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袁老三虎口脫險 賈錦榮心懷鬼胎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趙清泉高高舉起手中的砍刀，向著袁老三頭部砍來的時候，只聽身后一聲斷喝，“住手！”趙清泉清楚地意識到，他的后腦勺上抵著一把手槍，趙清泉把舉在半空的胳膊慢慢降了下來，說道：“你是誰，別亂來啊?！?p> 身后的人嘶聲力竭地說道：“你他媽把刀給我放下，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p> 趙清泉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身后之人的焦躁和不安，他生怕對方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把自己的腦袋打個窟窿出來。
趙清泉說道：“好，好，我都聽你的，你別激動啊，我這就把刀放下。”說完，“當(dāng)啷”一聲，把砍刀扔到地上。
身后的人又說道：“讓他們都給我后退，都退到門外去，否則我就打爆你的頭。”
慈海和八方道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他們光顧著壓著袁老三盤問，沒有注意開始時被打倒在地的伍子，不知何時他竟拿著一把槍闖了過來。
這槍正是曹旋打死錢局長后，從錢局長家?guī)Щ貋淼哪前?，他去徐世賢家養(yǎng)傷，就讓袁老三把槍給收了起來，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伍子用槍管狠狠的戳著趙清泉的頭說道：“快點兒，讓他們都出去?！?p> 趙清泉只好一擺手說道：“你們在門外等著，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要亂動?！?p> 慈海眾人放開身下壓著的袁老三，都起身往門外走去。
躲在暗處的曹旋和馬平看不到院子里的動靜，開始時還擔(dān)心袁老三的安危，現(xiàn)在看到八方道的人都退了出來，這才放下心來。
袁老三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咬著牙，強(qiáng)撐著對趙清泉說道：“帶著你的人，麻溜點兒給我滾蛋，要是膽敢再上門生事，我就砸了你的八方道。”
趙清泉低著頭，也不作聲。
伍子對他說道：“還不快滾?！?p> 趙清泉直起身子，悻悻地往門外走去，伍子一直用槍頂著他的頭把他送到門外，趙清泉氣得緊握雙拳，也不回頭，徑直往前走去，他怎么都沒料到，袁老三的家里居然有槍，是自己大意了。后邊的眾人看壇主走遠(yuǎn)，也都跟著陸續(xù)散開，向不同的方向走去，這場戰(zhàn)斗，以趙清泉等人鎩羽而歸告終。
伍子倚在門上堅持看著趙清泉一眾人全部離去，他想轉(zhuǎn)身回來，卻渾身虛弱，沒有了一點力氣，身不由己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里拿著的手槍也掉落了下去，腳底下積滿自己身上流下的鮮血。
原來伍子剛才被砍倒后，在郭子和兩個工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挪到了屋里，顧不上傷勢嚴(yán)重，一通翻箱倒柜后找到了袁老三藏著的那把手槍，甩開扶著他的郭子和工人，咬牙又回到院子里，正趕上趙清泉要對袁老三下毒手，他便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救下了袁老三的性命。此時的他已耗盡最后一絲力氣，再堅持不住，虛弱地栽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跌坐著的袁老三全身都被鮮血浸透，艱難地半睜著雙眼，郭子和兩個工人要把他抬到屋里，袁老三揮手不讓，自己要掙扎著往起站，剛站起來，全身便是一陣劇痛，緊接著就是一片眩暈，又重重的向后仰去，郭子和工人趕忙把他架住，袁老三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
郭子慘叫一聲：“大哥！”聲音凄涼悲痛，在夜色里傳出很遠(yuǎn)，躲在遠(yuǎn)處的曹旋和馬平看趙清泉帶著人撤退了，想著已經(jīng)沒事了，突然間聽到郭子這一聲凄厲的叫聲，都被嚇了一條，趕緊往茶行的大門口跑去。
二人跑至近前，看著跌坐在門口的伍子，趕緊把他扶起來，往屋里走去，院子中央郭子和工人正把昏迷不醒的袁老三抬到屋里。外邊夜色昏暗，郭子沒看清來的是誰，待聽出二人口音，郭子這才知道是曹旋和馬平進(jìn)來，看著二人破衣爛衫，蓬頭垢面，即沒表現(xiàn)出驚訝，也沒有主動和他們答話，只顧拍打著袁老三悲痛的喊著“大哥”。
幾人手忙腳亂地把袁老三和伍子抬到炕上放好，郭子找來金瘡藥和紗布，曹旋和馬平把二人的衣服解下，只見袁老三全身上下中了十幾道，全身布滿傷口，背上一刀尤為嚴(yán)重，從肩膀直到腰際，整個皮肉都往外翻了出來，萬幸的是沒有砍中要害。伍子背上和腿上也被砍了三四刀，好在都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曹旋給他們把金瘡藥敷上，讓郭子拿來縫衣服的針線，要給袁老三的后背傷口縫針，兩個工人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看著袁老三血肉模糊的后背都驚懼的躲到了外邊。
曹旋讓馬平壓住袁老三的皮肉，讓郭子在袁老三的嘴里塞上一塊毛巾，怕他等下痛醒，咬傷自己的舌頭。曹旋在袁老三的傷口比劃一下，把手里的縫衣針在油燈的火苗上灼燒一下，然后把針順著袁老三的皮肉縫了進(jìn)去，兩邊皮肉一對，把線穿過去，打個死扣，然后再往下縫，袁老三疼的數(shù)度醒來，太陽穴上的青筋暴突，雙目欲裂，額頭上滿是汗水，塞著毛巾的嘴里在嗚嗚的叫著，聽得所有人都動容，馬平壓著袁老三皮肉的手有些發(fā)抖，曹旋依然穩(wěn)住雙手，一針一針的為袁老三縫合傷口。
袁老三數(shù)度醒來昏死后，曹旋終于把他的后背給縫上了，密密麻麻的針腳，看著像一個長長的大蜈蚣爬在袁老三的背上，煞是嚇人。曹旋在他的傷口處撒上金瘡藥，敷好紗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眼冒兇光，惡狠狠地說道：“趙清泉，今天你傷我兄弟，我非得讓你血債血償。”
曹旋看袁老三和伍子都昏迷了過去，告訴郭子讓他明天去藥店給二人買些盤尼西林和止疼的藥回來，若是還不見好，就把他們送到醫(yī)院救治。
郭子冷冷的看著曹旋和馬平二人，悲憤的說道：“我大哥都是你們害的，八方道的人要不是來這里找你，何至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要是大哥和伍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p> 曹旋一驚，問道：“你說什么？八方道的人來茶行找我？是因為找我才尋釁滋事的？”
郭子說道：“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們和八方道無冤無仇的，他們怎么會找我們來尋仇，今日早上有人在門外窺探，大哥去斥責(zé)了幾句，那人不服，拌了幾句口舌，他們就打了起來，大哥把他打跑了，剛才這些人指名道姓是來尋仇的，除此之外，還和我們要人，說你藏在我們店里?！?p> 曹旋一時想不明白，自己也不認(rèn)識八方道的人，為什么八方道的人要到處找自己呢？而且為了把自己找出來還和袁老三大打出手，看來整件事情越來越迷霧重重了。
曹旋看郭子的態(tài)度，對自己二人非但沒有挽留的意思，還巴不得二人趕緊離開，不要再為茶行帶來任何災(zāi)殃。曹旋這才知道自己為袁老三惹來這么大的麻煩，一時心中也甚是不安，感覺拖累了朋友，對郭子說道：“郭子，你照顧好他們，你放心，老三和伍子的仇我一定會報，等他們醒來你轉(zhuǎn)告他們，讓他們好好養(yǎng)傷，不要輕舉妄動，我會砍下趙清泉的頭為他們出氣?！?p> 郭子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曹旋和馬平，滿臉的悲愴。
曹旋和郭子告別一聲，帶著馬平轉(zhuǎn)身離開。
曹旋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和馬平監(jiān)視八方道總壇的同時，八方道的人馬居然在到處尋找他，而且為了找到他不惜在城內(nèi)犯下血案，除了調(diào)集城內(nèi)八方道的道徒們而且作為壇主的趙清泉也親自出馬了。
這些人找自己絕對不是來尋仇的，自己根本沒和他們有過來往，談何仇恨，這樣看來，那他們就是在為別人出頭，若是這樣，那雇主是誰呢？曹旋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自己在中都城內(nèi)曾和誰結(jié)下梁子。
從荷花的死，到小六子的死，再到袁老三茶行被砸，最后到這些人到處尋找自己，每件事里都有八方道的影子，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八方道里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而解開這些迷霧的人，正是壇主趙清泉。
近兩日的徐家大院，除了徐淑婉在和他的父親鬧別扭，父女倆見面也不說話，其他的倒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荷花被小六子奸殺的現(xiàn)實已經(jīng)被大家接受，曹旋和馬平搬離徐家大院，也算除去了大家心頭的隱患，徐家的笑聲又日漸多了起來。
賈錦榮坐在徐世賢的書房里，一邊品著香茗一邊談著現(xiàn)在的局勢，賈錦榮稱從他同學(xué)那里得到了外邊最新的消息，國民黨政府任命張礪生為察哈爾政府委員和軍區(qū)司令員，暫時在北平署理軍務(wù)，只待收復(fù)察哈爾后便北上行事行政權(quán)力，孫蘭峰的部隊已經(jīng)陳兵烏蘭察布一帶，準(zhǔn)備隨時收復(fù)察哈爾。國際社會已經(jīng)向駐扎在中國的蘇蒙聯(lián)軍施壓，要求他們盡快撤出察哈爾，聯(lián)軍的撤離估計已是指日可待，聯(lián)軍一旦撤走，八路軍沒有了外援，孫部將很快會組織人馬對察哈爾地區(qū)發(fā)起進(jìn)攻。
徐世賢長嘆一聲，說道：“生在這亂世里，是我等的不幸啊，他們?yōu)榱藸幍乇P，整日打來打去，受苦的是我們這些百姓，每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不知何時是個頭啊?！?p> 賈錦榮說道：“三叔，委員長已經(jīng)開始集結(jié)優(yōu)勢兵力對八路軍占領(lǐng)區(qū)進(jìn)行圍剿，一路勢如破竹，他們節(jié)節(jié)敗退，在很多地方又重新回到政府手里，察哈爾的光復(fù)已是指日可待，我們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啊。”
徐世賢說道：“我們做準(zhǔn)備？我們做什么準(zhǔn)備？是要準(zhǔn)備逃亡嗎？”
賈錦榮笑笑說道：“三叔此言差矣，腳下是我們的土地，這里就是我們的家，我們?yōu)槭裁匆幽?？我們要做的?zhǔn)備就是等著迎接孫蘭峰的部隊進(jìn)城，等著他們進(jìn)來接管中都縣的政權(quán)?！?p> 徐世賢聽賈錦榮說完，緊張地往窗外看了一眼，說道：“賢侄，這樣的話，咱自己家里人說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能被外人聽了去，這話要是傳到八路軍耳朵里，那咱們這后半輩子只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賈錦榮說道：“三叔別怕，他們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蘇蒙聯(lián)軍一旦撤走，國軍勢必反攻，然后恢復(fù)民國政府管制，現(xiàn)有的一切制度都要推翻，我們必須提前做好迎接國軍進(jìn)城的準(zhǔn)備，免得到時候被冠以通共親共的罪名，三叔，我們早些行動起來吧，到時候可是要論功行賞的?！?p> 徐世賢疑惑地看著賈錦榮說道：“賢侄，你有國軍那邊的門路？能和他們接上頭？”
賈錦榮說道：“我有幾個同學(xué)在民國政府部門任職，有時候書信往來會談到一些對國家大事的看法，三叔若是有心結(jié)識，我可以介紹他們給三叔認(rèn)識，他們?nèi)羰怯袡C(jī)會來中都城的話，我可以讓他們給三叔講講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整體形勢?！?p> 徐世賢說道：“那我們能做些什么呢？”
賈錦榮說道：“依我看，我們有必要先把解散的保安隊再組織起來，不管誰來，我們都有能力保護(hù)自己的家園?！?p> 徐世賢長嘆一聲說道：“誰說不是呢，當(dāng)時解散的時候我就不愿意，可是架不住八路軍幾次三番來講政策做工作，經(jīng)不住他們嚇唬，我把槍也上交了，家丁也都解散了，現(xiàn)在就是把幾個人湊起來又能有多大的用處？我們手里沒有家伙，光有幾個人派不上多大的用場?！?p> 賈錦榮說道：“三叔，你先別急，咱們一步一步來，你先私下里讓那些解散的家丁都還回來，他們也可以再介紹其他人加入，人越多越好，但是千萬要在私下里進(jìn)行，不能引起武委會人員的注意，這些人來了之后，我們再慢慢想辦法給他們配置武器，如果招募人手太多，三叔感覺到資金上有壓力的話，我家和淑鈺家都可以提供一些資金。這里整個村子都是三叔的，也沒有外人能隨便進(jìn)來，咱們在這里干些什么都比較保密、方便，先把這支安保隊伍在三叔家建起來，日后誰家有事都可以及時援助，這樣就保護(hù)了我們的財產(chǎn)和人員安全，要是前幾日庭院中有家丁看護(hù)，小六子何至于敢奸殺荷花?！?p> 賈錦榮一番擺事實，講道理，把徐世賢說得有些動搖起來，可他又迫于武委會同志給他所宣講政策法規(guī)的強(qiáng)大壓力，一時有些猶豫。
賈錦榮看著猶豫不決的徐世賢，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奏效，他怕催促太緊，給徐世賢造成壓力，反倒使他拿不到注意，不如讓他先權(quán)衡一下利弊，主動找自己商議。賈錦榮眼看著自己宏偉藍(lán)圖的第一步已經(jīng)邁了出去，心中甚是高興，和徐世賢閑聊了一會兒，便辭別出來。
距離徐世賢村外一里之遙的林帶里，有一個頭戴氈帽，身穿夾襖、大襠褲，腳蹬燈芯絨千層底布鞋，一副農(nóng)民打扮的人正在觀望徘徊，此人身材瘦高，臉色陰冷，正是和馬平在一貫道總壇擦肩而過之人。
步履匆匆的賈錦榮，來到林帶旁四下環(huán)顧，看看左右無人，一頭鉆進(jìn)林子，向林中人跟前走去，那人見賈錦榮過來，迎了上去。
賈錦榮看到來人，也不寒暄，直接問道：“‘鷂子’，八方道那邊進(jìn)展得怎么樣？從袁老三家里找到曹旋了沒有？”
“鷂子”說道：“沒有，現(xiàn)在情況有點復(fù)雜，昨天趙清泉帶著人去了趟袁老三家，把袁老三的店給砸了，把袁老三和他一個兄弟也打了個半死，袁老三硬是沒把曹旋交出來，我覺得曹旋不一定在袁老三家。”
賈錦榮說道：“砸袁老三的店，我有兩個用意，主要是想把曹旋逼出來，我猜測曹旋就藏在他那里，當(dāng)天徐淑婉和韓嬌都去了他家，而且在他家待的時間不短，若是曹旋不在袁老三那里，徐淑婉她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那里，你前日不是在八方道總壇也看到馬平了嗎？他們二人藏在縣城已確定無疑，按照咱們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除了袁老三那里他也沒有更好的去處，憑著曹旋的性格，袁老三有事，他絕不會袖手旁觀。若是袁老三受此重傷曹旋都沒有出現(xiàn)，那么曹旋不在袁老三那里的可能性較大。其次吧我也想滅滅袁老三的威風(fēng)，他仗著有幾下拳腳功夫，說話全不把別人放在眼里。日前我去找袁老三，軟硬兼施，好話歹話說盡，袁老三最后居然不念交情和我翻臉，我買下他三千斤的磚茶，居然沒有一點情面，真是氣人，這次看看能不能把他打服，要是還嘴硬，就讓趙清泉他們不斷的去騷擾他，直到把他打服為止，我就不信不能把他拉過來為我所用?！?p> “鷂子”說道：“大哥這個敲山震虎的計策倒是挺奏效，這下即便袁老三不能為我們所用，那曹旋得知消息也不敢再去投靠袁老三，他可以得到的支援就又少了一個，我看用不了多少時日咱們就能在城里找到他。我有件事還是比較困惑，馬平去趙清泉那里買迷香干什么？他們是準(zhǔn)備重操舊業(yè)繼續(xù)為匪，還是在調(diào)查荷花屋里出現(xiàn)的迷香？那日在八方道總壇看到馬平，開始我險些沒有認(rèn)出來，平日在徐世賢村口監(jiān)視跟蹤他和小六子的時候距離較遠(yuǎn)，沒有看清過相貌，后來經(jīng)過仔細(xì)辨認(rèn)，才確定是他無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找到八方道總壇的？”
賈錦榮說道：“依著曹旋現(xiàn)在的處境，我想他不敢隨便招惹是非，出去干打家劫舍的勾當(dāng)。這樣容易引起八路軍的注意，那樣他在中都城就混不下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調(diào)查那天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迷香來源，不過這也不打緊，他在中都縣駐守的時間也不短，中都縣黑市的情況他心里門兒清，能找到那里也在情理之中，未見得就是掌握了咱們和八方道直接的關(guān)系?！?p> “鷂子”說道：“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現(xiàn)在尋找曹旋的蹤跡比較困難，不行咱們就把他在中都縣城出現(xiàn)的線索交給八路軍，八路軍一封城，挨家挨戶的搜索，很快就能把他找出來?！?p> 賈錦榮搖搖頭說道：“這個方案我早就想過，我們不能把他交給八路軍，若是八路軍知道他在中都城內(nèi)出現(xiàn)，必然會排查他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這樣徐世賢村就會成為八路軍關(guān)注的重中之重，我們?nèi)蘸笥媱澰谛旒掖笤洪_展的活動很容易就會暴露，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招惹八路軍的時候。但是我得盡快把曹旋找出來，在他大哥打回中都城之前，我必須得把他弄死，也讓曹凱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你先回去告訴趙清泉，讓他增派人手，不要放過每個角落，仔細(xì)尋找曹旋下落，這事要是辦成了，再給他十根小黃魚兒。但是謹(jǐn)記，千萬不能把尋找的瘸子就是曹旋的消息透露給他，免得走漏風(fēng)聲，也千萬不能透露出一點我的信息。”
“鷂子”說道：“這個我明白，他們光知道要找的人是個瘸子，跟本不知道被找之人姓甚名誰，他們也知道江湖規(guī)矩，不該問的從來沒有問過”。
臨別前賈錦榮又不放心地說道：“你和趙清泉商量得怎么樣？能把他的地方讓給咱們用嗎？能帶著他那幫徒子徒孫跟著咱們嗎？”
“鷂子”說道：“趙清泉精得很，他現(xiàn)在也在左右觀望，若是八路軍在中都城內(nèi)堅如磐石，就這樣穩(wěn)當(dāng)?shù)亟y(tǒng)治下去了，那他就暗地里掙些錢，做他的良民，若是時局不穩(wěn)，再生變故，他肯定會投靠新的主子，這些江湖混子也大都是墻頭的草，哪邊風(fēng)大哪邊倒?！?p> 賈錦榮說道：“這個不行，不能任由他自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必須做他的工作，如果利誘不成就拿他的家人威脅，盡可能多收買一些他身邊的人，若是他一意孤行，不好好配合，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把他做了，扶別人上位。我們一定要做到點多面廣，光指望一個徐家大院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必須要有一顆打入敵人心臟的釘子，八方道總壇就是不二之選?！?p> “鷂子”聽完連連點頭，領(lǐng)命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