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替罪羊
夏云深冷眼看著他,這人自作聰明稟報,皇帝會不知道嗎?愚蠢至極,這一出口就結(jié)下了不少仇了。
“查!”皇帝沉聲道,此時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勸解,生怕自己成了出氣筒。
很快名單就出來了,適才跟慕昀晨敬酒的人只有三人,一個是吏部侍郎和戶部尚書,再一個就是慕君逸了。
忽然被點(diǎn)到名慕君逸滿臉懵然,無助的看向慕瓏庭,他可什么都沒干!
很快御醫(yī)就開始盤查三個人的杯子,最后在慕君逸的酒杯側(cè)壁找到了一絲毒藥的殘留,夏云深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她剛剛給慕君逸檢測的時候?yàn)槭裁礇]有?
“父皇!兒臣絕不會干出這種大逆不道殘害兄長的事情來!還請父皇明鑒!”慕君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忙道。
皇帝看著他,眼中滿是復(fù)雜,倩嬪也上前來:“皇上,逸兒的性格您是最清楚的,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平日里是頑皮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如此……”
“住嘴?!被实鄢鲅源驍嗨骸笆乱阎链耍C據(jù)確鑿,你讓朕如何不相信?為什么旁人的酒杯不出事,偏偏就他的酒杯處了事情?”
夏云深抿唇,看向慕瓏庭,慕瓏庭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皇上?!毕脑粕钌锨罢f:“能在這里做這種手腳的人定然是心思不純的人,且不說五皇子如何,在給四皇子敬酒之前五皇子可是給王爺和二皇子分別敬了酒的,為什么這個時候沒出事,偏偏就到了四皇子這兒就出了事了呢?”
戶部尚書不贊同的說:“王妃,你與四皇子相處甚久,這番發(fā)言難道半點(diǎn)都沒參雜個人感情進(jìn)去嗎?如今人證物證都在,要是幾句話就能為其開脫,那四皇子又應(yīng)當(dāng)如何看待此事?皇上乃是明君,怎能為了這種事厚此薄彼。”
“戶部尚書。”慕瓏庭從后頭上前來:“你好像很著急啊,這么著急死咬著五皇子不放,難不成心里有鬼?”
戶部尚書冷哼道:“不做虧心事不怕虧敲門,我心中沒事,自然硬氣,而不像有些人,故弄玄虛?!?p> “夠了?!被实勐爭兹苏f話挺的頭疼,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昏迷不醒的慕昀晨說:“定南王妃,你繼續(xù)說?!?p> “臣妾以為,就算是五皇子做的,那也得好好查清楚,事關(guān)皇家顏面,怎能如此草率,不如就先問問五皇子是如何想法?”夏云深委婉道。
皇帝的目光這才看向慕君逸,慕君逸聞言站起身,說:“兒臣在給四哥敬酒之前,只給二哥敬過酒,況且這酒杯兒臣一直都在用,不曾有過什么毒藥,倘若真的有,此時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應(yīng)該是兒臣才對?!?p> “那五皇子又怎么解釋著酒杯上的毒呢?難道還會自己跑在四皇子那兒去不成?”戶部尚書冷哼著說。
皇帝沒搭理他,而是看向了慕昀梁,慕昀梁見狀走上前來:“父皇,兒臣在和五弟敬酒的時候可是定南王夫婦看著的,怎么可能做手腳?!?p> “所有人排查出來之后五皇子酒杯上有,如若不是他怎么會有旁人?”周圍的人也紛紛開始猜想。
倩嬪在后頭緊緊的轉(zhuǎn)著手,他們還是要將逸兒置于死地!后宮不許參政,而且是這個時候出的這種事,皇上怎么能不起疑?
“此言差矣?!?p> 夏云深往前走一步,從懷中掏出帕子:“這張帕子是我在五皇子給上二皇子敬酒后為其擦拭過酒杯的,想來應(yīng)該有人看見了,而這張手帕上不曾有毒,那就應(yīng)該是在二皇子之后了,能在這么斷時間內(nèi)給這就酒杯涂毒再過繼給別人的,動作不會太小?!?p> “不如我們將思想拋開,如果不是用酒杯過繼的呢?而是用手?!毕脑粕钫f著伸出手,拿起一旁的酒杯說:“雙方敬酒,而這個時候碰觸到的不只有酒杯,還有手?!?p> 皇帝聞言點(diǎn)頭,夏云深繼續(xù)說:“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下毒那人不管用那種方法,手上都會有殘留的,皇上只需要檢驗(yàn)一下就可。”
“去?!被实哿⒖滔铝罘愿?。
夏云深退回到了慕瓏庭身邊,慕瓏庭問:“你怎么這么有自信犯人就在這群人之中?”
“不確定,賭一把?!毕脑粕钋纹さ臎_著慕瓏庭眨眨眼睛。
慕瓏庭無奈搖頭:“你怎么就知道此事萬一出事,你自己就不會牽扯其中?這宮中想要你我死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難道王爺不是答應(yīng)陪我賭了嗎?”夏云深故作天真的說。
“自然?!?p> 很快結(jié)果就出來了,無一人手上有殘留,皇帝不滿的說:“定南王妃,你適才說了那么多,結(jié)果根本沒用。”
“誰說的?這至少證明了不是五皇子下的毒?!毕脑粕顢偭藬偸终f:“如果是五皇子,那么他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想要下毒肯定會露出馬腳?!毕脑粕钫f著端了一杯酒走到戶部尚書面前:“看來戶部尚書的手有些臟了,不如在這酒中洗一洗?”
“王妃這般作為是何意?”戶部尚書不滿道:“難道王妃這是人為我是這個下毒的真兇?哼,當(dāng)真好笑?!?p> “是非大人只需要一試就可知,大人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清白的嗎?為什么不借著這個機(jī)會證明自己呢?”夏云深輕笑道。
戶部尚書冷哼,手指在酒水中攪了攪,夏云深再拿出銀針放入酒杯之中,在所有人的凝視之下,銀針慢慢變黑。
戶部尚書瞪大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直接跪倒在地:“皇上!絕對不是臣做的,臣忠心耿耿滿門忠烈,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滅九族的重罪?還請皇上明鑒,還臣一個清白!”
夏云深輕嗅:“的確是有毒呢,不過不是和四皇子一般的毒?!?p> 皇帝的臉拉了下去,夏云深也不在摻和,站在一邊看戲,戶部尚書意圖過于明顯,很容易被人加以利用。
家宴以一場鬧劇結(jié)束,夏云深打著哈欠靠著馬車,慕瓏庭則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其實(shí)你知道是誰做的,不是嗎?”
“當(dāng)然,王爺不也知道?”夏云深笑盈盈的看著他:“在那個時候王爺不是看的一清二楚?”這件事背后的主謀是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