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李仁義從子嘉的家中出發(fā)回到自己的別墅。殊不知徐開心正在客廳里等著他。
昨天晚上她的奸計得逞,心里得意極了,想不到李仁義竟然一夜沒歸。她這才急了起來,所有種種的想法都在她的腦子里過了一遍。
她想像著今天早上見到他,他會是什么樣的模樣。憤怒,痛苦,嫌惡,她所能想到的負面表情都在腦海里像放電影一樣走馬觀燈似的走了一圈。
然而李仁義卻是春風得意地走進來,他見到她,竟然還語氣輕快地向她打了招呼。與昨天晚上那個憤然離去的他判若兩人。
徐開心所能想到的最壞結果,最讓她痛苦萬分的結局,竟然實現(xiàn)了。
“你昨天晚上沒回來?”
她小心翼翼地從沙發(fā)上站起,剛才見他面帶微笑地走進來,簡直是坐如針氈。她試探性地問他。
“嗯?!?p> 他心情好得很,沒有否認,而是招呼下人上早餐。
她暗中為自己捏了把汗:“你去找徐小姐了?”
“嗯?!?p> 喜悅的紅暈在他的臉上緩緩地擴大,散開。
徐開心如當頭一棒,她極力地穩(wěn)住自己,慢慢地走向餐桌。一陣莫明的緊張所帶來的寒冷,令她的手腳都變得冰涼。明明窗外晴空萬里。
“你們和好了?”
最不愿意問的話從她的口中溢出,她既怕知道又很想知道。
她觀察著他的臉色,他臉上的喜色未褪,只是忽而對她說:“你吃過嗎?過來吃一點吧。難得你今天這樣早起。你今天要出門?”
她敲著自己硬梆梆的假腿,故意擠出笑容坐到他的對面去:“我出什么門呢。我這腿……
她故意用假肢來提醒他,勾起他的愧疚感。
“你也該出門多活動活動。老是呆在家里不太好。你越勤快地鍛煉,你走起路來也越來越自然?!?p> 他避開她最想問的問題,巧妙地引到她的身上。
她的心一震,臉色也有點改變,但是笑容還是維持在面頰上:“你跟她和好了沒???”
“以后她可能常常會來家里看孩子。”
他見繞不過去,硬著頭皮拐彎抹角地說給她聽。
她的手上還帶著那枚六克拉的鉆戒。他早就囑咐過她不要在家里帶這個??伤宦?。
“你們?yōu)榱撕⒆雍秃昧耸前??!?p> 既然他不肯正面回答,她的倔脾氣也就唿地躥上心頭,硬是要逼他回答。
“開心,你不要再問了。你問這個,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他的話不僅沒有緩解她的焦慮,反而像是搬來沉重的巨石,瞬間就壓在了她的心上。
徐開心再也裝不下去,她的笑硬是擠出來,結果比哭還難看:“你們?yōu)榱送趺凑f也想和好了是吧。我就是一個多余的。你看我現(xiàn)在裝了假肢會走了,就無關緊要了吧。你是不是嫌我在家里礙眼呢?!?p> “你太敏感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p> 他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去。這一天總會來臨。他會跟子嘉復婚。不管怎么樣,他都要跟徐開心說清楚。
反正他跟開心是不可能會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