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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第二百七十五章曹凱擺平專案組 雅望突患天花病

學(xué)渣的崢嶸歲月 陶陶耕夫 5425 2024-09-21 16:59:58

  一個俏麗的婦人手里牽著兩個孩子,在警衛(wèi)的帶領(lǐng)下,款款走進曹旋的辦公室。

  警衛(wèi)向婦人說道:“這是我們曹團座??梢园涯氖潞臀覀儓F座說?!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婦人看了眼曹凱,有些緊張地說道:“老總你好,我們是來找新上任的李縣長的。”

  曹凱盯著婦人問道:“你們是李縣長的什么人?怎么找到了這里?”

  婦人略帶拘謹(jǐn)?shù)卮鸬溃骸袄峡?,我是李丁的妻子,他日前安排人到家里送信,說已被任命為中都縣縣長,今日上任,讓我?guī)е优皝砜h府相聚。我接到消息后就帶著孩子們趕來了,可是剛才在這大院里一番詢問,大家都說不知道李丁在哪,我問的多了,大家就都躲開了,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我感到有些疑惑,就想找個管事人問問,李丁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曹凱這才明白,原來是李丁的妻小到了,他們能這么及時的趕來,說明李丁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家里。在面對自己升官發(fā)財,光宗耀祖,顯赫門庭時,李丁的欣喜可想而知,看樣子他都等不及衣錦還鄉(xiāng),便派出人手回去報喜,讓妻小前來見證自己的高光時刻,分享自己的喜悅。

  曹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客氣地說道:“原來是李縣長的夫人到了,一路辛苦,您先坐下,慢慢聽我說?!?p>  婦人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把兒子和女兒拉到身邊,然后急切地看向曹凱,等著他說出李丁的去向。

  曹凱沒有理會婦人,對警衛(wèi)喊道:“給縣長夫人上茶?!?p>  門外的警衛(wèi)答應(yīng)一聲,很快就端進一盞茶來,放在婦人面前。

  婦人哪有什么喝茶的心思,忍不住又問道:“老總,還是先請您和我說說李丁到底去了哪里?!?p>  “夫人,李縣長在赴任的路上出了些差錯,現(xiàn)在。。?!辈軇P說到一半,故意停了下來。

  婦人看著曹凱欲言又止,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問道:“李丁出了什么狀況,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曹凱說道:“夫人,你先別慌,這事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多少要有些心理準(zhǔn)備,我才敢和你說明真相?!?p>  婦人聞聽此言,早已嚇得花容失色,“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焦急地問道:“老總,他到底怎么了?還請您趕緊告訴我真相?!?p>  曹凱看著婦人驚慌的樣子,心里升騰起一種莫名的快感,不緊不慢地說道:“李縣長失蹤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他是從大圐圙鎮(zhèn)進城上任的,就在他前來縣城的路上被人打了埋伏,李縣長現(xiàn)在下落不明,他到底是死是活,身在何處,誰都不清楚。”

  婦人立刻嚇得臉色大變,呆若木雞。過了半晌,才失聲問道:“老總,你說的是真的嗎?給我送信的人說有人護送他進城上任,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曹凱說道:“夫人,這么大的事我怎能信口開河?護送他的人已經(jīng)死光了,只有他一個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事你也不用太過著急,我已經(jīng)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尋找他的下落,或許晚些時候你就會有確切的消息了?!?p>  婦人的眼里早有淚水滾落,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兩個懵懂的孩子圍在他身邊,定定地看著母親。

  曹凱看著無助的娘仨,心里有一種變態(tài)的滿足,做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樣子說道:“夫人,你要是想在這里等李縣長的消息,我就讓人給你安排一間客房,你暫且?guī)е⒆觽冏≡谶@里,你要是想回家,我就派人護送你回家?!?p>  婦人哽咽道:“我?guī)е⒆觽冞@么遠前來投奔他,他現(xiàn)在沒了蹤跡,我們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我要在這里等他的消息,也要找上級領(lǐng)導(dǎo)給我一個說法?!?p>  曹凱再沒有搭理婦人,連個起碼的安慰都沒有,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喊來警衛(wèi),讓他帶母子三人在縣府大院里安頓下來。

  果真是世事難料,前一刻母子三人還以為等著自己的是榮華富貴,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就是一個晴天霹靂,把他們所有的幻想都驚得煙消云散。

  婦人悲痛地看著曹凱,想和他說些什么,曹凱已經(jīng)低頭去擺弄手里的雪茄。警衛(wèi)催促著娘仨,婦人不甘地跟著警衛(wèi)走了出去。

  當(dāng)秘書把李丁半路被伏擊的消息送到省主席面前時,傅作義大為震怒,整個察哈爾地區(qū)已經(jīng)數(shù)輪肅清,怎么還會有如此強大的武裝和火力?這些人膽大妄為,竟然膽敢伏擊縣長的衛(wèi)隊,剛?cè)蚊目h長就這樣離奇失蹤了。當(dāng)即召集省府大員,共商對策。

  省府首腦形成決議后,立即電令曹凱加強當(dāng)?shù)刂伟补芸?,開展清剿敵對勢力的武裝行動,盡快找到兇手,并將他們繩之以法。

  隨后,察哈爾省政府派出專案組赴中都縣開展調(diào)查工作,并規(guī)定破案期限。國軍剛剛奪取政權(quán),就出了這樣的大事,日后傳出去,整個察哈爾的官員都臉上無光,而且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拿來大肆炒作,影響當(dāng)?shù)孛裥牡姆€(wěn)定。

  專案組來到中都縣后,曹凱安排出專班人馬,全力配合。專案組在曹凱的帶領(lǐng)下,先以省政府的名義去慰問了住在縣府的李丁夫人。然后親自走訪了案發(fā)現(xiàn)場,對參與迎接李丁進城的人員展開全面排查,隨后又趕往大圐圙鎮(zhèn),向小五點和護送李丁時受傷折返的幾名人員展開調(diào)查。

  當(dāng)專案組的人員聽他們說到,在屈世貴一行遇害之前,他們曾遭到游擊隊的伏擊,而且雙方互有死傷。這更確定了專案組此前的猜想,應(yīng)該是游擊隊伏擊了李丁一行,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屈世貴及手下全部被殲,而李丁卻不知所蹤。

  李丁的去向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僥幸逃脫,二是被人擄走。

  若是李丁趁亂逃走,勢必不會一直隱姓埋名,他可是新晉的縣長,大好前途正在等著他呢。安全后,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和政府取得聯(lián)系,幾天過去了,卻沒有他的一點音訊,這不符合常理。

  那就只能是第二種可能,若是游擊隊把李丁擄走,勢必想在他身上做文章,從他身上尋找八路軍想要的東西,可李丁之前一直在大圐圙一帶秘密開展工作,并不掌握國軍的重大機密,他手里也沒有掌控武器、物資和金錢。他這樣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能為八路軍帶來什么有效的利用價值呢?才使得游擊隊沒有當(dāng)場把他擊斃,而是把他帶走?專案組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專案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找不到偵查的方向,知道李丁和小五點共事時間最久,便向小五點仔細了解李丁的過往。

  李丁的死,對小五點觸動很大,他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這件事里的蹊蹺。那么多人都死在了現(xiàn)場,卻單單不見了李丁,這些人肯定是沖著李丁來的。

  現(xiàn)在中都縣的地界上,除了八路軍有能力組織起這么強大的火力,那就是國軍自己的部隊。小五點想到這里,不寒而栗,他想起了自己去富合村面見曹凱時,曹凱那雙鷹隼般眼睛里透著的殺氣。

  難道曹凱真對上峰無所顧忌,也不怕別人非議?敢明目張膽在自己的轄區(qū)對李丁下手?要真是這樣,只怕曹凱對自己下手也是遲早的事。

  小五點思忖了片刻,比較含蓄地向?qū)0附M說出了李丁和曹旋之間的過節(jié)。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敢亂說,他不知道專案組的人和曹凱有沒有私交。曹凱在國統(tǒng)區(qū)混跡時日不短,憑著他的手腕,肯定結(jié)交了不少權(quán)貴,若是自己冒失懷疑曹凱,日后傳到他的耳朵里,自己可真是得吃不了兜著走。

  小五點說完后,專案組的人問他是不是覺得曹凱有作案動機和作案可能。

  小五點連忙否認(rèn),稱自己只是在向?qū)0附M全面介紹李丁的社會關(guān)系。

  專案組見小五點并沒有對曹凱指控的打算,也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幾句,并沒有要求他提供更多的信息和證據(jù),便返回縣城。

  專案組的人回到中都縣城,見到曹凱后,比較隱晦地向他問起和李丁之間的私怨。

  曹凱苦笑著作答,告訴專案組的人自己都沒有見到過李丁,對其人根本不了解,哪來的仇恨。只怕是有人想往自己身上潑臟水,以轉(zhuǎn)移視聽。曹凱大度地向?qū)0附M人員表示,若是對自己有懷疑,可以對自己開展調(diào)查,也可以把手下這千把號人挨個審問。

  專案組的官員見曹凱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而且對所提這些事也毫不遮掩,都一一作答,也就沒再繼續(xù)深究下去。

  曹凱每天對專案組的人員熱情款待,讓這些人頗為受用,眼看著上峰要求結(jié)案的期限已近,仍然沒有一個明確的結(jié)果。這些人便借著李丁之前被游擊隊伏擊的由頭,說他們是遭了游擊隊的伏擊,李丁遲遲沒有出現(xiàn),或許已經(jīng)死在了游擊隊手里。

  專案組帶著眾人的證言證詞,讓和李丁進城有關(guān)聯(lián)得所有人都簽字畫押,做了一份無懈可擊的調(diào)查報告,準(zhǔn)備返回省城向上峰復(fù)命。

  專案組臨走的時候,叮囑曹凱,要以縣府的名義對李丁的家屬表示慰問,現(xiàn)在雖然找不到李丁,但是該有的撫恤一定要提前發(fā)放,好讓家人安心。

  曹凱一一點頭答應(yīng),為每個人都安排了價值不菲的土特產(chǎn),專案組的官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已把曹凱視為朋友。

  專案組的人走后,曹凱命人給李丁的妻小送去一百塊大洋,讓她帶著孩子回去等消息。李丁夫人無奈,只好含淚帶著孩子回到黃崖灣老家。娘仨歡歡喜喜來到縣城,準(zhǔn)備跟高升為縣長的李丁享福,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李丁的下落不明,滿腔歡喜化作萬般悲愴。

  曹凱把這些事都處理完,心頭暢快起來。李丁的事已經(jīng)蓋棺定論,他們一行是遭了游擊隊的伏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F(xiàn)在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省城新的任命,不久的將來,自己便會以縣長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只是自己的弟弟曹旋暫時還不易露面,只能等自己坐穩(wěn)縣長的位置后,再為他在政府里謀個一官半職。

  曹旋那日讓馬平和錐子去處理李丁的尸體,他把徐世賢送回到臥房。

  徐世賢躺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心心念念的報仇計劃,終于實現(xiàn)了一部分,前來搶劫的匪首之一李丁,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只是作惡更甚的小五點卻依然杳無音訊,而自己被搶劫的財物,也早已被他們揮霍一空,再無追回的可能。

  徐世賢又想到了自己之前溫馨幸福的生活,想到了溫柔可人的方菲,想到了一出生便失去了母愛的雅望,過去的一切美好,都因小五點和李丁這兩個惡人的出現(xiàn),戛然而止。想到這里,徐世賢眼角的淚水早已浸濕了頭下的枕巾。

  徐世賢胡思亂想了一夜,沒睡踏實,早早就讓丫鬟為他穿衣凈面。收拾利索后,丫鬟給他端來早飯,心緒不寧的他草草吃了幾口,就讓丫鬟端了下去。

  就在這時,聽得窗外有嬰兒啼哭的聲音,徐世賢心中一驚,這是雅望的聲音,孩子怎么了?怎么一早就這么大聲的啼哭。徐世賢正疑惑間,奶媽已經(jīng)抱著雅望慌慌張張地來到了他的屋里。

  還沒等徐世賢開口,奶媽便迫不及待地說道:“老爺,少爺不知怎么了,夜里還睡得好好的,快到五更的時候就突然醒了,然后就開始哭鬧。我給他把了尿,又哄著喂了奶水,可是他依然哭鬧不止,還不停地漾奶,往日沒有過這樣的情況,不知今天是怎么了?!?p>  徐世賢趕忙讓奶媽把孩子抱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有些發(fā)熱,他從奶媽懷里把孩子接過來,嘴里喊著雅望的名字,在懷里來回搖晃起來。

  平時徐世賢只要把雅望抱在懷里,孩子就會咯咯地笑出聲來,今天卻對徐世賢的召喚全然不顧,依然在那里不停地哭鬧。徐世賢逗弄了一會兒,無法止住孩子的哭聲,看孩子已經(jīng)哭得臉蛋發(fā)紅,嗓子嘶啞,趕緊讓人去請郎中。

  郎中來了給孩子把了把脈,說剛剛?cè)攵?,孩子遭了些風(fēng)寒,服兩副藥就好了。郎中給開了個方子,讓按照自己所寫劑量給孩子服用。家里的下人們開始忙碌起來,藥抓來后就趕緊送到廚房里去煎。

  徐淑婉和韓嬌得到消息后,也匆匆跑來看望。此時的雅望哭的有些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睡的不太踏實,每隔一段時間,他的身子就會抽搐一下,一副驚厥的樣子,然后無力的哭幾聲,看樣子孩子是受了驚嚇。

  徐淑婉向奶媽仔細詢問夜里的情況,奶媽也說不上了,只是說快五更的時候,孩子莫名其妙醒來,便開始哭鬧不止。徐淑婉和韓嬌聽了也束手無策,只能等孩子喝了郎中給開的藥之后看看情況再說。

  第二天的時候,雅望的病情沒見好轉(zhuǎn),身上燒得更厲害了。

  曹旋得知情況后,趕緊讓徐淑婉帶人把孩子送到縣里的醫(yī)院診療。醫(yī)生看孩子燒得厲害,便給孩子打了退燒的針,服了治傷寒的藥,然而三天過去,雅望依然沒有退燒,身上燙得像個小火爐,頭面部和四肢上都長出了暗紅色的小紅斑,有時候還會燒得昏厥過去,每天只是勉強吃些奶水,盡管吃的不多,有時依然會吐出來。

  正當(dāng)一直守護在床前的徐淑婉一籌莫展的時候,病房里來了兩個戴著口罩的大夫,嚴(yán)肅地告訴徐淑婉,說孩子得了天花,現(xiàn)在的醫(yī)療手段治不了這病,只能靠自身的抵抗力去硬撐,抵抗力好的話,孩子可能挺過來,如果抵抗力不行的話,那就不好說了,眼下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徐淑婉聽了,嚇得失聲痛哭,雅望要是沒了,父親怎么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徐淑婉哀求醫(yī)生給想想辦法。

  沒想到醫(yī)生除了無計可施,還讓徐淑婉立刻去辦出院手續(xù),天花有極強的傳染性,會給其他住院患者帶來安全隱患,他們出院后,整個病房都會被徹底消殺。

  徐淑婉聽完,呆立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醫(yī)生安慰了徐淑婉一番,給她開了些退燒的藥和盤尼西林,強制讓雅望出院了。

  回到家里的徐淑婉沒敢把實情告訴徐世賢,她讓奶媽先把雅望帶回到屋里,然后去找曹旋商量對策。曹旋聽到這個情況也急出一身冷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么大的事,不能不讓徐世賢知道,可是萬一他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那可該怎么辦呢?曹旋先去屋里看望了雅望,雅望躺在炕上昏迷著,小臉漲得通紅,身上的那些小紅斑有的已經(jīng)長出水泡??粗@個從小就缺乏母愛的孩子,曹旋心里也深感悲痛,看樣子他已經(jīng)時日不多了。

  徐淑婉雖然沒去見徐世賢,她帶著雅望回來的消息早就傳到了徐世賢的耳朵里。徐世賢見徐淑婉遲遲不來和自己說雅望的狀況,知道情況不妙,在丫環(huán)的攙扶下,急急忙忙來到雅望的房里。

  徐世賢推開眾人,來到雅望身邊,看著他昏迷不醒的樣子,鐵青著臉,沙啞著聲音對徐淑婉說道:“是不是沒救了?”

  徐淑婉沒敢搭話。

  曹旋說道:“徐叔,你先別急,醫(yī)生給開了藥,讓在家里調(diào)養(yǎng),或許過一兩天就沒事了?!?p>  徐世賢說道:“別騙我了,這病醫(yī)院要是能治,醫(yī)生還能不把他治好了再讓他回來?肯定是沒指望了?!毙焓蕾t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

  站在一旁的徐淑婉也跟著痛哭起來。

  只見徐世賢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大聲說道:“徐世賢,你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為什么會這樣對你?老天爺啊,你要是想懲罰我,就沖著我來,不要折磨這個無辜的孩子?!?p>  隨著徐世賢的哀嚎,雅望的房間里已經(jīng)哀聲一片,丫環(huán)奶媽們都跟著啜泣起來,一時,悲痛的氣氛充滿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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