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奇怪的病情
夏云深看慕瓏庭滿色凝重的樣子,不由得問:“王爺這是怎么了?去看了一遭回來難不成遇上什么棘手的問題了?”
“確實。”慕瓏庭抿唇說:“原先穩(wěn)兩天是為了摸清楚狀況,沒想到進展的這么快,不管如何,先帶你去看看情況吧?!?p> “嗯?!毕脑粕顟?yīng)下,跟著慕瓏庭到了一個大帳篷面前,掀開帳篷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涌上來,夏云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每個人的氣味混合在一起,生病這么久也沒換洗過衣物,尤其這個天氣悶熱,滿是汗臭味。
夏云深從懷中抽出帕子捂住口鼻這才好受一些,慕瓏庭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領(lǐng)著夏云深走到一個人的床邊。
夏云深剛要伸手去探脈就被慕瓏庭攔住,慕瓏庭想了想拿了帕子墊在兩人之間,夏云深汗顏,但沒拒絕。
時間一點點過去,慕瓏庭忍不住問:“怎么樣?”
夏云深睜開眼,收回手,大概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動靜,每個人雖然都臥床不起,但是精神并不是很差,看身體的情況也很正常,根本沒生什么病。
“身體有些萎縮之外沒什么別的,只是看這個情況,讓我有些擔(dān)心?!毕脑粕畋〈骄o抿,這些人跟之前楊路年和自己說的完全不一樣,楊路年大概率是不會撒謊的,那么面前出現(xiàn)的就只有……
“王爺,只有這些人嗎?”夏云深忽然問道。
慕瓏庭一愣,隨后搖頭說:“還有一些別的在后面,只是本王不管去哪里都是這樣的場景,很怪?!?p> “我們先出去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夏云深折身往后走,出了帳篷,夏云深看了看周圍,然后說:“王爺,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提醒你還是多派人關(guān)注一下二皇子的動向?!?p> “我知道,但是光是關(guān)注看不出什么,還需要找到突破點才是。”慕瓏庭說。
“絕對不只有這些,偌大一個軍營只有數(shù)十人完好,或許能從他們身上打聽到一點消息,而且不能打草驚蛇,二皇子不是帶來了很多大夫嗎?從這上面下手怎么樣?”夏云深說。
慕瓏庭似乎聽出了夏云深話里有話,先安排墨風(fēng)去調(diào)查事情,隨后帶著夏云深到了自己的主帳。
撩開帳篷簾子,夏云深這還是第一次進來,帳篷很大,床在屏風(fēng)后,另外一個屏風(fēng)后是浴桶,正中間放著一張書桌。
“你剛剛出去閑逛的時候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慕瓏庭在書桌前坐下,揉了揉酸痛的腿。
夏云深走到慕瓏庭面前,主動替他按壓雙腿,一邊說:“王爺出門應(yīng)該將輪椅帶出來的,這路走的多了對恢復(fù)不好。”
“再這么坐下去我都要躺退化了?!蹦江囃o奈著說:“說正事兒吧,我沒事,往后擱置擱置也行?!?p> “我出不去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人,在那個人嘴里,似乎軍營跟表面完全不一樣,而且剛剛把脈發(fā)現(xiàn)他們沒中毒也沒生病,身體萎縮的厲害,再這么下去,假以時日定會變成廢人的?!毕脑粕钫J真道。
“如果不找到源頭的話,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治療?!毕脑粕顬殡y說,忽然想到什么,又說:“或許王爺可以從那群大夫那里下手?!?p> 夏云深從慕瓏庭的帳篷內(nèi)出來,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余光瞥見幾位大夫手中拎著藥箱走進一個帳篷,再出來的時候手里又多了幾件衣物。
夏云深悄悄跟上前,走到帳篷面前,忽然發(fā)現(xiàn)腳底下踩著什么,是一個小藥包,夏云深撿起來,正看著忽然身后響起人的聲音。
“這不是王妃嗎,怎么一個人在這個地方?”
夏云深忙回頭,是之前站在慕昀梁身邊的大夫,看上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此時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王妃在處理軍種事物,我閑得無聊就出來走走?!毕脑粕顚⑺幇胱约盒渲?,隨后從袖中將手中薅下來,說:“適才手鐲轉(zhuǎn)到這里才來拾的?!?p> 溫大夫目光反復(fù)打量著夏云深說:“王妃還是不要到處,不然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恐怕就沒這么簡單了,軍營可不是女人應(yīng)該來的地方?!?p> 夏云深也不惱,笑著說:“軍營也不是爾等泛泛之輩能來的地方,溫大夫,注意身份,怎的我這個王妃在你眼中已然不存在了嗎?”
“王妃錯怪了,草民不敢,只是如今的軍營里有傳染病,是怕王妃染上病,屆時怕是定南王妃就要換代了?!睖卮蠓蛘f完轉(zhuǎn)身走了。
夏云深冷哼著搖頭,這個大夫真是囂張,仗著慕昀梁囂張的很,像這種狗仗人勢的人目光短淺,他為慕昀梁辦事,難道還以為事成之后自己能活嗎?
夏云深將手中的紙包展開,放在鼻尖輕嗅,并沒有什么味道,用指尖沾了一點舌頭舔舐,也沒有味道。
夏云深將東西包好收入懷中,抬腿要走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前面倒去。
“哇!”預(yù)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少年的驚呼讓夏云深清醒過來。
楊路年用后背支撐著夏云深的身體,不敢用手捧她說:“你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夏云深扶著頭站起身,順便拉了楊路年一把:“我沒事,多謝你,你怎么在這里?”
“我剛剛出來順便和他們換崗的,路過這個帳篷就看見你不對勁的樣子?!睏盥纺耆嗔巳嗨嵬吹暮蟊常骸澳悴粫粋魅玖税??之前我看他們也是這樣先暈倒,然后就得了病了?!?p> 夏云深一愣,下意識摸向胸口的藥包,見楊路年真的擔(dān)心,又笑著說:“我沒事,我現(xiàn)在很好,剛剛只是之前落下的病根子罷了,你先去做你的事情吧。”
楊路年見夏云深的確沒其他事了,這才離開,夏云深回了主帳,腦子里一直思考著剛剛的事情。
“你怎么了?”慕瓏庭從外頭走進來,一身衣裳都濕透了。
“王爺你怎么成了落湯雞了?”夏云深驚訝的說。
“剛剛?cè)z查水源了,前面的水都堵住了,找人疏通了一下?!蹦江囃プ叩狡溜L(fēng)后面將濕掉的外裳脫下,換上干凈的褻衣和外袍才走出來:“倒是你,一副有心事的樣子?!?p> 夏云深將剛剛撿到的藥包擺出來:“剛剛我看見一個大夫掉下來的,我只是稍微嘗了一點點,就差點暈倒,但是我不知道這個是什么,王爺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