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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大十歲

第82章、恩斷義絕

我的相公大十歲 我是喬喬啊 2791 2021-04-08 13:34:58

  關于老者的信息,母親未有只言片語。我見她這幾日神情不悅,也不便多問。母親做甚,自有她的道理,我只需安靜等待即可。

  平靜的日子總是十分短暫,接下來的日子,母親居住的小院便沒了片刻安寧。

  一日我正在房中教左淑蘭刺繡的時候,屋外響起一陣吵雜之聲。

  我聞聲趕過去,看見父親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他的旁邊站在曾姨娘。

  “女兒給父親請安,不知父親今日來有何事?”

  總歸還是親身父女,我還是得尊重他。

  父親臉上沒有好顏色,想必又是來興師問罪的。

  父親鼻腔里發(fā)出哼哼之聲,頭側(cè)向一旁,甚是嚴厲:“叫你母親出來,我有話相問?”

  我最是看不慣父親對母親薄情寡義的態(tài)度,心里早已積滿的怨氣又被他給勾了出來,我當然也沒有好態(tài)度。

  “母親今日身體不適,父親有什么話就直接與我說吧,想必母親也不愿見到你?!?p>  我與父親針鋒相對。怎不知為什么,曾姨娘的惡毒遠遠勝于父親,可是我對她的恨遠遠少于父親,可能就是因為父親在我心里還有一份親情,我對他還有一絲期待,所以對他的恨也格外分明。

  “老爺,你消消氣,可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p>  曾姨娘這個笑面虎自然要露一手,我越說氣父親,她越是安慰父親,這樣形成鮮明的對比,襯托出我的不懂事,正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曾姨娘先是安慰著父親,緊接著又看向說,“瀾兒,這些年你父親操持著繡莊的事情,身體越發(fā)不好,你就少說幾句?!?p>  “哼!”

  我自覺自己還是不夠成熟,依然會被曾姨娘挑撥的話刺痛,我就是看不慣她的陰陽怪氣,就是討厭她的口蜜腹劍。

  愛憎太過分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已在杜府吃了同樣的虧,怎么就不吸取經(jīng)驗教訓呢。

  母親想必也聽見了父親說話的聲音,只見張嬤嬤攙扶著她從后堂走了出來。

  父親怒氣未消,見了母親也不理睬,自顧把臉轉(zhuǎn)向另外一邊。

  母親本是一個溫柔之人,又甚是了解父親,一見這情形便知剛發(fā)生了不愉快。

  “瀾兒,還不快快請你父親去堂屋坐著說話。環(huán)月,快去端些茶水過來?!?p>  母親溫柔中似乎帶了一絲虛弱,已有好長一段時日,我橋母親都是在強撐,她似乎身體很是不好。

  曾姨娘不情不愿給母親行了禮,無論她如何得寵,還是不能越了規(guī)矩。

  父親和母親分坐在上位兩側(cè),曾姨娘則站在父親身旁,我和左淑蘭則是靠母親的下手位置依次坐著。

  屋內(nèi)有片刻的寧靜,父親不說話,母親亦不說話。

  但曾姨娘又不是一個心思沉穩(wěn)之人,安靜了一會便按耐不住。

  曾姨娘不緊不慢走到我身邊,又轉(zhuǎn)到左淑蘭身邊,仔細的上下打量起左淑蘭。

  “想必這位就是從柳聲館出來的左姑娘吧。”

  父親今日來的目的已明了,定是為了左淑蘭的事情。

  左淑蘭起身向曾姨娘行禮,可曾姨娘卻是一臉的鄙夷,忙不迭的拿出手絹,掩在自己的鼻子住。

  這么明顯的嫌棄左淑蘭豈能看不見。

  左淑蘭委屈滿滿的望向我,眼里含了幾分薄霧,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扶起左淑蘭,更不會忘記挖苦曾姨娘:“姨娘也只說對了一半?!?p>  我故作欲言又止,果不其然,曾姨娘探尋著腦袋,等著我繼續(xù)說下去。

  “淑蘭妹妹確實在柳聲館賣過藝,但僅僅只是賣藝而已,未有任何不端行為。你若不信,可回去問問我家四弟弟,他是這柳聲館的???,自然了解?!?p>  “哼?!?p>  曾姨娘聽了我的話,應該氣的牙根癢癢吧,誰叫她生了一個只知貪杯好色的好兒子。

  曾姨娘生著氣回到父親身邊,做出一副蹙眉扶腰的可憐樣子。

  父親自然瞧見了,他怎么舍得曾姨娘受氣,便拿起身旁的茶杯,重重放回桌子上,發(fā)出清脆的哐哐之聲。

  我是真的見不得父親這般維護曾姨娘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有意抵觸父親道:“父親這副模樣是做給誰看?我哪句話說錯了?”

  “瀾兒,休得無禮,那是你父親?!?p>  “他哪里有半分父親模樣,母親難道都忘了父親是如何把你趕出喬府,如何……”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母親抬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我臉上。

  我也不是有意冒犯父親,只是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不順心的事情,又無處發(fā)泄。終在這一刻,得以釋放。

  我捂著發(fā)燙的臉頰,委屈如洪水般,再也不受控制。

  我對著父親大聲吼道:“父親,我尊您一聲父親,你可有半分父親模樣。自小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喬子瑜倆姐弟,你可曾記得我何時走的路?何時會喊的父親?這些都不算什么,連帶著我的婚姻,你也是把好的留給了喬子瑜,而把我嫁入那暗無天日的杜家。我被杜家趕出門后,你可有過只言片語的關心,不過如旁人般落井下石罷了?!?p>  我哭得不能自已,把這些年對父親的責怪和盤托出。

  “您拿著父親的尊卑,一副高高再上,何曾對我有過父親的疼愛,盡過父親的職責,我情愿不是喬家女,我情愿沒有您這個父親……”

  啪,又是重重一掌打在我臉上,只是這次打我的人換成了父親。

  疼是真的疼,但是我反覺得釋然。

  我就那樣怔怔看著父親,一言不發(fā),活脫脫像是被大傻的樣子,嚇著了母親。

  “瀾兒,你沒事吧?”

  母親打的是疼愛,那父親打的就是嫌棄。

  母親把我擁入她的懷中,哭得不能自已,而一旁的曾姨娘卻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安慰著父親,但又沒忘記說教我。

  “瀾兒,你真是誤會你父親了。”

  曾姨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你父親聽說你收留了一個青樓女子,著急著過來,他也是為著你的名聲著想,也是為著整個喬家著想啊。還有就是……”

  曾姨娘一副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的為難,可她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少頃一會便繼續(xù)開口。

  “還有昨日你父親接到皇宮內(nèi)監(jiān)寄過來的書信,說暫停我們喬家的繡品。你父親氣得一夜未睡,你怎可說那些讓你父親傷心的話,他也是為了整個喬家好,為喬家好也就是為你好,為你母親好啊?!?p>  好冠冕堂皇的說辭,他們?nèi)谦@利者,竟然全是我的不是。

  我忍不住冷笑起來。曾姨娘說的都是強詞奪理,明眼人一聽便知,可我那坐于高堂的父親卻沒有半點制止。

  我的后背一陣陣打冷顫,心變得越發(fā)冷。

  “從小你就對我不服,現(xiàn)在亦如此。你口口聲聲說我不關心你,那你何曾像瑜兒一般尊敬過我?!?p>  父親氣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伸出手直指著我,顫顫巍巍一步步朝我走來。

  “只你從杜府出來后,我便整日憂心朝貢之事,前些日子也幾次找你母親商量此事,許你母親拿出你外祖父的百鳥朝鳳做人情,可你母親呢,幾次拒絕。我以為她是不舍你外祖父的遺物,可是你們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而……”

  父親的來意我已完全明白,他是來上門責怪我與母親的。

  我的父親真真的自私,他可曾想過,能有今天是誰帶給他的,而他稍有不順,就會把責任推到我與母親身上。

  要這樣的父親有何用。

  母親顯然也被激怒,她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不再克制。

  母親悉數(shù)了父親這些年來的涼薄與自私,有悉數(shù)了他的忘恩負義和背信棄義。

  母親有什么錯,我有什么錯,為何喬家發(fā)生任何不順的事情都會把責任推卸到我們身上,父親他從來沒有想過自身的原因。

  這一次我們同往常一樣不歡而散,不過在父親離開之時,我與他說,永不和他相見,即便我與母親流落街頭,也不去他喬府門口乞討。

  父親拂袖而去,曾姨娘又是這場戰(zhàn)爭的唯一勝利者。

  那夜我陪著母親安睡,我不知她有沒有放下父親,但我知,我已放下,對父親再沒有任何的期盼,我只當他死了。

  父親對他繡莊的生意甚是用心,他依托喬子瑜婆家在京城的關系,終于又讓喬家繡品成為了朝貢,但數(shù)量減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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