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把紙馬收了起來,先是把左校尉放在了大石前,防止一會打起來,左校尉再讓狼吃了。
隨后才背靠大石,持槍而立,準(zhǔn)備硬拼!巨狼見胡憂不跑了,反而出人預(yù)料的沒有立刻攻來。
而是眼神閃爍,踱著細(xì)細(xì)的步伐;開始圍繞胡憂轉(zhuǎn)起圈子來,半晌,居然開口說起了話道:
“小子,你身上有什么東西,如此吸引我!倘若你交出來,老狼我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這狼居然不進(jìn)攻?胡憂心念電轉(zhuǎn),頓時有了思路;怕是這個妖物生了靈智,并不是忌憚我,而是忌憚昏迷不醒的左校尉。
既如此,那我便嚇唬它一番,看看這青狼怎么說!想到這胡憂臉色一板,收了長槍;負(fù)手而立狀似淡然道:
“你這老狼,本官見你修行不易,也不想害你,聽本官的,速速退走,還有活路!”
“不然你看到了么?本官身后同伴可是應(yīng)天監(jiān)正六品的昭武校尉;想必你也能感知到他的強(qiáng)大吧?”
“他現(xiàn)在是睡著了,懶得理會爾等;不然待他醒來,你們這些披毛之輩,全部得被他打殺了,你信也不信?”
青狼聞聽,更加驚疑;它自然不蠢,反而修行多年,十分精明,應(yīng)天監(jiān)的名頭,它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過這禿山忽然傳出的那種氣息,對它十分有吸引力,這才出了山,前來查看。
此刻看眼前這兩個人類,的確是一身黑色的應(yīng)天監(jiān)制服;尤其那帶著一身寶劍之人,更是氣血濃烈,隱隱傳來深不可測的氣息。
它其實就是在這片山脈中修行;原本大墓那里盤踞有大量僵尸,它又豈能不知。
而現(xiàn)在這幫僵尸氣息全無,這兩人反而從那墓中而出;說不定,那幫僵尸早就被那人除掉了。
那毛僵的實力,它自然是知道的,可以說完全碾壓它,如果連毛僵都被滅了的話,自己能是對手么?
青狼越是琢磨,越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一時之間,進(jìn)退兩難。
好半晌,這才目露兇光,下了決心;畢竟就這么退去,它實在不甘;不過讓它打頭陣,它還真不太不敢,當(dāng)下發(fā)號施令道:
“小的們,這兩人賞賜給你們了!給我上!”
屮!終究是小說看多了,胡憂是一臉的憋屈,他發(fā)現(xiàn)這世界的妖物根本就沒那么好忽悠;當(dāng)日的姥姥如此,現(xiàn)在的巨狼同樣也如此。
看來小說之中那什么該死的王霸之氣,什么虎軀一震迪化流,根本都是扯淡的。
事到如今,那群巨狼已經(jīng)嗷嗷叫著撲了上來十幾頭;那還有什么好說的了,打吧,此時露怯,死的更快!
當(dāng)下胡憂一震長槍;便跟那撲來的十?dāng)?shù)頭巨狼斗了起來,這一斗起來他才發(fā)覺,這些狼崽子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不僅身軀龐大,力大無比,絲毫不下于他。
相反還很是靈活,蹦跳之間,讓他的攻擊屢屢落空,反而是他,在圍攻之下,左支右絀,不一會就被抓撓出了好幾處傷口。
這還是仗著左校尉所傳的刺日搶法精妙,以及人家的兵器銳利,令群狼十分忌憚。
不然的話,恐怕他都要被活生生咬死了,而那燕赤霞留下的勁氣,也是一動不動,根本不會主動出擊。
現(xiàn)在他倒是想明白了,若想觸發(fā)這道勁氣,可能只有攻擊到他胸腹的位置,才有可能被動觸發(fā)。
就在胡憂被殺的汗流浹背,危危可及時;忽然一道沙啞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槍!不是這么用地!”
“槍法之道!在于勇武!一往直前,背水一戰(zhàn),方能展威!”
胡憂聞聽大喜,心知是左校尉醒了,他既然能開口說話,可見是神志有所恢復(fù),只不過等了半天,還不見左校尉支援。
回頭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只見左校尉醒是醒了,但是分明眼珠通紅,面容扭曲,正在抵抗什么痛苦一般。
完了!終究還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可想!
眼看沒退路,結(jié)合左校尉的話語;胡憂頓時生起了悍勇之心!是了,瞻前顧后,畏首畏尾;根本不是我的性格!
現(xiàn)在我殺一個是賺,殺兩個算贏!娘的!干就完了!
隨著心態(tài)的變化,細(xì)細(xì)一想左校尉的話語,胡憂隱約有了明悟;當(dāng)下他身形一轉(zhuǎn),再不躲避。
找準(zhǔn)一個目標(biāo),隨后力從地起,沿著腳趾,腳踝,小腿、大退、髖部;層層推進(jìn),最終集合到手腕之上,猛的一槍刺出!
這一槍!胡憂心中再也沒了障礙,此刻,在他眼中,只有望著兇猛槍式,而被震懾的望了躲避的巨狼。
隨后!傳來一聲痛呼,一聲慘叫!痛呼自然是胡憂的,他這一擊,幾乎完全放棄了躲避。
全力出手之下,那巨狼被當(dāng)胸捅了個對穿,只來得及慘嚎一聲,便肢體抽搐,氣絕身亡。
而與此同時,他也被另外兩只襲來的巨狼,咬在了小腿之上。
??!屮!劇痛襲來,胡憂眼睛都紅了,此時此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槍來不及拔出。
胡憂順手抽出腰間配劍,全力這么一輪。咔嚓一聲;兩只巨浪頓時被掃的腸穿肚爛,大量鮮血噴濺而出,眼看不能活了。
不過同時,胡憂又被一只巨狼尋到空隙,撲在了背后,這種大力之下,胡憂不由被撲的踉蹌前沖,撲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那巨狼閃著寒光的獠牙,便一口朝著胡憂后頸咬去。
他剛一被撲中,便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此時料定那巨狼必是去咬后頸,胡憂頓時猛一個轉(zhuǎn)身,全力揮出一拳,搗進(jìn)了巨狼嘴里。
隨著一聲慘叫傳來,胡憂的拳頭勢如破竹,這一擊先是把那巨狼牙齒打的崩裂,隨后聞聽噗嗤一聲,居然徹底打穿了那巨狼的喉嚨,從其后頸穿出。
可他的胳膊同樣也被巨狼的獠牙劃出了七八道深入骨髓的傷口。
胡憂來不及細(xì)看傷勢,猛的起身戒備;隨后就覺得眼前一花;那領(lǐng)頭的青狼,終究是按捺不住,如一陣狂風(fēng),呼嘯著撲了過來。
而這個時間差,恰好是胡憂剛起身,他再怎么勇武,也終究躲避不過了。
眼看著胡憂就要斃命于狼口之際;身后一聲極其沙啞的嘶吼傳出,同時感覺身后勁風(fēng)涌動,原來是左校尉,猛撲了上來。
隨后便見到那左校尉雙臂一撐!猛的掙開了鎖鏈?zhǔn)`,便將那巨狼襲來的大口托住,隨后手臂臌脹發(fā)力。
只聞聽咔嚓一聲巨響,那巨狼口中噴射出大量鮮血,居然被左校尉生生掰斷了上下顎。
那巨狼痛的猛嘶,嘴巴被擒住,此刻想嚎叫都嚎不出來了,它也徹底被這一擊嚇的魂飛魄散,拼命掙扎,試圖逃離左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