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跟著我了?!?p> 如花驚詫,“是相爺派來的?”
如花都能猜到,想必韓珩瓊也猜到了,沈京婳蹙眉,好不容易和韓珩瓊建立起來的絲絲信任都被她那渣爹攪和黃了。
“奴婢聽下人們說,王爺納妾了?”
沈京婳點頭,這府里的女人,個個都有目的,那韓珩瓊怕是心累的很,思此,她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如花不解道,‘王爺納妾,王妃很高興嗎?”
他納妾,關(guān)她什么事兒,可這話,第二天就被打臉了,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特別是那花容還被放出來了,更是一場大戲啊。
大清早了,那兩女人就過來請安了。
花容也就罷了,那丹陽縣主就跟進了難民窟似得,嫌棄的要命。
“王妃,快起來了,人都來了?!比缁ǘ肆艘慌杷M了內(nèi)室,見帳子內(nèi)的沈京婳還在深沉的睡著,她大慌,連忙將水盆放下,撩開帷帳,將人拉了起來。
沈京婳迷迷糊糊的,昨晚兒看書睡得太晚了,眼皮子打滾,怎么都翻不起來,被如花用涼帕突然往臉上一悶,沈京婳徹底醒了過來。
“如花,你要謀殺啊?!?p> 嘶,真冷,大夏天兒的,她冷的直打哆嗦。
如花翻了個白眼,“王妃,那兩人都來請安了?!?p> “誰,請什么安?”
“王妃,就是王爺?shù)逆襾碚埌擦税 !比缁ê掼F不成鋼的咬了咬牙。
妾室?沈京婳撲哧一笑,雖說了要納為妾室,可兩人畢竟沒有正式行禮,根本稱不上正經(jīng)的妾室,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借住在韓府的。
都沒正式過門,給她請什么安?
“讓兩人去大堂候著?!?p> 如花聞言,連忙將帕子收起,搭起了帷帳,將靴子放在腳榻上,催促沈京婳趕緊梳妝,便出了內(nèi)室。
到了大堂的時候,兩人正在喝茶。
沈京婳緩緩的走進來,落座到了主位上。
“王妃姍姍來遲,莫不是昨個兒憂心睡晚了?!闭f話的是丹陽縣主,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隨從不少,足足站了半個屋子,涂著丹蔻的玉手輕輕挑起桌上的茶盅,笑著斜睨了她一眼。
這哪里是來請安的,分明是找茬的。
沈京婳笑意更濃了,“兩位以后不必來這里行禮,畢竟還沒有進王府的門,本妃也擔不得這大禮?!?p> 話落,兩人臉色均是綠了,花容看著淺笑盈盈的女人,黛眉蹙起,一直以為,不過是個有點小聰明的女人罷了,看來,是她低估了這個王妃,心思深沉,手段了得,她進入王府已有月余,王爺卻遲遲不肯納她,只讓她偏居一禺,在這府里,名不正言不順,這王妃卻能在她的陷阱中屢屢脫身。
“王妃多慮了,我們鎮(zhèn)北候不日便會隨著西梁耶律將軍進京,倒是,縣主與王爺?shù)幕槭露〞筠k?!钡り柹磉叺氖膛S了主子,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一個縣主,即便身份再是尊貴,為妾那便是奴了。
“大膽,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比缁▍柭曢_口。
打狗還的看主人呢,不過是個窮酸王妃罷了,住著個破爛院子,身邊連個奴才都沒有,竟敢使喚人罵她的人,丹陽縣主臉色泛起了怒火,身邊的奴才慣是會見風使舵的,只見那綠衣丫鬟大步跨了出來,直接揮手,身后的嬤嬤便立馬上前抓住了如花,這一幕,快的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們干什么?”如花大怒。
“今個兒就教教你,什么是尊卑?!本G衣丫鬟冷冷一笑,命人將如花綁到了凳子上。
沈京婳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王妃莫要生氣,這種不分尊卑的奴才,本縣主親自替你管教?!钡り柼裘?,一雙杏花眼里滿是得意。
沈京婳的手捏著茶杯,有些泛白。
“給本妃住手,這里是豫園,容不得你們放肆?!?p> 花容看著劍弩拔張的兩方人馬,淡淡一笑,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掀著茶蓋,冒起了熱騰騰的茶氣兒。
“放肆?她辱罵本縣主的人,打她幾板子已是本縣主寬容,王妃難道要明目張膽的袒護?!钡り柵淖雷?,站了起來。
沈京婳冷笑,“丹陽縣主一大早就帶著人到我豫園來鬧,是沒有把王爺與本妃放在眼里吧?”
“你胡說?!钡り柕哪標查g紅了,顯然是被氣的。
綠衣丫鬟見此,直接上前親自摁住了如花,吩咐嬤嬤去拿板子,那板子足足有兩尺,兩摞書的厚度,上面布滿了荊棘。
沈京婳立馬起身,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同時,一把奪過了板子,狠狠的往那綠衣丫鬟的身上扔了去,后者立馬疼的倒地,隱隱的,有鮮血流了出來。
“沈京婳!”丹陽大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花被扶了起來,“愣著干什么,把連衣扶起來啊?!?p> 那些嚇住了的嬤嬤侍女連忙去扶連衣,后者的腿上滲出了大量的鮮血,臉色蒼白。
“如花,快去傳府醫(yī)。”
丹陽聽見了,大喊,“不許去?!彪S后又吩咐人抬著連衣要回府,這個樣子出去了,沈京婳今后也別想在上京混了,她閃身將人攔住,“連衣姑娘大出血,若不治,她的性命可就---”
話落,丹陽眼底泛起了急色。
沈京婳當機立斷,讓如花自己去找府醫(yī),她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枚丹藥,不顧眾人的反對,執(zhí)意給連衣喂了下去,這是她自己炮制的,可以止血。
“王妃娘娘打一棍子喂一顆糖的做法可不是君子所為。”這時,一直不慌不忙的花容淡淡的起身,黑黢黢的雙眸凝視她。
沈京婳抿唇,她沒有想要打死人的沖動,只是想給個教訓(xùn),不知為何這連衣竟然會大出血,她想要上前看,卻被丹陽惡狠狠的瞪著,將她推了出來。
“將人扶到內(nèi)室的臥榻上吧。”
丹陽聞言,捏緊了帕子,吩咐人將連衣扶到了榻上,府醫(yī)很快便來了,但是丹陽卻不允許任何人探視,將府醫(yī)徑自拉進了內(nèi)室,其他人都被婆子們攔在了門外。
風骨玉
身在局中不知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