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亓說完這句話,紀念眼淚早已經(jīng)收不住了,一滴一滴不爭氣地往下掉。
沈亓抬手想去幫她擦,紀念意識到后,往后躲。沈亓的手,在這一刻就僵在了空中。
紀念帶著哭腔說:“你干嘛不跟我說!出去玩,拒絕還不會嗎?!”
“對你,我說不出不?!?p> 每次來找他去玩,那眼神,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說起來滿是興奮與渴望。
“念念。”
紀念吸了一下鼻涕:“別這么喊我!”
沈亓將手伸回來:“念念,高二那年我一聲不吭就走是我的錯,但是我不后悔,如果當(dāng)年我還是那么墮落下去,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去找你。”
“那你參加職業(yè),也沒有來找我,”語氣越來越委屈,“要不是那天偶然的相遇,誰知道你多久會來找我?!?p> 沈亓耐心回答她:“那天我們回基地,季言朝對門借的沐浴露是百合味的,我第一反應(yīng)就覺得是你?!?p> 畢竟百合味的沐浴露在市面上很少,而且這沐浴露留香還挺久。
“而且你還在這邊讀大學(xué),我就更加肯定了。但是又覺得你放假會回家,不會是你,打算第二天的晚上就回去,碰碰運氣會不會遇見你?!?p> “沒想到,給他們添置生活用品回來的路上就看見了你。”
隨后沈亓語氣軟了下來:“念念,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p> “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紀念哭的沒勁了,語氣也沒有剛才那么強勢:“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邊讀書?”
“賭的,因為當(dāng)時你跟我說,要一起考C大?!?p> 紀念不哭了,但抽泣還在:“你……食言了。而且我又沒在等你,我就覺得C大的食堂好?!?p> 沈亓失笑:“嗯,沒在等我。”
紀念不想理他了,沈亓這人簡直就是個大壞蛋,不守信用的壞蛋。
她用鼻音發(fā)出一聲“哼”,隨后躲進被子里,蓋住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張床沒有人。
今晚說了這么多,沈亓也不知道紀念聽進去了多少,反正他該說的也都說了,就算紀念沒聽見去,但也不妨礙,他現(xiàn)在在追她。
沈亓起身,雙手撐在枕頭的兩側(cè),附身向下,低聲說:“允許我追你了么?”
不久后,被子的人緩緩地冒出來一個腦袋,頭發(fā)也亂糟糟的,突然意識到人就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眼睛睜大了。
人近在眼前,紀念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那就追唄?!?p> 隨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馬挽救:“追不追是你的事,那答不答應(yīng)就是我的事了。”
“嗯,那得好好考慮,畢竟這以后得出現(xiàn)在一個戶口上的,不能馬虎?!鄙蜇烈荒樥?jīng)附和說。
“沈亓!”
紀念惱羞成怒直呼他大名,但被喊的這人絲毫不在意。
“嗯,我在。”
紀念不想理他了,繼續(xù)把被子蓋在自己頭上,悶聲開口:“你不要打擾我,我要睡覺了,我現(xiàn)在,很困!”
說實話,倒沒覺得現(xiàn)在很困。
沈亓看著蓋住自己的臉的紀念,他忍住靠近她,隔著被子親了一下。
“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