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厭皮薄肉嫩,膚色又白,被蔣顧吮嘬那么幾口,咽喉那處隨即泛起淡淡青痕。
回到家里用爽膚水怎么敷也敷不消。
蔣顧從藥箱拿瓶淡疤的藥膏給她:“用這個搽搽看。”
他這會兒倒顯得非常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的模樣,很禁欲。
棠厭不想理睬他。
他沒敢走進來,一直站在房門口,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小心翼翼的說:“我把藥放門口了?!?p> 吻時,浪得像條狗。
吻后,慫得像條蟲。
棠厭又氣又好笑,隔了兩秒,才去門口把那瓶藥膏撿起來。
十幾分鐘后。
微信響起。
蔣顧在客廳發(fā)來語音:“餓不餓,還要不要再吃點宵夜?”
棠厭摘下星座手環(huán)放在梳妝臺,按住話筒,回道:“不吃,我要睡了。”
“還很生氣?”蔣顧很快又發(fā)來一條語音。
當時確實是有點生氣,但見他吻后顯得小心翼翼又很不安,她的氣其實也就都消了。
“沒有,我沒有生氣,你也早點睡?!?p> 畢竟兩人都是初吻,他緊張,她也緊張。
但只是他單方面吻她咽喉,到底算不算初吻哦?
棠厭正困惑著,這時對話框彈出幾字:[那出來,讓我哄哄你。]
棠厭也打字,或多或少夾帶著一絲小情緒:[不出去。]
蔣顧:[不出來,我進去哄你。]
棠厭閱完這句,手機往床一扔,趕緊先跑去反鎖房門。
可還是比蔣顧遲了一步。
蔣顧佇在門框,將她圈入懷里,低聲說:“我今晚,確實沖動做錯了。不應(yīng)該先吻咽喉,應(yīng)該吻唇才對?!?p> 棠厭:“……”
這真確定是來哄她的,而不是來惹她生氣的?
“所以,原諒我這次?!笔Y顧下頜骨抵在棠厭頭頂,話語纏綿:“我保證下次,輕點吻,不會再讓你喘不過氣?!?p> 棠厭:“……”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些狗話的。
“好了,早點睡?!笔Y顧適可而止,但說完,卻是霸道的將棠厭抱到客廳沙發(fā),放坐在他雙腿間:“眼睛閉上,我哄你睡?!?p> …
隔日,清晨。
兩人皆在沙發(fā)里醒來。
這儼然是蔣顧昨夜哄著哄著,把他自己也給哄睡著了。
棠厭的腦袋鉆在他胸膛里蹭了幾下后,才從他身上爬起來。
“不再多睡一會?”蔣顧嗓音很低啞,睇了一眼時間,六點還沒到。
棠厭的小心臟跳得跟擂鼓似的,嗵嗵嗵個不停。
“你怎么沒抱我去床上睡?”
“忘了,抱歉。”蔣顧隨意敷衍。
棠厭作罷,沒跟他鬧小脾氣。
“再睡會?!彪y得她這么溫馴,蔣顧拉住她胳膊,不舍得放她走。
棠厭淡漠著小臉,直白拒絕:“不要,早晨剛睡醒的男人最危險了?!?p> 蔣顧:“……”
小說看太多了是嗎。
棠厭沒去看蔣顧的表情,拔腿竄回房間再補了一覺。
蔣顧卻再也睡不著了,起身去書房沖涼水澡。
棠厭說得確實沒有錯,早晨剛睡醒的男人最危險了。
尤其是像蔣顧這種禁欲了二十五年的男人。
——是特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