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赴宴
“原以為王妃是個聰明人,卻不曾想也不過莽夫爾爾?!眿够寿F妃站起身朝外走去:“王妃好自為之,若是哪日有空,本宮宮中有上好的酥茶,足以暖身。”
目送嫻皇貴妃走后,夏云深跌坐回去,嫻皇貴妃對她說的這些話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不過是想拉攏她。
不過讓她很不解的是,嫻皇貴妃為什么會認(rèn)為現(xiàn)在的自己會同意她的拉攏,嫻皇貴妃可是嗐她不淺啊。
左右先不去想,夏云深出了宮,直奔定南王府,沒有立刻回院子,而是先去了慕瓏庭的書房。
敲開了書房的門,夏云深有些恍惚,原主的技藝侵襲腦海。
“回來了?”慕瓏庭的聲音自頭頂傳來:“看你的樣子是沒事了?!?p> “是,太后是誤食了東西才導(dǎo)致病情復(fù)發(fā),不過……”夏云深頓了頓,繼續(xù)說:“此次于嫻皇貴妃有關(guān),但她推脫的一干二凈?!?p> “你的意思斯,她想要謀害太后?”慕瓏庭問。
“暫時不清楚,但皇上并不對此事生疑,足矣見得嫻皇貴妃在宮中根基有多深重,還有……”夏云深欲言又止道。
“你只管說就是?!?p> “我出宮之際嫻皇貴妃找我,看意思是想拉攏我?!?p> “你答應(yīng)了?”
“自是沒有?!?p> 夏云深認(rèn)真看著慕瓏庭的臉,見他好像在深思什么。
“今日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王爺有事傳召我就是?!毕脑粕顢[擺手,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
慕瓏庭獨自一人站在窗邊,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夏云深和他說沒有的時候認(rèn)真的眼神,很純凈,沒有夾藏一絲雜質(zhì)。
她去宮中的堅定,回來后的真誠,慕瓏庭攥緊拳頭,夏云深啊夏云深,你究竟是哪般……
一連折騰了兩天,夏云深回去直接倒在榻上,不管翠芝怎么說都不愿意起來,是非真多,她好像距離自己想要的平靜生活愈來愈遠(yuǎn)了,想著想著夏云深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之中,夏云深好像覺得有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和她這么親近過了,不由得有些懷念。
迷糊之中夏云深幽幽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慕瓏庭熟悉的臉,還有他正欺身捏著自己的鬢發(fā),看著她。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夏云深揉著腦袋坐起身:“啊……王爺怎么來了?事先不知道通稟一聲?!?p> “二皇子邀約你與本王前去赴宴,本王來叫你?!蹦江囃]回答,起身出了竹風(fēng)閣。
夏云深打了一個激靈,這兩天是出了什么事了,場場鴻門宴,雖然心力憔悴,但還是得去不是?
坐在梳妝奩前,夏云深肉眼可見銅鏡中的人憔悴不少。
翠芝心疼道:“王妃,您這段時間太過操勞了,需得多注意身子才是。”
“我何嘗不想啊,這才從宮中回來,又要去生辰宴,宴席回來,又去了宮中,這屁股還沒坐熱呢,又來了一個?!毕脑粕钔虏鄣馈?p>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咱們王爺現(xiàn)在是風(fēng)口浪尖的人呢?”翠芝也是無奈的直搖頭。
梳妝完了,夏云深看了一眼妝盒,猶豫再三還是將針劑磨出來藏在懷里,不管如何針劑最后都能救她一命。
夏云深到的時候慕瓏庭已經(jīng)在馬車中等了,上了馬車,夏云深迫不及待的問:“王爺,那二皇子是個如何的人?”
在她的印象中,慕昀梁的生母是嫻皇貴妃,不過原主與他并無什么交際,甚至只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對其印象不深。
“你不知他?”慕瓏庭眸子微微瞇起,似乎有些不解。
再怎么說,她也是夏府嫡女,怎么會不知道二皇子,難不成是在試探自己?
“我之前在閨中,也未曾于過多男子見面?!毕脑粕钌侣娥W了,連忙解釋道。
“慕昀梁城府頗深,你最好不要接近他。”慕瓏庭忽然蹦出這么一句話。
夏云深更是摸不著頭腦,這話聽起來怎么大有威脅的意思。
說話之間很快就到了,慕昀梁設(shè)宴在京城頗大的一家如意館中,今日包場,外邊停著大大小小的馬車,都是一些達(dá)官顯貴,有官兵把守,戒備森嚴(yán)。
“定南王賞臉參加,當(dāng)真是三生有幸。”慕昀梁站在門口處,老遠(yuǎn)看見慕瓏庭來了,親自走下臺階迎接。
“二皇子的邀約本王如何不參加?”慕瓏庭輕笑道。
“這位就是王妃吧?”慕昀梁的目光看向夏云深,頗為驚艷。
淡綠色的內(nèi)襯,外頭簡單的披上一層薄薄輕紗,腰間一點玉珠穿著金絲線,將腰線勾勒的完美無瑕,頭上也是同色的碧玉發(fā)簪,清新脫俗,仿若天仙下凡。
慕昀梁不由得感嘆,這要比的醉仙樓那些胭脂俗粉強(qiáng)的多了,許配給慕瓏庭當(dāng)真是可惜了,不過這個女人也是個沒腦子的花瓶,不成氣候。
夏云深不滿的看著慕昀梁,這個男人怎么回事,這么明晃晃的看著別人的女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表情,明擺著的挑釁?
“二皇子似乎看本王的王妃看的入迷了?”慕瓏庭危險的聲音自耳畔傳來。
慕昀梁手里心神,笑道:“定南王妃國色天香,倒是讓本王不由得看呆了?!?p> 兩人并肩朝著如意館里走去,夏云深跟在后邊,今日來了不少人,按道理來說皇上尚未封太子之前,皇子都不宜有這種動作才是,不然到時候被冠上一個拉攏權(quán)臣的罪名,可是自討苦吃。
如意館分上下兩層,下方擺了五六張圓桌,中間是一個大戲臺,臺子上已經(jīng)有人搭好了架子,二樓的雅間掛了一層紗布,瞧不清里頭是什么情況。
慕瓏庭的雅間在最靠里的一間,兩人落座,翠芝和墨風(fēng)守在門外。
“王爺,你說這一次二皇子設(shè)宴款待眾臣,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來?”夏云深終于問出了心中所想。
“二皇子此次在江南水患上立了功,對此皇上肯定也會睜一只閉一只眼?!蹦江囃ザ似鹨槐?,抿了一口,說道。
夏云深恍然大悟,不過她依稀記得宮中還有另外一位于二皇子同年的皇子,皇帝年邁,將來儲位之爭爆發(fā)的時候可否牽扯到慕瓏庭?
夏云深想著連忙搖頭,牽扯到慕瓏庭關(guān)她什么事?等時機(jī)成熟她一定要脫離定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