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清風(fēng)徐徐飄過,夾雜著青草的芳香,天空一望無際,藍(lán)的不真切。如此美妙的景色令人神往,但草原上的兩人卻對這樣景色熟視無睹。
沒辦法,再好的景色看久了也難免會產(chǎn)生審美疲勞。
忽然草叢一陣聳動,血瞳眼疾手快,一道法術(shù)打去,一道白色的身影倒地不起。姜繁湊近看去才看清這道白色身影的樣子,原來倒在地上的正是一只低階妖兔。
雖然跟姜繁原世界的兔子的外形所差無幾,但這體型卻足足有羔羊那么大。
血瞳熟練的將妖獸扒皮、切割處理,在清理內(nèi)臟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枚造型奇異的令牌。
令牌整體呈蒼青色,正面印有兩個筆畫繁雜的字體。至于具體是什么,以姜繁這貧瘠的知識儲備,就不得而知了。
倒是血瞳對著枚令牌似乎有很深的興趣。
“你研究半天了,倒是看出點什么了?”
“噓,安靜點?!毖粷M地白了姜繁一眼,然后繼續(xù)研究手中的物品,甚至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本幾近破碎的古卷,小心翼翼的對照查閱起來。
姜繁見狀自覺的走到另一邊,拿起兔子開始燒烤不再理會研究入神的血瞳。
火舌不斷舔舐著鮮嫩的兔肉,肉的表皮漸漸變得金黃,油脂滴在火焰上,激發(fā)出陣陣香氣。
看到烤的差不多火候,姜繁撕下一條兔腿,撒上調(diào)料,大口吞咽起來。
“不虧是妖獸。”姜繁一口下去不禁驚嘆一聲。
妖獸的肉質(zhì)極為鮮嫩,由于烤的火候剛好,肉汁被緊緊的鎖在肉中,每一口,大量的汁水在口腔中炸開,刺激著味蕾。
濃郁的香味刺激到血瞳,血瞳將那本古卷收回到空間戒指后,疾步走到姜繁身前,拿起另外一條烤的金黃的兔腿開始大塊朵頤起來。
雖然修士修為到一定地步是可以辟谷,但這也不是練氣期修士能做到的。至于辟谷丹,你說那玩意,自從在血瞳嘗過姜繁的手藝后就再也沒碰過那東西。
“你——你研究的——咋樣?”姜繁一邊吞咽,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血瞳咽下嘴里的肉后緩緩說道:“令牌上的字為川穹,這枚令牌是開啟試煉的鑰匙之一?!?p> “試煉?”
“嗯,此處秘境應(yīng)該是一個遠(yuǎn)古宗門的分部。據(jù)現(xiàn)在的資料記載,像這種遠(yuǎn)古宗門定期會舉向試煉,只有宗門中天賦極高的人才會有參與這種試煉的令牌?!?p> “只有一枚令牌有點難辦?”姜繁長嘆一口氣。
“誰告訴你一枚令牌只代表一個名額?”血瞳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令牌只能分配給宗門中的天驕,但是一枚令牌卻往往代表十幾到幾十不等的名額,你知道這代表什么?”
聽到這里,姜繁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他不由自主的說道:“油水!”
血瞳一聽,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實在是沒明白姜繁的思維怎么就如此的異于常人。他咬著牙吼道:“是親信!親信!”
“作為宗門中的天驕,這些人只要成長起來定然是宗門的砥柱甚至宗主,所以肯定要提前培養(yǎng)自己的親信,而這些多出去的名額就是他們拉攏、培養(yǎng)親信用的?!?p> 血瞳娓娓而談,但當(dāng)他低頭看向姜繁時卻發(fā)現(xiàn)這家伙早已神游世外去了。
“所以不管怎樣,這枚令牌價值極高?!毖蝗惶Ц咭袅扛呗曊f道。
這時姜繁被血瞳的聲音驚醒,他不滿的白了血瞳一眼。
價值高這不廢話嗎,從血瞳拿到那枚令牌時,姜繁丹田中的命星直接從三顆減為一顆。要知道姜繁從進(jìn)入秘境起吞噬了海量的靈材和妖丹才增加了兩顆,如今直接退回起點。
你說這枚令牌的價值能不大嗎?
“不行,損失這么大,這塊令牌必須物盡其用……”姜繁又開始暗暗算計起來。
血瞳見狀無奈的嘆口氣。
……
一道天藍(lán)色的湖泊前聚集了黑壓壓的修士,這些修士有的焦躁不安,不停觀望著湖泊表面,而有的修士在閉目養(yǎng)神,對外界景色充耳不聞。
王權(quán)正在把玩著手中的川穹令,令牌此時通體閃耀著青光,與湖面中心不斷共鳴。
而王權(quán)旁邊,一位精壯青年側(cè)著目光盯著王權(quán)手中的令牌,眼神中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這時王權(quán)突然開口道:“王虎,你是不是不甘心???”
看著王權(quán)帶有玩弄意味的眼神,王虎內(nèi)心怒火急燃,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冷冷說道:“怎么可能,兄長,我不是將令牌都給你了嗎?!?p> 王權(quán)聽出了王虎話里的意思,但他沒有理會,只是淡淡的說道:“那我也把話提前挑明白了,該是你的,我也不拿,不該是你的,那就請你慎重。”說完便不再理會王虎。
聽到王權(quán)的話后,王虎的臉色也稍微好些。
雖然王權(quán)這個人過于驕傲甚至有些自大與刻薄,但是有一點,王權(quán)卻不會違背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或者說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樣。正因為如此,有不少大家族的同輩修士愿與之結(jié)交。
這也是王虎愿把令牌交給王權(quán)的原因,令牌在自己手上是保不住的,但給王權(quán),自己最起碼還能保住一個名額。
想到此處,王虎心中不禁暗恨起來。
自己想方設(shè)法奪取的五紋筑基丹居然是枚假的丹藥,自己白白浪費掉所有的底牌。若非如此,自己有何苦寄人籬下,看王權(quán)的臉色。
他清楚具體是誰算計了他,但這件事情跟姜繁、獨狼以及陸濤逃不了干系。這個仇,王虎是記下了。
這時仿佛感受到王虎的敵意,不遠(yuǎn)處的獨狼沖王虎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
王虎強壓下心中的怒氣,盤膝坐立,不再理會外界的變化。
“獨狼,進(jìn)入試煉前還是不要惹是生非?!毖前欀碱^說道。
“行,都聽你的?!豹毨谴蛄藗€哈哈說到。
血骨也不好再說什么,兩人在組織中的地位相差不多,獨狼沒有對自己陽奉陰違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自己也很難再勉強什么。
他看了看時間沉吟道:“還差兩枚川穹令才能開啟試煉,帶這兩枚川穹令的持有者卻遲遲不來,事情有點麻煩了?!?p>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枚川穹令的持有者徐徐到來。
此人身上血跡斑斑,既有自己的,也有妖獸的。隔著百米遠(yuǎn),就有一股兇悍的氣息鋪面而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左手持刀,右臂下方空空如也。
他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默默的拿出一枚青色的令牌正是川穹令。
在場的修士對他的身份倍感好奇,因為所有人對這個兇悍的青年沒有絲毫的印象。
“你是……裴慶?”最終人群中一位對裴慶還算熟悉的新生遲疑的問道。
裴慶微微點頭,算是承任了。
盡管很好奇裴慶的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這樣,但在座各位都是修士,克制能力還算不錯,沒有直接詢問。
裴慶到達(dá)后,過了半天,最后那枚川穹令的持有者卻依然杳無音訊。一些新生開始坐不住了,畢竟在這里等待的每一分鐘都是在不斷的損耗機緣。
終于,在天快要黑的時候,姜繁帶著一臉欠揍的表情慢悠悠的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