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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第三十二章 大槐花顯擺露白 侯三貪女色事敗

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陶陶耕夫 3964 2021-03-22 10:29:09

  ?第三十二章

  一連數(shù)日過去,曹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毫無進(jìn)展,整個曹家大院里也依舊風(fēng)平浪靜,沒有一絲波瀾。曹旋心中的煩惱日盛,剛回家還沒來得及享受田園生活,就發(fā)生了丟槍的事,這要是讓大哥知道了,該怎么看他,自己真成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窩囊廢。

  正當(dāng)曹旋在屋里踱著步不停的來回走動時,曹福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對曹旋說道:“二少,我打聽到些消息,給您說說,你看這是不是有點蹊蹺?”

  曹旋眼前一亮說道:“是槍的事有了消息嗎?”

  曹福苦笑道:“不是槍的事,是廚房里有個做飯的老媽子說平時破衣爛衫的‘大槐花’這兩天好像發(fā)跡了似的,每天搽油抹粉穿著新衣服在大街上晃悠,還在人群里到處顯擺手上戴著的金戒指?!?p>  曹旋說道:“這‘大槐花’和‘疤瘌頭’的家不是都搜過了,什么都沒搜出來嗎?真要是他倆干的他們敢這么顯擺嗎?按常理講不通啊。那天抽了她幾鞭子,看她嚇的不輕,這還沒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痛,看來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靠不住啊?!甜^’呢?這幾天有什么動靜嗎?”

  曹福說道:“二少,‘大槐花’是村里家喻戶曉的大破鞋,相好可不止‘疤瘌頭’一個人,誰有錢她就是誰的相好,前幾天‘疤瘌頭’贏了點錢和他打的火熱。平時去她家串門子(方言:偷情)的人多的是,大家也都見怪不怪?!甜^’這兩天倒是沒什么動靜,還是每天照常上崗,收工了就去賭錢喝酒?!?p>  曹旋說道:“‘大槐花’自己沒有掙錢的營生,平時全靠男人們養(yǎng)著,她一下子有錢了,肯定也是男人們給的。為什么一下子給她這么多錢讓她張揚(yáng)呢?這其中必有蹊蹺,先不要打草驚蛇,你安排兩個得力的人手,這幾天把‘大槐花’給我盯緊了,凡是從她家進(jìn)出的人都給我記下來,然后挨個去查?!?p>  曹福找來兩個機(jī)靈的家丁,晚上倆人翻墻跳進(jìn)“大槐花”的院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藏了下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有一個醉漢踉蹌著腳步,嘴里哼著小曲,從大門外走了進(jìn)來,剛進(jìn)到屋里沒幾分鐘,就被“大槐花”給趕了出來。

  醉漢嘴里恨恨地罵著:“人們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一點都不假,以前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現(xiàn)在老子兜里沒錢,住一夜都不行。侯三算他媽個什么東西,你給他留著被窩,等老子有錢了,用錢砸死你?!弊叩酱箝T口時把木板門踹得咚咚作響。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大槐花”家的院門輕輕咯吱一聲,一個人影從門縫里擠了進(jìn)來,來人正是剛才醉漢嘴里說的侯三,這個人干癟瘦小,渾身透著機(jī)靈。他進(jìn)到院里沒有直接進(jìn)屋,而是伏在窗戶底下聽著屋里的動靜,過了半晌,沒聽到異常,才敲開“大槐花”的屋門,走了進(jìn)去。

  屋里的“大槐花”嬉笑著,熱情地把侯三讓進(jìn)了屋,侯三進(jìn)屋后,“大槐樹”順手把門栓插了上去。

  侯三打個哈欠,說道:“花兒,快給我點個煙泡,煙癮上來了?!闭f完從兜里拿出些鴉片煙膏就往炕上躺去。

  “大槐花”把炕桌搬到侯三跟前,取來煙燈放到桌子上,然后從柜子里拿出來一把煙槍,給侯三遞了過去。“大槐花”把煙燈點燃,擺弄著煙燈上的火焰,給侯三烤起了煙泡,等烤好后,給侯三放到煙槍口上,侯三瞇著眼,皺著眉,把煙槍口湊近火苗去燒,滋溜一口,那煙槍里的煙泡就下去半截。侯三貪婪地把煙霧吞進(jìn)肺里,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卷曲著的身體也舒展了不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后,又對著煙嘴猛吸一口。

  “大槐花”體貼地給侯三捶著小腿,侯三的嗓子里發(fā)出舒暢的“咕咕”聲。

  一番吞云吐霧后,侯三情緒高亢,眼里放光,把煙槍放在炕桌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把炕桌往邊上一推,順手就把給他捶背的“大槐花”給拉到了懷里,沒頭沒腦的在“大槐花”的臉上啃了起來?!按蠡被ā眿尚χ闪讼氯?。

  一番風(fēng)雨過后,屋里安靜了片刻?!按蠡被ā辟艘乐钊砂T的胸口,媚聲說道:“三哥,你給我買的衣服和戒指,村里人都說好看,那些老娘們羨慕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我還想要條項鏈呢?!?p>  侯三眨巴著三角眼問道:“花兒,我給你買的這些東西,你是不是都拿出去顯擺了?”

  “大槐花”得意的說道:“哼,村里這些老娘們平時都看不起老娘,現(xiàn)在老娘也穿金戴銀了,讓她們睜開自己的狗眼好好看看?!?p>  侯三說道:“唉,你他媽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給你買來,你自己用著就好了,你出去顯擺什么呀?你是光怕別人不知道???”

  “大槐花”撇撇嘴說道:“有粉干嘛往屁股上擦呀?我就是要讓她們看到,氣死她們,我‘大槐花’不光比她們長得好看,我用的東西也都是她們這輩子沒見過的?!?p>  侯三沒好氣的說道:“別出去嘚瑟了,再顯擺這小命都沒了,還想穿金戴銀呢。你他媽真是不知道糖打哪兒甜,鹽打哪兒咸?!?p>  “大槐花”一聽這話,怔了怔,問道:“侯三,你這錢是不是來的不干凈啊?有錢怎么還怕別人知道呢?你告訴我實話,平時連個買煙膏子的錢都沒有,這幾天怎么一下子就這么闊綽了?”

  侯三悻悻的說道:“凈他媽胡說,這錢怎么就不干凈了?不是跟你說了嘛,這幾天手氣好,從鎮(zhèn)上賭場贏回來的?!?p>  大槐花一噘嘴說道:“哼,既然是贏的那有什么好怕的,我看你就是不想給我買項鏈,故意找借口。”

  說完把胳膊從侯三的脖子上拿開,轉(zhuǎn)過了身。

  侯三沒好氣的說道:“我他媽給你買的還少嗎?在你身上我花了多少錢了?讓你嫁給我吧,你天天推脫,到現(xiàn)在都沒給我個準(zhǔn)信兒,你這沒良心的東西?!?p>  站在窗戶下的兩個家丁把這一番對話聽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留下一個人繼續(xù)監(jiān)視,另外一個趕回曹家大院和曹福去匯報。曹福不敢怠慢,披起衣服,走到曹旋的臥房,把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曹旋馬上起身,手持王八盒子,往天井一站,大聲召集家丁,趕往“大槐花”家。

  朦朧欲睡的侯三和“大槐花”,聽到院子里有嘈雜的腳步聲,剛想爬起身問一嗓子,“咚”得一聲,屋上那扇破舊的木門就被一腳給踹開了,屋里擠進(jìn)來四五個荷槍實彈的人,緊跟著曹旋就走了進(jìn)來。

  “大槐花”見到滿屋子的人,嚇的“媽呀”一聲,就把頭鉆進(jìn)被窩里捂了起來。

  侯三心下一驚,趕緊翻身坐起,一看是曹旋帶著人闖了進(jìn)來,結(jié)巴著說道:“二少,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嗎?”

  曹旋鐵青著臉,二話沒說,照著侯三正昂著的臉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侯三的嘴角馬上就滲出了殷紅的血跡。

  侯三也顧不上自己光著的身子,趕緊從被窩里爬出來,捂著腮幫子低聲辯解道:“二少,您深夜帶人來打小人,這是為何呀?”

  曹旋沒有理他,對眾家丁說道:“讓他倆穿好衣服,都給我綁了帶回去。”說完,頭也沒回,往門外走了出去,曹福趕緊跟上。

  家丁將侯三和“大槐花”五花大綁帶到曹家大院議事廳的時候,曹旋已經(jīng)在大堂正襟危坐,兩邊站立著幾個背槍的家丁。家丁把侯三和“大槐花”推倒在曹旋面前,二人雙膝跪下。

  “大槐花”低著頭,滿眼的困惑和恐懼,身子在不停的抖著,想著自己前幾天就是在這個地方被毒打一頓,今天又被帶到了這里,也不知是何事,來時的路上問家丁怎么回事也都沒人答復(fù)。心里暗自思忖,看來今天又免不了皮肉之苦,每次都是剛享受完魚水之歡就被綁來挨揍,這真是流年不利啊。

  侯三干癟的身子在地上匍匐著,眼珠不停的轉(zhuǎn)動著掃視四周,腦子也在飛快地想著對策,做賊心虛的他猜測曹旋半夜把他帶來的目的。

  椅子上的曹旋大喝一聲:“侯三,你是怎么把機(jī)槍偷出去的?給我老實交代?!?p>  侯三一個激靈,結(jié)巴著說道:“二少,什么,什么機(jī)槍啊,我不知道啊。”

  曹旋說道:“家里丟槍的事村里早就人盡皆知了,你不知道?”

  侯三說道:“丟槍的事我知道,怎么丟的我不知道啊。”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曹旋。

  曹旋冷笑一聲,說道:“侯三,你還真是嘴硬,那我問你,你給‘大槐花’買東西的錢是哪來的?”

  侯三說道:“二少,這都是我在賭場上贏的啊。”

  曹旋說道:“在哪個賭場?和誰手里贏的?你給我說清楚了,我去找他們問話?!?p>  侯三說道:“也不是在賭場里,就是在鎮(zhèn)上一個飯店里,正好有幾個過路的客商想賭幾把,我就和他們玩了一下,贏了些錢。”

  曹旋頓時心下大怒,罵道:“你怎么不說是從大街上撿的呢?你當(dāng)我三歲孩子呢,編出這樣的謊言來搪塞我,你真是不知死活。來呀,給我打,打到他交代為止?!?p>  家丁如虎狼一般沖上來對著侯三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侯三在地上滾著哀嚎。沒過多久,侯三已經(jīng)鼻青臉腫,口鼻流血,嘴里還在大喊著:“二少,冤枉啊,真不是我干的。”

  曹旋一看這侯三撒潑打滾的就是不愿交代,知道他是潑皮無賴心性,不愿再和他廢話,讓家人住手,從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來到侯三面前,說道:“侯三,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告訴我你把槍給我弄哪兒了?說出來我給你留個全尸?!?p>  侯三呼哧呼哧地喘息著,滿嘴都是血沫,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二少,我真的不知道,你冤枉我了。”

  曹旋再沒有廢話,拿起匕首拽著侯三的耳朵,刀尖往上耳根一刺,向下用力一拉,侯三耳根馬上鮮血如注,一直耳朵已經(jīng)在曹旋的手里了,曹旋用手指撐開看了看手里的耳朵,嘴角綻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隨手把侯三的耳朵扔到了地上。

  侯三一聲慘叫,暈了過去。

  “大槐花”也驚叫一聲,嚇的癱軟在地,一股熱乎乎的東西順著褲管流了下來。

  站在兩邊的家丁也都露出驚懼的神色。

  曹旋對家丁說道:“取涼水來,把侯三給我潑醒了?!苯又謱Σ芨Uf道:“你帶幾個人去侯三家搜一下,看看家里還有沒有錢和可疑的東西。”

  侯三光棍一人,家里極其貧寒,陳設(shè)甚少,平時有點錢也都送到了煙館、賭場和妓院,無心打理家院。

  曹福帶著的人很快就在他家炕筒子里找出來一個包裹,里邊放著二百塊現(xiàn)大洋。曹福帶著起獲的贓款趕了回來。

  侯三這時也醒轉(zhuǎn)了過來,伏在地上,忍著劇痛,兩眼無神的看著地上的大洋。

  曹旋說道:“侯三,你還要抵賴嗎?我念你是本村人,不愿對你下狠手,沒想到你竟然不知死活,拒不交代,現(xiàn)在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說辭。你要是不把這些錢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我就再割你一個耳朵。我會把你身上的零件一個一個卸完,直到你老實交代為止?!?p>  侯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二少這話不是嚇?biāo)?,肯定能做得出來,既然事已至此,左右都難逃一死,不如臨死前少受點折磨,把這事交代了吧。侯三咳了幾口血,嘶啞著嗓子,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二少,槍是我偷的,我錯了,我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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