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不知道多少下,是褚書喊得停,褚琴的手都有些發(fā)酸了,才罵罵咧咧的停了下來。
“果真還是個廢物?!?p> 褚書將鞭子抽了回來,“那些人快來了,將那叫花子喊進來?!?p> 叫花子?!幾人震驚。
特別是齊婉婉,她大怒,“褚書,你要干什么?”
“本來嘛這人只是為你準備的,誰料,那不知死活的人也跟了過來,今個兒,這叫花子算是享福了?!?p> 那叫花子原本是街上的乞丐,被褚書給帶進了侯府,木懷安心懷不軌,想要篡奪世子的位置,那她就讓他的女人在一個乞丐身下承歡。
褚書心里惡毒的想到。
“這三貨兒,便宜你了?!?p> 那叫花子十分骯臟,一張嘴,惡垢橫生,到處都散發(fā)著異味,一口黃牙留著哈喇,穿著也是破破爛爛的。
褚書和褚琴都嫌惡的掩鼻退后了幾步。
“吃了它?!?p> 叫花子只知道笑呵呵的樂著,拿過黑衣人手里的丹藥便吞了進去。
沈京婳心底波濤駭浪,這丹藥,不出意外,是媚藥。
“祖母不會放過你的?!饼R婉婉臉色凄楚,咬著牙說道。
“那個死老太婆,沒多少活頭了?!?p> 齊婉婉厲吼,“你對祖母做了什么?”
“還是先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不消片刻,木懷安的妻子與乞丐通奸的罪名鋪天蓋地,他木懷安自身難保了?!瘪仪僬f完,便大笑著退了出去,那幾人也跟著退出了屋子,順帶著,還將門上了鎖。
“王妃,怎么辦?”
“別怕?!?p> 沈京婳忍住疼,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柄小刀,刀鋒凌厲,一手扯住網(wǎng)兜,一手拿刀劃,而前方,乞丐正垂涎的看著三個人。
不大一會兒,那乞丐的臉色就泛紅,駝著背就朝著三人撲了過來。
惡臭味席卷而來。
沈京婳皺眉,眼疾手快的將二人拉了出來,躲開了乞丐的襲擊,又用手一砍,乞丐立馬被劈暈了過去。
“沒事吧?!?p> 齊婉婉的臉色慘白,玉手扶著梁柱,搖了搖頭。
見此,沈京婳松了口氣,門已經(jīng)從外面鎖住了,她繞到了窗戶口,輕輕一推,百密一疏,窗戶竟然可以打開。
“從窗戶跳出去?!?p> 三人手腳并爬逃出了內(nèi)室,出來后,躲到了后面的灌木叢里,院子里寂靜無聲,沈京婳低聲開口,“你們先出去,去找木五公子?!?p> 他們的行蹤不能被暴露,萬一褚書得知了消息,臨時改變了計劃,豈不是失去了一場大戲。
“那王妃你呢?”
“不用管我,你們快去。”動作幅度大了,身上被鞭子抽的地方,隱隱作疼,索性,那褚喬力氣不大,只是一些外傷。
齊婉婉見此,也不多言,帶著如花從小門離開了,沈京婳見人走遠,正要翻過墻頭,一躍而上,便看到了躲在門外的褚琴。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褚琴?”沈京婳跳下墻頭。
褚琴驚嚇回眸,大喊出聲,“你怎么出來的?乞丐呢?”
話剛說完,眼前突然一黑,砰地一聲倒地,沈京婳提起一只胳膊,扯著人進了屋,又給乞丐嘴里喂了顆醒神丸,便退出了屋子。
肚子深處,蜿蜒的疼痛襲了上來。
她使勁兒搖了搖頭,跌咧著出了這里,走廊外,高墻拐角下,已經(jīng)傳來了聲音,透過枝椏,可以看到領(lǐng)頭的人正是王氏。
沈京婳捂住了肚子,沿著青石階往后堂的方向而去。
她記得,松陽居出來不遠處,有一個大的池塘,那里,人煙稀少,藏身處眾多,可她剛走沒幾步,胸口突然傳來疼痛,心底蜿蜒的痛纏纏綿綿。
“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身后脖子一痛,她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正被綁在椅子上,身前,兩個大漢正坐在桌子旁的木凳上,劃酒猜拳,玩的不亦樂乎。
她抬眼看了眼四周,入目所及之處,只有柴垛,七零八碎的桌子椅子,應該是一間柴房。
“大哥,人醒了。”
“還挺能睡啊?!贝鬂h長滿了胡須,看著她的眼里,淫邪放蕩,又喝了點酒,回過頭來的那一刻,沒把沈京婳惡心的吐了。
嘖嘖,真丑。
“是你們暗害的我?”
“哥倆可沒這身手,就是個看門的?!笔菪〉哪莻€笑瞇瞇的,看著,就不好對付。
沈京婳冷意看著兩人,“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是誰?”
大胡子男明顯醉了,渾渾噩噩的,胡言亂語,一張豬臉漲的跟個豬肝色似得,手上的筷子還不忘挑著桌子上的那盤花生米。
“王妃娘娘,您就安心呆著吧,也別為難我們哥倆。”
他們了認識她,沈京婳大駭,這又是丹陽搞的鬼,在侯府,除了丹陽,沒人能讓侯府的小廝聽命捉她。
看來,先前暈乎乎的,也是宴席上的食物有問題,估計是中了迷魂散。
謹慎至極,竟不想,還是中招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京婳覺得自己身上的藥性似乎降了不少,手腳不在那么乏力,她手腕一脫落,寒冰小刀移形換影般被她握在了手里。
她正要隔斷繩子。
門,突然被打開。
定睛看去,一身黃衫的丹陽緩緩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連衣。
沈京婳立馬將寒刀收起,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
“出去吧?!边B衣擺擺手,之前看守的那倆侍衛(wèi)立馬退下去了。
蕭丹陽輕扯薄唇,“想不到在韓府耀武揚威的王妃如今是階下囚了?!?p> “丹陽,你我無冤無仇,何苦呢?”
一聲大笑,只聽,“無冤無仇,若不是你搶了王妃之位,本縣主何須居于人位,甘愿為妾,若不是你,王爺也不會對我冷漠無言,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沒有我,王府也會有其他人?!?p> 突然,丹陽就像是瘋了一般,掏出了一把匕首,“只要你死了,王爺便會愛我,我就是王府嫡妻。”
凌厲的刀鋒襲來,丹陽目赤欲裂,雙眼泛紅。
“給本縣主捉住她。”
連衣沖過來的時候,沈京婳已經(jīng)割開了繩子,她立馬下腰,手順勢而上,捉住了連衣?lián)]過來的手,她一怔,這脈象--
可容不得她細想,丹陽手持利刃,朝著她劈了過來,不過是兩個女人,沈京婳冷笑,一手捉住一個,往地下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