她下了車,雙腿發(fā)軟,眼淚都快掉下來。一次又一次,沒有希望,也沒有盡頭。
戴圣哲見她的狀況很不好,于是扶她上樓。
她好不容易才敲開門,開門的正是徐母。
“子清呢,他人呢。”
“喲,稀客啊。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呢。怎么還帶了男人過來?”
沒等他們兩人開口,徐母盯住戴圣哲看了半天。
“這不是你……”
“阿姨,你好,我是戴圣哲。”
他上前朝徐母打了招呼。
徐母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他半天,終于想起來了:“小戴啊,阿姨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戴圣哲西裝筆挺,腕上又帶著進口表,樣子跟以前的寒酸樸實的裝束完全不一樣了。
徐母見他變化頗大,心想當(dāng)初那么對待他,竟然又跟自己的女兒在一起了。
“媽,我今天接到催討的電話,怎么回事?說我是擔(dān)保人,要我還第一期款項。我什么時候做過子清的擔(dān)保人了?“
徐母微笑著含混地說了句:“你別管它不就行了。”
“他說如果我今天晚上十點前再不還錢,他就要上門來了。”
她又氣又急,自己的母親還一臉輕松的樣子。
”那就讓他上門唄。你弟弟那民宿要是有了錢,我們就會還它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我又不是不還錢?,F(xiàn)在手頭緊唄?!?p> “媽,你總是這樣縱容弟弟。你會害了他。他現(xiàn)在干什么都不成。都是你溺愛的后果!“
“你弟弟現(xiàn)在都變成這樣了。我還能怎么樣?他說去公司上班,如果被人知道他這后遺癥,會被取笑。所以我才讓他學(xué)做生意。當(dāng)初我讓你投資一下,你又不肯。那我們又沒錢的。我一個月這么點退休金,頂什么用。只好讓他去貸款了。”
“媽,你以前是怎么對我的還有怎么對弟弟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把弟弟惹來的麻煩,總是讓我解決。我上大學(xué)時學(xué)費都是自己湊齊的,沒有靠過家里。弟弟呢,他第一年念了中文系不喜歡,第二年要轉(zhuǎn)系,要重修學(xué)分,你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他了?!?p> “我們徐家就這么一根獨苗了。我能不對他好嗎?這個家以后不還得指望他嗎?現(xiàn)在讓你做出一點點的犧牲與付出,有什么要緊的。一家人,用得著分這么清楚嗎?”
徐母說著說著,就來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