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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正經(jīng)小道士

第七章 半夜“咯咯咯”“咚咚咚” 【新書求收藏】

我是正經(jīng)小道士 南山夜語 2402 2021-02-05 11:06:36

  十里坡的德云觀后院。

  郭云鵬侃侃而談……

  “郭某知道,咱們德云觀才是有真本事的,不搞那些給外行人看的熱鬧場面,所以才來請李道長出山……”

  其實郭云鵬也不愿意來這德云觀,人家六老山的文松法師不光排面到位,每次還都有兩成回扣的茶水錢,這叫會做人會辦事。

  而這德云觀,是妥妥的鐵公雞。

  唯一一次因為文松法師不在寺里,郭云鵬無奈之下請了李德罡一回。

  人家文松法師每次設壇做法都是風火交加,金光閃閃,與邪祟斗得天昏地暗,那叫一個九死一生。

  李德罡這虎道士可好。

  到了地方就吐了口唾沫,放了個屁,說邪祟已除,然后閃人了。

  事后主家雖沒再鬧鬼,但仍覺得這幾兩銀子花的巨虧。

  這就好比,你出門忘帶鑰匙,花了一百塊錢叫了個開鎖的人來。你都沒看到他出手,門就開了……

  再或者去“茶館喝茶”。

  姑娘的水還沒好,你就完事了……

  回頭想想真是虧!虧!虧!

  最關鍵是,這李德罡收了錢就溜了。

  郭云鵬一口氣追到德云觀,兩個手指頭都快搓禿嚕皮了,這李德罡和虞七安硬是裝傻充楞,絲毫不提“好處”的事。

  兩壺茶葉都泡得和白開水一個味了,郭云鵬也只好作罷。

  ……

  郭云鵬最近應酬有點多,連著去了幾次峰波里之后手頭有些緊吧。

  這場法事,主家出了十兩銀子,拿五兩出來請德云觀“物美價廉”的道士走上一遭,自己還能留下五兩。

  “主家說了,事成之后給五兩銀子的香火錢……”

  話還沒說完,只見虞七安正色大步上前,一臉大義道:“除魔衛(wèi)道乃修道之人本分,解救蒼生乃德云觀之天命?!?p>  李德罡:“……?”

  郭云鵬:“……!”

  沈虛:“……?!”

  過午時分,德云觀中走出了一位落落清風的年輕道士。

  沈虛身穿嶄新的水火道袍,后背一個木箱,腳下如風,神采奕奕。

  二師父虞七安說,接下十八里鋪的這場超度法事,修葺房子的的工料錢算是有了著落。

  想到能為道觀做點貢獻,掙點收入,沈虛心里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這里許多的城鎮(zhèn)地名都跟數(shù)字有關系。比如三里屯,十里坡,七里堡,十八里鋪……

  沈虛來的這家就是十八里鋪的一個富裕人家,要不然也出不起五兩銀子的香火錢。

  沈虛到了地方的時候,看到郭云鵬的交通工具“馬自達”正拴在院里,想必早就到了。

  一腳油門就是比“11路”快呵……

  主家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文士,看到來人只是一個年輕小道士時,雙眉一皺,顯然是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懷疑年輕小道士的專業(yè)水準。

  年輕小伙子一般也就是個實習生,白頭發(fā)的才是科室老專家。

  文士不滿的表情一閃即逝,立即換上笑臉上前熱絡迎接。

  郭捕頭給引薦的,多少得給點面子。

  只見郭云鵬上前拉住沈虛的手,低聲道:“你大師父咋沒來?”

  “他和二師父在觀里收拾那一攤子呢,就叫我來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面帶優(yōu)色的郭云鵬擔心沈虛萬一玩砸了,自己也跟著名利雙損。

  “不用怕,我把觀里壓箱底的家伙什全帶來了。”沈虛拍了拍木箱,也頗有幾分底氣。

  一旁的主家看到那木箱,似乎也安心了些,給沈虛安排了座位與茶水,將事情的前后細細說給沈虛聽。

  這位書生姓陳,秀才功名,在寧安縣里的一家大戶里做私塾先生。

  他有一獨子,名陳讀俢,意為“讀書修身齊家也”,只看名字,便知陳夫子對其獨子期盼之高。

  陳讀俢今年二十,剛娶了同鎮(zhèn)李家之女李秀娘為妻。

  新婚之夜,陳讀俢似夢似醒間,聽到床下傳來“咯咯咯”的陰笑聲,接著就是“咚咚咚”的敲打聲。

  陳讀俢壯著膽子,拿著燭火掀開龍鳳床單查看,發(fā)現(xiàn)床下空空如也!

  等躺下睡著,這詭異聲音又再次響起。

  但一旁的新婚妻子聲稱并未聽到什么異常聲音,猜想是自己夫君這一日之后太過勞累所致。

  整整一夜,陳讀俢再也沒有合眼……

  次日,陳公子就覺得腰酸背疼,走路都直不起腰來。

  當娘的看在眼里,酸在心里,真不愧是他爹的種,都是吃不夠的貪貨。

  請晨安的時候,終于熬成婆婆的陳夫人就不輕不重地點了新媳婦一句:“自己的男人要知道心疼,往后這日子長著呢。他年輕不知道節(jié)制,當媳婦的要懂得體貼,一時貪嘴熬壞了身底子,可沒處后悔去!”

  旁邊的陳夫子一時如痔在身,坐立不安。

  第二日深夜,那“咯咯咯”“咚咚咚”的聲音又開始了……

  又是一夜沒合眼以后,陳讀俢后背奇痛難忍,躬如大蝦!

  全家人都察覺出不對勁,趕緊請來大夫醫(yī)治。

  等大夫來了,望聞問切一通操作之后,只說陳公子除了腎精虧空以外,并無大礙,一家人這才意識到,家里可能來臟東西了。

  盡管陳公子換了房間,可那聲音依舊如影隨形,響在心頭。

  短短幾日,原本一表人才的陳公子就已經(jīng)無法直身,只能側躺在床。

  心急如焚的陳夫子找到人脈通達的郭捕頭,請他幫忙找一個專業(yè)人士,救救自己的兒子,打理下庭院,愿出十兩銀子的高價香火錢。

  于是,身子錢囊兩虧空的郭云鵬就借著調查白龍一事來到了德云觀……

  沈虛聽完,心種大體有了猜測,這種類似事情在三年游歷中遇到過一兩次,大師父也教過自己應對之法,于是對著陳夫子道:“請帶我去令郎住處一看便知!”

  來到陳讀俢的住處,沈虛氣機散開,并沒有感覺到有鬼氣或者妖氣的存在。

  李秀娘看公爹前來,趕忙迎上,微微福身。

  當她看到公爹身后的沈虛時,只覺得天旋地轉,頭腦空白,不由得夾緊了雙腿。

  天吶!世上怎會有如此好看的年輕后生!這不是要活活要了人家的命嗎?!

  陳夫子重重咳嗽了一聲,才將自己兒媳婦的心從遙遠的極樂世界拉回陳家。

  沈虛來到臥房,看到側臥在床上,不斷痛呼呻吟的陳公子,已經(jīng)將身子蜷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圈。

  沈虛掀開他的后背衣衫,只見其整個背部淤青黑紫,仿佛有人用重錘細細敲打過一遍。

  片刻后,沈虛蓋上陳公子衣衫,眼神漸漸冷冽。

  “小沈道長,可有眉目了?”陳夫子急切問道。

  沈虛點點頭,朝陳讀俢問道:“陳公子,你可得罪過什么泥瓦匠或者木匠!”

  陳讀俢艱難側過身,皺著眉頭道:“啊~斯~,小生是讀書人,并不曾與這類工匠有過交集來往。啊~斯~”

  郭云鵬聽出點意思:“小沈道長,你是說害陳公子的是一位工匠,什么工匠還能有這般鬼神手段?”

  要是工匠這般厲害,哪還用干什么粗活,直接去天師府當值豈不更好?

  沈虛深舒一口氣,緩緩道:“莫要輕視了天下手藝人!”

  ……

  PS:整日敲打鍵盤的應該也算是手藝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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