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沒事?!?p> 環(huán)月一邊幫我擦拭眼淚一邊推開我。
“你這小丫頭,難道還怕我把你家小姐給吃了不成?”
杜桓之一掃之前的不自在,居然閑庭信步,走到桌子邊,怡然自得的喝起茶來。
環(huán)月自知自己所做之事的不妥,便跪在杜桓之腳邊,語氣開始顫抖:“將軍,奴婢,奴婢恐小姐有吩咐,所以,所以遲遲未離開?!?p> 不管怎么說,杜桓之魁梧的身形再加上滿臉的胡子有一種不怒自威,我雖不怕他,但也不敢惹他,所以用力拉扯環(huán)月,緊緊把她護在我身后,擔心杜桓之一個不高興,就要責罰環(huán)月。畢竟在一個府里,隨便找個什么由頭就可責罰奴婢,可我好歹也算杜家的媳婦,打發(fā)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杜桓之把我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他自顧自哼哼起來,應該是不屑吧。
“有什么沖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丫頭,大不了就是睡柴房洗馬桶,我喬之瀾不懼。”
我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見杜桓之遲遲不開口,便提高了語氣,好像還要把他吃掉的感覺。我這是自不量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先聲奪人,總比被人小瞧了強。
“你下去吧,無需再守在門口,我不會把你家小姐怎么樣的?!倍呕钢攘艘豢诓?,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說:“更何況我與你家小姐已是夫妻,你還擔心什么。”
我讓環(huán)月把湯婆子一并帶走,并親自為她開門,直到看見她打開自己的房門后才安心回來。
“咳咳?!?p> 在送環(huán)月的時候我居然忘記披上斗篷,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受一陣冷風我忍不住咳嗽起來。我待這一小會就冷得難受,環(huán)月可待了足足一個時程不止,我心里是又生氣又暖心。
老天還是公平的,雖得不到父愛,但能得環(huán)月如此真心,我乃夫復何求也。
待再次關(guān)上內(nèi)室的門,估計已是亥時了吧。杜桓之依然在房間里安坐,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看來只有直截了當一些了??此麆倓傉{(diào)侃環(huán)月,應該也有玩笑的一面,我對杜桓之又有了新的認識,仿佛他也并不那么可怕,反而還有一點可愛。
“你來找我何事?什么時候走?你難道不困嗎?”
我語氣十分堅決,一口氣連著問了三個問題,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走,走哪里去?”
“回你的寢室啊?!?p> “這不就是我的寢室嗎!”
杜桓之懟得我啞口無言,我只能用力拂袖,以表心中不滿。我自知說不過他,便脫了鞋,直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看杜桓之。
雖然耳朵被被子蓋著,但我還是在認真聽屋內(nèi)的響動。從成親那日的突然離去,到柴房的不管不問,我猜想杜桓之也是不滿意我的,要不早就接我回來了。我長相雖有幾分可人,但性格太過剛毅,毫不溫柔,應該不是他這個大將軍喜歡的類型,他應該喜歡那種柔弱又會寬慰人的嬌人兒吧。
即便心中有許多疑問要向杜桓之求證,奈何抵不過瞌睡的侵襲,我接連打了幾個呵欠后,便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翻身的時候碰到一個硬物。
我還未蘇醒,半瞇著眼睛,伸出手在被窩里上下摸索。不對勁啊,怎么越往上摸越柔軟,仿佛是一個人。我睜開眼睛,嚇得“啊啊”大叫。
居然是杜桓之躺在我的身邊,他擔心我的大聲叫喊引來下人,便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我一邊用力掙扎,嘴里一邊發(fā)出嗚咽之聲,臉慢慢紅潤起來,額頭上也有了細漢,衣服也變得凌亂。
“我松手,但是你不要再喊叫了,小心把娘她們喊過來?!?p> 我連連點頭,杜桓之的手終于拿開,我便大口大口喘著氣。
杜桓之為何沒有走,他何時上的床,他想干什么。腦子里一個一個的問題冒出來。待心情平復后,我移動身子,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迷惑的看著他。
“你要干嗎?”
“你說我要干嗎?”
“你流氓。”
“我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流氓?!?p> 我雖成親三月有余,但尚未經(jīng)歷男女之事。此刻我與杜桓之同睡一張床,我的寢衣也在剛剛掙扎的時候掉落,露出胸前的一大片鎖骨,再加上我面色紅潤,胸前起伏,在杜桓之的眼里是生生的誘惑。我們現(xiàn)已是合法夫妻,他又是血氣方剛男兒,怎么能受得了。
杜桓之的臉越來越近,在這狹小的空間,我根本沒地方躲藏。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是炙熱的,是熱烈的。
,我羞紅了臉,身體雖在抗拒,心里卻填滿了期待。他的手挽住了我的腰,我的寢衣也在不知不覺中脫離。經(jīng)過這一夜我也真正成為杜桓之的妻子。累了一整夜我沉沉睡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日上三竿。環(huán)月已替我準備好換洗的衣物,佇立在床前等我。我摸了摸身旁,空無一人,被子也是涼涼的。
“將軍呢?”
“奴婢進來的時候?qū)④娨巡辉?。杜老太太已派人來傳話,晚上一起過去用膳即可?!?p> 我也不知杜桓之是何時離開的,被子已涼透,屋子里也已沒有他的氣息,說不上為什么,心里居然很失落。再堅強的女人一旦與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也就產(chǎn)生了依戀,我該不會是愛上杜桓之了吧。
我輕柔太陽穴,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是那么真實,可我不想承認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