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邀約
夏云深還是從翠芝那兒聽說了慕瓏庭的處置,心中只閃過一瞬間的波動,這么明顯,是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慕瓏庭在護著她自己。
只是慕瓏庭這番動作,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了。
“王妃,你要不要再休息休息?”翠芝走到夏云深身邊,手中端著燕窩:“今兒個小廚房可是賣力的往這兒送東西呢,剛剛送了點心,這會子送燕窩,聽說現(xiàn)在還在燉雞湯!”
“弄這些做什么?”夏云深狐疑的接過燕窩,倒是沒拒絕,養(yǎng)好身體才是本錢,為了救慕瓏庭花費了太多心血,可得好好補一補。
風(fēng)鈴從外頭進來,手里還一邊喝著一碗?yún)㈦u湯,香味撲鼻,一邊說:“估計是因為王妃你吧,現(xiàn)在全府上上下下可都在夸王妃膽識過人,個個挑大拇哥?!?p> 夏云深讓風(fēng)鈴在旁邊坐下,先給她檢查了一下傷口,隨后說:“這樣也好。”比起全府不把她當(dāng)人看,這種略顯浮夸要好許多。
“那可不,咱們剛來的時候,不知道吃了多少白眼呢,這一次全得還回來?!贝渲ミ∪^得意道。
夏云深想起什么,問:“你和五皇子似乎走的很近?”
此話一出,翠芝原本收拾東西的手一僵,衣裳直直吊在地上,翠芝連忙擺手,小臉漲的通紅:“不是、不是,奴婢只是,是他一直纏著奴婢不放?!?p> 夏云深吹了吹手中滾燙的燕窩,語氣輕挑道:“沒關(guān)系啊,你們怎么樣我都管不著,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了,不要讓自己吃了委屈?!?p> 翠芝張了張嘴,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只是糯糯的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翠芝這段時日的變化,夏云深怎么會不知道呢,她默許了,不是覺得雙方般配,而是想要將選擇權(quán)交給翠芝。
“王妃。”李泉從院外走進來,站在門口道。
“李管家,什么事?”夏云深問。
“外頭有人來找,說是池公子請您去外頭一敘?!崩钊鐚嵎A報道,
夏云深一怔,池遠舟找她?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池遠舟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去回稟,我很快就到?!毕脑粕钫f。
風(fēng)鈴立刻不贊同的說:“眼下王府這才剛剛度過難關(guān),王爺不是也說那姓池的家伙一點都不可信嗎?萬一是圈套怎么辦?!?p> “沒事,他還不至于如此下套害我,風(fēng)鈴你有傷在身就留守在府中吧,翠芝你隨我出去?!毕脑粕钫f。
“不行,你們兩個都不會功夫,到時候要是出了什么事,誰來保護你們?我必須跟著去?!憋L(fēng)鈴堅定道。
“沒什么事的,你聽話就在府中待著,等我回來?!毕脑粕钶p輕拍了拍風(fēng)鈴的肩頭。
拗不過夏云深,風(fēng)鈴也只好答應(yīng)下來,夏云深稍加打扮之后,讓人去給慕瓏庭通報后就上了池遠舟來接人的馬車。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到了京城正中間鬧市的酒樓下,夏云深下了馬車,抬頭就看見池遠舟站在二樓的窗口正笑盈盈的看著她,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了。
夏云深這才走進酒樓,眼尖的小二見她來了,連忙上前:“您就是池公子的客人吧,來,這邊請?!毕脑粕铍S著小二上樓,去了最頭里的雅間,到了雅間就瞧見池遠舟悠哉的坐在那兒,一邊空著一個座。
“王妃可算是來了,讓池某好等。”池遠舟揚起手中的酒杯,微微舉了舉,示意道。
夏云深進了雅間,關(guān)上門,很自然的就在池遠舟身側(cè)坐下,說:“池公子的邀約,自然是要來的,只是不知道池公子今日怎么有雅興邀我出來?!?p> 桌上擺著的都是珍饈美味,夏云深出來的時候沒吃多少,此時聞著香味更是食指大動,毫不客氣的就直接開始吃起來。
“朋友之間想約出來游行,不是常事?不過王妃當(dāng)真不怕池某在飯菜里下藥?”池遠舟饒有興趣盯著吃的津津有味的夏云深。
“請我出來吃飯,我要是不吃那才是拂了池公子的面子,一桌好菜要是平白浪費是才是罪過?!毕脑粕钜贿叧砸贿呎f。
池遠舟笑著給夏云深斟滿一杯酒:“池某就喜歡王妃這樣性格豪爽的女子,你我共飲一杯如何?”
“不了?!毕脑粕罹芙^道:“我如今身子不適,不宜飲酒,多多見諒?!?p> “如此,那當(dāng)真是遺憾,這家酒樓以美酒你聞名,改日再來痛飲一番。”池遠舟遺憾著搖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一人光吃東西,一人光喝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場面極其和諧。
“所以今日池公子找我來是為了什么事?”夏云深吃飽了,這才撂下筷子,抽出腰間的手帕擦了擦嘴,問。
“沒什么,幾日不見來問侯一番,聽聞夜里定南王府異動,特此關(guān)心。”池遠舟捏著手中的酒杯說。
“池公子會這么好心當(dāng)真是讓人詫異,不過王府之中的事情向來有王爺鎮(zhèn)守,大多與我無關(guān),池公子想要打聽什么可真是問錯人了?!毕脑粕钫f。
“王妃說的這么難聽,我可對定南王府沒有絲毫興趣,縱使是定南王請我去喝酒,我可還不樂意呢?!背剡h舟說著將酒杯放下。
“聽聞夏家被貶,難道王妃就一點都不好奇各種原因?”
來了!夏云深就知道池遠舟這一次叫了她來沒這么簡單,不過居然是沖著夏家的點嗎。
“皇上的意思,我怎么清楚,不過池公子還是謹(jǐn)言慎行的好,小心隔墻有耳?!毕脑粕钣圃罩f,似乎對這件事毫不上心。
池遠舟挑眉,倒是沒想到夏云深會這般反應(yīng),繼續(xù)說:“據(jù)我所查,王妃和王爺關(guān)系并不好,多次舍命相救又為哪般?”
夏云深沒立刻回答,只是看了他一樣,隨后池遠舟說:“王妃別誤會,池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比較關(guān)心王妃的近況,畢竟?fàn)砍痘始沂乱?,多少有些……?p> “池公子。”夏云深打斷他,隨后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說:“池公子,若是下次還想請我吃飯,還是誠實一點的好,畢竟朋友之間不會互相隱瞞打官腔的不是嗎?”
說著夏云深就要往外走,池遠舟叫住她:“王妃,適才是我愚昧了,可愿意陪同我去泛舟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