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厭洞察不出筆芯暗藏了定蹤器。
只以為蔣顧非要她把筆戴在身上,是因為男人那股天生的霸道占有欲在作祟。
“謝謝。”既然拒絕不掉,那就欣然接受。
蔣顧聽著她顫顫的小尾音,眸底笑意更盛,聲音也更溫柔了幾分:“我希望,你能用我送的畫筆,畫出更多優(yōu)秀作品。”
“好。”棠厭抿唇,如小雞啄米般的輕點了一下腦袋。
蔣顧神色自若的坐回原位,接著講:“要是中途,畫筆有什么損壞,也可以隨時拿給我保修。”
“無限保修。”蔣顧又添加一句。
“嗯?!碧膮捰质翘貏e乖巧的應著,嬌嬌軟軟的,真的讓蔣顧有那么一刻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搬來送給她。
“以后,你的生日,讓我陪你過,好不好?”蔣顧完全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棠厭默默吞了一口湯,選擇回避這個問題。
“那就這樣說定了。”只要蔣顧臉皮夠厚,棠厭的一切沉默都可以扭成默認。
棠厭:“……”
棠厭硬生生氣笑,有點咬牙切齒的酸諷他說:“您這么會安排,怎么不干脆把我的下半生都安排和你一起過得了?”
說完,明目張膽的給他翻了個小白眼。
蔣顧自嗓子里透出一絲很低很淺的笑意,眸光深深的注視著棠厭的眼睛:“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p> 明明聽起來像是玩笑話,可眼神卻真摯得令人無法置疑。
棠厭慌忙攏回視線,斂下眉眼,冷淡淡的跳開話題:“菜快涼了,快吃吧?!?p> 言語間,她不經(jīng)意把垂落在肩前的散發(fā)撩到耳后。
蔣顧這才瞧見她薄嫩的耳朵泛起一圈粉粉的緋色。
蔣顧不禁玩味肆起:“害羞了?”
棠厭的耳朵,瞬間更紅了,怒目瞪向蔣顧:“蔣警官,你要是嫌得吃太撐沒事干,那等會就幫我把地板拖了吧,不要凈拿我尋開心?!?p> 蔣顧卻又痞里痞氣的說:“也好,反正以后也是要常做家務活,就先當練手?!?p> 他這句話模棱兩可,真是讓棠厭又氣又沒法接。
畢竟,他又沒明說以后要幫誰做家務活。
所以棠厭自然不會再傻乎乎的去掉在他精心挖好的話坑里。
…
此后,生活繼續(xù)井條有序的進行著。
蔣顧每天依然早出晚歸的查案,辦案。
棠厭則宅在家里畫稿,畫稿,畫稿。
一切都顯得那么風平浪靜。
直到陳驚蜇檢測出新的鑒定報告,才又掀起另一番腥風血雨。
“蔣隊。”
陳驚蜇的人還未走到蔣顧的辦公室,聲音已經(jīng)從樓梯口那邊傳達過來。
蔣顧剛和嚴丙良分析案情回來,此時正要踏入辦公室門,就恰恰被陳驚蜇喊住了。
他站在門框,轉(zhuǎn)身眺向疾步跑來的陳驚蜇。
“有新發(fā)現(xiàn)了,蔣隊?!标愺@蜇手里捏著報告單,激動得聲音都在發(fā)顫。
“你知道嗎,這一次的鑒定結(jié)果,那個胎兒的基因和孔梵的基因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親子關(guān)系,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