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夜驚醒
雨化田安靜站立在兩廠的交接處。
手持著上官海棠贈與的密卷。
他雖自負和自信。
但不是一個狂傲到目空一切的人。
此處。
借助于兩邊府邸前的燈火。
并不在黑暗之中。
雨化田緩緩將手中的密卷,打開。
密卷是由錦布制作而成。
在手中平面開來。
涼州地帶,錯綜復(fù)雜,勢力亦是如此。
天王山幕后乃是黑衣社,乃是來自大唐邊境涼州勢力。
宋國邊境涼州,有著造反勢力,梁山水泊。
二者皆已將力量秘密滲透進入大明的涼州之地。
高手眾多,兵糧眾多。
大明涼州之地,大明官方,實則已失去控制之權(quán)。
護龍山莊絕密。
數(shù)行行的文字。
進入到雨化田的眼中。
文句雖不多。
包含的信息量,卻是巨大。
雨化田輕輕皺起了眉頭。
這道情報。
恐怕明帝,都不知曉。
被神侯以及曹正淳,聯(lián)手隱瞞。
難怪。
曹正淳隱約有些想要讓他前往涼州地帶。
恐怕,正是知曉,涼州乃是一龍爭虎斗之地。
借他人之手。
讓他受難。
同時。
心中感受到一股危機。
西廠的底蘊。
還是差了。
如果西廠密探的情報組織,能夠遍布天下。
何須上官海棠為他送來這一份情報。
但雨化田亦明白。
大明之境十分廣大。
每個地盤,都想要安插上自己的密探,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還有大明之外的諸國。
雨化田對于諸國的情報,可謂是知之甚少。
雨化田重新將密卷收好,便緩步向著西廠而去。
回到居住的宮殿之中。
雨化田輕輕推開房門。
只見。
滿屋子的燈火蠟燭,已經(jīng)燃燒一半。
而金鑲玉,似乎已經(jīng)睡下。
雨化田腳步無聲,來到床邊。
只見。
金鑲玉蓋著被子,已然入睡。
雨化田的手掌,輕輕撫摸在金鑲玉的臉頰上。
金鑲玉,微微皺起了眉頭。
緩緩睜開眼睛。
看見雨化田。
“督主?!?p> “你回來了?!?p> “奴家等你好久了,不不小睡著了?!?p> 金鑲玉神色溫柔,語氣撒嬌道。
“嗯?!?p> “本督要沐浴一番?!?p> 雨化田嘴角含笑,淡淡說道。
聞言。
金鑲玉快速起床,強行忍著身體的不適。
一炷香后。
宮殿中,一座不大不小的水池。
隨著宮女太監(jiān)忙碌。
很快。
水池變成溫水池。
“你們退下吧?!?p> 雨化田見安排妥當,開口說道。
“是?!?p> 數(shù)位宮女太監(jiān),快速離開。
只剩下金鑲玉一人。
她為雨化田寬衣解帶。
雨化田輕輕扭動脖子。
他強壯的身體,暴露在金鑲玉的面前。
但雨化田亦不在意。
直接下到水池之中,感受著溫水。
靠在水池旁邊。
金鑲玉則是來到雨化田的身后,為他按摩肩膀。
“督主。”
“不知,那刁不遇如何了?”
“是否死在曹正淳的手中?”
本是在閉著眼睛,默默享受的雨化田,睜開雙目,道:“在東廠天牢之中。”
“但應(yīng)該是活不了?!?p> “如果東廠之人,會做事的話?!?p> 雨化田語氣悠閑,仿佛只在說一件小事一般。
眼前的男人,說出的言語,不是一個善人該說的話。
但不知為何。
金鑲玉反而愈加喜歡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中出美好。
金鑲玉開口說道:“督主英明!!”
隨后。
金鑲玉為雨化田擦干身體。
而雨化田,則是將金鑲玉抱到床上。
以一個舒服的睡姿。
一同入睡。
....
雨化田已然入睡后。
東廠之中的二曹。
卻是沒有睡覺。
二曹分開后。
曹正淳回到房中,則是仔細回想今夜與雨化田每一個交手的細節(jié)。
同時,用筆記錄下來。
曹正淳敗在雨化田的手中,是光明正大的。
論武學(xué)之道。
曹正淳輸?shù)眯姆诜?p> 但服是一回事。
他鉆研武學(xué),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在曹正淳看來。
武道之境,永無止境。
今日,敗在雨化田之手。
卻也讓曹正淳,看出他改創(chuàng)的天罡童子功的不足與缺陷。
而曹少欽未回住房。
而是來到東廠天牢之中。
來到天牢第六層。
其中的一間牢房。
正是單獨關(guān)押的刁不遇。
刁不遇正躺在雜草上,睡著覺。
雖然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
開門的聲音響起。
睡夢之中的刁不遇,數(shù)個瞬間,便清醒過來。
見到是東廠的副督主。
曹少欽。
刁不遇露出驚喜之色。
“大人?!?p> “你要救救我啊。”
“我對曹督主出手,實在是鬼迷心竅?!?p> “請看在我還有用的份上?!?p> “饒恕我吧?!?p> 不怪刁不遇如此。
而是刁不遇知曉東廠之中,管理具體事務(wù)的。
不是曹正淳,而是曹少欽。
曹少欽輕輕搖頭,莫名嘆了一口氣。
對于刁不遇此人。
曹少欽心中,還是有著些許認同之感的。
只因,刁不遇心向著東廠。
之前,他們也曾有過數(shù)次的交流。
但要怪,只能怪,西廠雨化田不讓你活。
“刁不遇?!?p> “上路吧?!?p> “給你安排了好酒好菜?!?p> 曹少欽面無表情。
刁不遇此刻,雙腳顫抖著。
當死亡來臨之前。
刁不遇的頭腦,才真正的清醒過來。
生出一股后悔之意。
為什么不聽金鑲玉之言。
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然。
就在曹少欽準備離開之時。
刁不遇雙目露出兇狠之色。
但見四肢的鐵鎖鐵鏈。
無奈搖頭。
他根本殺不了任何人。
曹少欽安靜的坐在牢房之外,靜靜不語。
而東廠獄卒。
送進一個盤子。
上面放著一整只雞,百米飯,以及一斤牛肉。
還有一壺好酒。
與此同時。
西廠之中。
正在抱著雨化田睡覺的金鑲玉。
突然醒來。
額頭流出冷汗。
她夢到。
刁不遇被砍頭的場景。
將她驚醒。
亦想起。
在龍門客棧之時。
刁不遇對她是何等的忠心。
殺人,解尸。
用剔骨刀,不知殺了多少想要欺負她的狗男人。
她不是什么好人,刁不遇一樣不是。
如果說善良邪惡。
那么,她和刁不遇,所做的事情。
便是天下難容。
是天下一等一的惡人。
“督主?!?p> “對不起?!?p> “我要去救刁不遇?!?p> “我喜歡的男人,只有督主你?!?p> “但刁不遇如果死了,因為你我讓他死了?!?p> “我總覺得有些愧疚?!?p> 說完。
金鑲玉見督主未有任何動靜。
她輕輕將手從雨化田的胸口上挪開。
后慢慢的起身。
穿好衣服。
金鑲玉又在雨化田的官服上,取下一塊鐵令牌。
此令牌。
正是雨化田的隨身令牌。
見令牌,如見雨化田。
“早點回來?!?p> 就在金鑲玉準備偷偷溜走的時候。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床上傳了出來。
金鑲玉轉(zhuǎn)身一看。
雨化田,雙目依舊未睜開。
金鑲玉哪還不知道。
對方是在裝睡。
“謝謝督主?!?p> 金鑲玉低聲道。
隨后,快步離開。
奔向東廠天牢之中。
金鑲玉在為雨化田按摩雙肩之時。
已經(jīng)知曉。
曹正淳已經(jīng)敗在自家雨督主之手。
作為一個女妖精。
金鑲玉怎會不知。
如今,東廠絕不敢和西廠對著干。
金鑲玉本身有著功夫在身。
數(shù)柱香的時間。
便從西廠,來到東廠天牢門口。
天牢守衛(wèi)。
見有不認識之人前來,面布殺氣。
但當十余位天牢守衛(wèi)。
見到金鑲玉手中舉起的鐵令牌時。
全部退在一旁。
不敢直視。
那塊鐵字令牌,十分簡陋。
只有一個雨字。
但他們卻是知道。
自家東廠督主曹正淳,敗在雨化田的手下。
同時,曹少欽大人更是深夜放出話來。
今后,不可與西廠有任何沖突。
如有沖突,必須退讓。
作為宮中之人。
誰都不是傻子。
這般。
金鑲玉讓天牢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
帶著她,來到天牢第六層。
刁不遇關(guān)押之處。
曹少欽聽到腳步聲,眉頭瞬間皺起。
而在牢房內(nèi)的刁不遇。
已經(jīng)將米飯,牛肉,整只烤雞。
全部吃下。
只剩下一壺酒。
而刁不遇也已不抱什么希望,能夠在死前吃一頓好的。
他覺得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只是想起他與掌柜的。
嘆息一聲。
為何老天爺讓他遇到雨化田。
為何要讓掌柜的,遇到雨化田。
這簡直就是他們命中的劫數(shù)啊。
死了也好。
他本來也沒有了親人。
而他的恩人,掌柜的,也不要了。
他活在這個世界。
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刁不遇舉起酒壺。
準備一口干光。
他知道,這壺酒,是上路酒。
就在刁不遇準備灌進嘴中的時候。
他看到一個不敢相信的人。
掌柜的。
“哐當?!?p> 刁不遇手中的酒。
直接掉落在地,酒壺破碎。
曹少欽見此,神色中更是不喜。
“你是何人?!?p> “膽敢擅闖東廠天牢?!?p> 金鑲玉認識此人。
她直接將手中的鐵令牌,丟向曹少欽。
人則是來到牢房門口。
“刁不遇?!?p> “你不用死了?!?p> “我來保你?!?p> “今晚,離開天牢?!?p> 曹少欽則是面色震怒,想要出手。
但當他看到手中接拿的鐵令牌。
面色猶豫。
“雨督主有言。”
“此人不能放出天牢?!?p> 曹少欽悠悠說道。
“我是雨督主的貼身女人?!?p> “如果雨督主怪罪下來?!?p> “你擔的起碼。”
金鑲玉嘴上不饒人。
但心中卻是有點慌的。
畢竟眼前的人。
乃是東廠的副督主。
但想起自己的男人。
金鑲玉的面目自信。
“是?!?p> 曹少欽雖多年位高權(quán)中,但從未膨脹,低聲道。
東方第一刀
劇情稍有改動。然后,本是想讓刁不遇死的,但是寫著不順,便不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