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上午人數(shù)稀少。
“兩杯卡布奇諾,謝謝?!比~寒說道。
服務(wù)員點(diǎn)頭應(yīng)聲離開。
白慕雪回過神,探究似的說:“我看過你的資料,按道理講,你不應(yīng)該有此以一敵百的強(qiáng)大身手。”
葉寒笑了笑,“為什么不能跟我成績一樣,隱藏三年,一鳴驚人呢?”
白慕雪沉默不語。
葉寒胡謅亂扯道:“三年前,我被一個武道高人看中,說我是人中龍鳳,練武的天縱奇才,便將我收入門下,悉心教導(dǎo),但師父說輕易不可用武,類似昨晚情況,面對上百人圍攻,我肯能不能再藏拙?!?p> 盡管葉寒所言有點(diǎn)扯,但以白慕雪身份,曾經(jīng)從父親那里聽到過有關(guān)“武者”傳聞,葉寒所說的武道高人,應(yīng)該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者”!
“你是武者?”
“哦?白執(zhí)法竟然知道武者的存在?”
“聽我父親提過兩句?!卑啄窖┗貞?yīng)。
葉寒點(diǎn)頭,白慕雪身份背景不凡,從上次在警戒司將他在趙輝劉勝二人手上救下時,從趙輝和劉勝的忌憚神情就能看出,此女背景極高。
“你們武者都能以一敵百嗎?”
白慕雪忍不住好奇問道。
“以一敵百?”葉寒搖搖頭。
白慕雪松口氣,果然,武者能以一敵百的,少之又少,鳳毛麟角。
葉寒卻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我這屬于剛窺探門徑,入門級別的小武者,真正強(qiáng)大的武者,能拳破山巒,腳斷河流,一劍下去,裂地百里!武者一怒,血流飄櫓!”
白慕雪聞言瞠目結(jié)舌,“那豈不是神仙?”
“武者的極致便是陸地神仙,朝游北海,暮宿蒼梧,馮虛御風(fēng),御劍飛行,逍遙長生,皆不在話下?!?p> 白慕雪眼睛一瞪大,“你騙鬼呢?”
葉寒聳聳肩,“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p> “行了,不跟你扯蛋了,談點(diǎn)正事?!卑啄窖[擺手,“你傷秦虎,廢王斌,王天龍不會放過你的,王天龍是青木堂堂主,堂眾上千余,哪怕你有以一敵百的本領(lǐng),但上千人齊上,任你去打,恐怕累都能累死你!”
葉寒眉頭一鎖,白慕雪說得沒錯,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葉寒面對千余眾,也不敢托大。
“白執(zhí)法,你想說什么就直說,沒有必要藏著掖著?!?p> 白慕雪點(diǎn)頭,“裁決所新任所長蘇傲剛上任,你聽說了吧?!?p> “新聞上播了?!比~寒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王天龍等人就是他的火。”
白慕雪伸出一根手指。
葉寒沉默沒有搭話。
“所以呢?”葉寒眼皮一抬。
“我以蘇傲所長麾下,特別執(zhí)行小組副組長身份,邀請葉寒你加入我們,共同消滅青木堂,打擊青龍會的囂張氣焰!”
白慕雪振振有詞道。
葉寒沉吟兩秒,“可以,但我想知道這個特別小組組長是誰?”
“我們司長蔡良,我爸的得意門生,所以安全方面你不用擔(dān)心!”
白慕雪知道葉寒想表達(dá)什么,就是上次葉寒說的“奸細(xì)”。
“行,有行動咱們互相知會一聲?!?p> “合作愉快!”
……
青木堂議事廳內(nèi),
砰砰砰!
王天龍氣得一陣亂砸,整個青木堂雞飛狗跳,亂成一片。
“混賬!混賬!混賬!”
“竟然廢我兒子,傷我堂眾,敗我悍將!”
“葉寒,我與你的仇,不共戴天?。?!”
“我王天龍此生若不滅你,枉為人父!啊啊啊啊?。 ?p> 王天龍雙目通紅,怒火中燒,滿腔怒火無以發(fā)泄,“秦虎在哪?”
“秦虎那個廢物為什么沒有護(hù)住我兒子?”
“為什么被廢掉的不是他?。??”
“你們都是一群廢物,飯桶,我兒子都是因?yàn)槟銈冏o(hù)主不利,才被廢掉!”
“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自行斷掉一臂,去我兒子病床前跪著,他什么時候醒來,你們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p> “滾,你們給我滾,都給我滾啊!”
堂下跪拜一片,各個身子顫抖,一臉恐懼,誰都沒有注意到人群后,一個跪拜的小弟脖子上掛著一枚迷你監(jiān)控攝像頭,能實(shí)時監(jiān)控并傳播,給在醫(yī)院療養(yǎng)的秦虎發(fā)送過去。
看著視屏里暴跳如雷的王天龍,秦虎牙齒間發(fā)出一陣?yán)湫Α?p> “罵我和弟兄們是廢物?殊不知你那個兒子,更是連個廢物都不如,不,簡直豬狗不如,至于你王天龍,若沒有我們這些兄弟捧你,你特么算屁??!”
“等待我主人葉寒的審判吧,我的好大哥……”
盡管秦虎被傀儡卡奴役,但個人擁有獨(dú)立思想,所以,對王天龍個人恩怨和仇恨,不減反增。
“來人啊。”
“虎哥?!?p> “去青木堂救下兄弟們,并告訴他們,愿意跟我秦虎的,我保他們相安無事!”
山雞一臉激動,“虎哥,您想通了?!?p> 秦虎點(diǎn)頭,“既然王天龍不仁,我秦虎何必講義氣,繼續(xù)為他賣命?”
山雞認(rèn)同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虎哥您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是他王天龍三番兩次找死,既然他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我們。”
“快去吧。”
“是,虎哥你瞧好,咱們青木堂一半以上堂眾都對王天龍不滿,我山雞此去,要將一半以上的兄弟都拉到咱們的陣營。”
山雞一臉興奮的離開秦虎的病房。
秦虎望著窗外,給葉寒打了一通電話,“主上,我開始招攬?zhí)帽娏?,您等我好消息吧?!?p> 電話那頭,葉寒淡淡笑了笑,“好,我等著?!?p> ……
青木堂一陣雞飛狗跳,堂眾上下,人心惶惶,王天龍喜怒無常,一個小時內(nèi),竟然要廢堂眾一百一十三人?
若非山雞帶人及時阻攔,恐怕青木堂就要內(nèi)亂了。
此時,山雞對眾人說:“兄弟們,既然王天龍不仁,就別咱們不義,他那個廢物兒子闖禍被廢,卻將罪責(zé)安在咱們頭上,要斷咱們一臂懲罰咱們,這何其不公?。∨c其這樣,咱們何須對他效忠?”
“沒錯,他王天龍什么玩意,也配我效忠,老子不干了!”
“對,不干了!”
“反了!”
……
看著群起奮勇,山雞含笑:“我山雞自認(rèn)為,秦虎虎哥更適合堂主寶座,你們想想,秦虎虎哥這些年來的辛勤打拼,遇到事帶頭第一個沖向前,功勞、苦勞哪一個不是最大的,可以說青木堂能有今天,王天龍能有今天,虎哥立下的汗馬功勞不可磨滅和忽視!所以,我山雞自愿推虎哥做堂主!”
“我也同意虎哥坐堂主的寶座,我曾經(jīng)在一次行動中,差點(diǎn)被砍死,若非虎哥替我擋致命一擊,我早就去見閻王爺了,所以,我擁立虎哥!”
“我也擁護(hù)虎哥!”
“算我一個!”
“還有我!”
……
就在山雞蠱惑堂眾改換門庭時,青木堂四大長老找到王天龍。
“天龍,你聚集堂眾,要打算做什么?”
青木堂東長老斥問道。
王天龍冷著臉,“自然要為我兒子王斌報仇,滅掉那個小畜生葉寒!”
“為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伙,動用半個青木堂力量?你王天龍?jiān)交钤交厝チ?!”西長老譏諷道。
“那小畜生身手那么厲害,我自然要帶多點(diǎn)幫手去?!?p> 王天龍不以為意。
南長老斯斯文文的說:“你說的那個葉寒,我來之前了解過一些,是今年的狀元,目前新聞熱度不低,加上那個蘇傲所長剛來,所以天龍,你收手吧,暫時不能動他,不然我們幾個老家伙堅(jiān)決不同意!”
王天龍一拍桌子,勃然大怒,“被廢掉的是我唯一的親生兒子,我若不報仇,我王天龍有何顏面當(dāng)這個青木堂堂主,又有何顏面為人父親?”
“所以,無論如何,今天那個葉寒必死!”
“你大膽!我們幾個的話你都不聽!”東長老脾氣火爆,直接破口指責(zé)。
王天龍臉色陰沉下來,“來人啊,給四位長老看茶,我沒有回來之前,不得讓四位長老離開議事堂,不然拿你們是問!”
嘩啦,議事堂一下子涌入幾十號人,將四個長老圍住。
“王天龍,你想做什么?要謀害我們四大青木堂長老不成?”
西長老氣得臉色漲紅醬紫。
王天龍淡淡的冷哼,“不敢,但天龍看四位長老火氣比較大,所以請四位長老喝喝茶,消消火,若天龍有罪有錯,一切等天龍回來,親自去執(zhí)法堂受罰,并且給諸位長老賠禮謝罪?!?p> 說罷,王天龍就要帶堂眾五百余人出發(fā),一直沉默不語的北長老開口了。
“天龍且慢,我有一事想問問你?!?p> “北長老請說,但要讓天龍放棄報仇,請恕天龍辦不到!”
“聽手下人說,昨晚那個葉寒以一敵百,并打傷秦虎?”
“沒錯,我都沒想料到那個小畜生竟然如此能打,但又如何,今天我攜帶五百堂眾,就算他再能打,我累也要累死他!”
王天龍一臉不忒。
北長老卻沉默片刻說:“天龍,你作為咱們青龍會核心成員,應(yīng)該知道武者的存在吧!?”
王天龍點(diǎn)頭,“知道一點(diǎn),咱們青龍會左右二使以及咱們的會長就是武者!”
“那你知道武者的強(qiáng)大嗎?”北長老嗓音顫抖的說。
王天龍眉頭一皺,“北長老您究竟想說什么?”
“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葉寒,就是一尊武者?。?!”
王天龍當(dāng)即搖頭,“怎么可能,一個農(nóng)村來的鄉(xiāng)巴佬泥腿子,怎么可能是高高在上的武者?”
“那你見過哪個鄉(xiāng)巴佬泥腿子能以一敵百?并且打傷咱們青木堂第一悍將秦虎?秦虎個人戰(zhàn)力如何,你應(yīng)該最清楚吧?!?p> 王天龍沉默了。
確實(shí)如此,但那個小畜生是武者?
沒道理?。??
北長老上前拍了拍王天龍肩膀,“天龍,我們將你推到堂主位置上,看中的,就是你的沉穩(wěn)和城府,莫要被仇恨遮住雙眼。”
“可我兒子的仇不可不報。”
王天龍臉色一陣變化。
“沒說讓你不報仇,而是你應(yīng)該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后,再從長計(jì)議,這樣吧,明天你跟我去一趟青龍會總部,拜見會長和左右二使,聽聽他們的意見。”
“……好。”王天龍深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