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回家做飯吃,吃完飯后,含玉趁娘親走開的時候問了個問題:
“爹,有些以前的事我一直沒記起來,以前娘生妹妹的時候好像還有叫過大夫來的,是為什么呀?”
“那個么,”賀明友抬起頭回憶,事情過去了這么久,要不是女兒提起他都想不起這來了:
“當(dāng)初你娘生元美的時候大出血,爹一時情急之下就去找了大夫回來給她看了,玉兒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那大夫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呢?娘又是過了多久才好的呢?”含玉問道。
“當(dāng)時大夫出來的時候就跟我說了是大出血,你祖母和二嬸便把大夫叫過去了,又讓我先去看看你娘,我也是擔(dān)心你娘就去了,后來回來的時候大夫已經(jīng)走了。
你祖母告訴我說,大夫說婦人生產(chǎn)的時候出血是正常的,只不過你娘出得比其他人多了點(diǎn),讓我不要太緊張,還拿了大夫開的藥方子給我,說是只要照方抓藥吃過幾天就沒事了?!?p> “那后來呢?”見老爹好像沒有下文了,含玉又追問道。
“后來你祖母就說大夫說了那藥只要連服十天就會好,十天過后我看你娘雖說沒有什么不好,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就去問了你祖母,你祖母說婦人生產(chǎn)過后哪有不虛弱的,說正常做完月子就好了。”
“所以娘滿月了之后,就又開始和往常一樣下地干活了?”
“是,其實滿月了之后你娘還是有點(diǎn)弱,我就去找你祖母說,要不然就先讓她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但是你祖母說有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的,說我太嬌慣你娘了,沒答應(yīng)?!?p> “我沒法,就只好和你娘開始下地干活。”
賀明友說到這里好像也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玉兒,你今天怎么總是問這件事,是有什么不對嗎?”
含玉想著趙氏被錢金花她們欺負(fù)得這么慘,而賀明友還什么也不知道就生氣:“爹,其實當(dāng)初娘的身體根本就沒有養(yǎng)好,她當(dāng)時的情況也不是一般婦人生產(chǎn)的普通出血,而是婦人在生產(chǎn)時最怕出現(xiàn)、有可能連命都保不住的大出血。”
“當(dāng)時大夫肯定有跟祖母她們說過這事的,但是祖母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不但不讓大夫繼續(xù)給她調(diào)理身體,還讓她早早的就下地干粗重活,活活的把娘的身體拖垮了?!?p> “竟有這樣的事?玉兒你是從哪里聽說這事的?”賀明友確實是對趙氏很不錯,一聽到這里馬上抓住含玉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爹,我也是今天碰巧聽了祖母和二嬸說了這事才知道的。”含玉有些心虛,低下頭躲開了賀明友的眼神說道。
她以前從來沒有學(xué)過醫(yī),一下子告訴老爹是自己看出來的問題這肯定說不通。
不但不會讓老爹相信而且說不定還會被以為她只是在說笑話而作罷。
她自己被笑話沒關(guān)系,可不能再耽誤了趙氏的身體事大。
看賀明友還是有點(diǎn)半信半疑,含玉又問道:“爹,您想一想娘是不是自打那之后就經(jīng)常說頭暈?這就是人缺了血?dú)獾谋憩F(xiàn)。”
“你娘她,確實是時不時就說頭暈,特別是晚上下工回來的時候?!辟R明友皺起眉頭想起妻子說頭暈的樣子,開始有點(diǎn)相信女兒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