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巡撫!”曾行用被打得生疼的手,顫顫巍巍地在紙上寫下這幾個字。
“哦,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犯了奸污罪,你爹是巡撫也沒用!”曾行被氣著,沒想到今次作惡踢到了硬鐵板,被人抓到正著,還被打成豬頭,根本不怕他爹的官威,太倒霉了。
“你們識相就趕緊放了我!我爹來了,你們就慘?!痹懈甙褐^,豬頭臉上莫名有點拽樣。
“不放,你爹來了也沒用,我們秉公執(zhí)法,你爹也不能隨便插手!”諸葛峰繼續(xù)嗆曾行。
大字不識幾個的李南拳也猜到曾行寫了什么,暴脾氣一下子就起來,舉起拳頭又想揍人,諸葛峰伸手攔在前面,提醒道:“他是巡撫的兒子,即便有罪,怎么也要給巡撫一點面子,不能弄得太傷,否則我們衙門會很難交代?!?p> “算你好運,對我們諸葛師爺放尊重點!”李南拳放下手,深呼吸平復怒氣。
“好吧,你交代一下為什么要擄走王柳芝?”諸葛峰及時掰回正題。
曾行知道此刻自己沒人護著,得收斂自己的公子脾性,保命要緊,認一下低威并沒什么,老實交代一切,只要等到他爹來,這些仇都可以慢慢報回來。
曾行仗著我爹是巡撫的氣勢,橫行霸道慣了,想要什么就會有人自動送上來。他結交了一群同樣尿性的狐朋狗友,相約四處游歷,實際趁機收一下各地縣官員的好處,順便尋尋溫柔香。
他們所經(jīng)之處,見到美女就擄走,玩厭煩了就拋棄,那些沒權沒勢的平民根本沒法跟他們斗,縣官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到了青山縣,遇見了一個與眾不同的高冷王柳芝,第一次見面就打了曾行,讓他生出興趣,想要去征服,卻怎么都找不著人,后來意外在花燈會上撞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給綁走了。
曾行本來打算好好享受美人的,奈何王柳芝不識趣,冷言冷語相對,他只能來硬的,得到人卻得不到心,讓曾行特別不甘,因為之前那些被抓走的女子,過個幾天看到金銀珠寶都紛紛屈服于他胯下,王柳芝一直冷如冰霜的樣子實在讓他欲罷不能。
本來打算到其他縣玩玩,誰知道有同伴的長輩在附近縣探訪,不得不避開,回到青山縣避避風頭。不料,就被青山縣衙門給甕中捉鱉了。
在曾行幽怨的眼神中,被林寶怡抓著手,大拇指在紙上畫押了,罪名落實。
另一邊,王柳芝的爹王亦云出外做生意回來,得知發(fā)生了此等大事,傷心欲絕地趴在王柳芝的床上哭泣,誓要幫女兒討回公道,去衙門擊鼓鳴冤了,此事散播到大街小巷,曾行的惡行受眾人唾棄,大家都可憐王柳芝現(xiàn)在昏迷不醒。
因為此事涉及高官子弟,擔心會惹來麻煩,宋錢不得不通知芳州巡撫曾立海前來聽審。趁著這段時間,錢芳芳好好醫(yī)治重傷的王柳芝,希望她能醒來,作為案件的人證,指認曾行等人的行為。宋錢還派遣手下去其他縣衙里求助,收集這些紈绔子弟的作惡證據(jù),以備后用。
這幾天里,大家都在忙碌,偏偏宋畫特別悠閑。
恰巧,關寧寧來宋府探望錢芳芳,關心一下宋畫,自從上次天鵝居驚險的經(jīng)歷后,她頗為愧疚,天鵝居作為她家的地盤,卻讓宋畫差點就出事了,還好最后無礙,可是天鵝居里還是發(fā)生了傷人事件,肯定讓宋畫受驚嚇了,所以她一直思考如何找個穩(wěn)妥的地方,約宋畫出來道歉,可惜連自家地盤都不放心了,還有哪里比較安全呢?于是她決定去最安全的宋府找宋畫。
關寧寧與錢芳芳寒暄一番后,就去找宋畫了,見到關寧寧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門口,她也是驚喜,正打算找關寧寧處理她騙婚的事情,沒想到就這么心有靈犀地找上門了。
宋畫見到來人,立刻高興地上前迎接,商業(yè)歡迎客套話直接出來:“魏大少奶奶,歡迎歡迎,你的到來,真讓我這里蓬蓽生輝了!”
“宋畫,你真會說笑!”關寧寧用小手帕掩住嘴,輕輕地笑了笑。
大家閨秀的樣子沒裝多久,關寧寧直接跨進門,拉著宋畫就坐下,正想劈里啪啦地將最近的糟心事向宋畫傾訴。
然而,門口竟然還有另一個人,宋錢,他作為主人家?guī)完P寧寧引路,理所當然地也跟了進來,這就有點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