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h1>
“你自己造出來的種你自己養(yǎng)!什么爛攤子都推給我,你以為你是誰???”
瓷器破碎的聲音蕩在耳邊,你知道他們又在吵架,一定是為了撫養(yǎng)權(quán)的問題。你捂住耳朵,靠著臥室的門緩緩跌坐在地,這樣的爭吵你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奈何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透過木門刺過血肉鉆進(jìn)你的耳朵,撕扯敲擊著你的耳膜,使你頭痛欲裂。
最后你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推開門欣賞了一番客廳的慘狀,嗯,果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你們不就是不愿意養(yǎng)我么”
你緩緩開口,吐出來的話冰的連你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你說出來的,爭吵的二人自然也不敢信。他們大張著嘴,詛咒對方的惡語哽在喉間。你很喜歡他們這種滑稽。
“式微……”
父親先開了口,剛才的氣勢已蕩然無存,他不敢看你,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你卻不覺得他無辜
“你別怪爸爸,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我”
“我不怪你”
你不等他說完,搶先開了口。
“我也不怪你”
這話是對你母親說的。
你轉(zhuǎn)過身對著身穿紅色睡裙的中年婦人,仔細(xì)打量了她一番。她平日里都溫爾儒雅,半句重話也不會對你說,此時卻像個瘋婆子似的,頭發(fā)亂蓬蓬的散在胸前,妝也花了?,F(xiàn)在正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你的父親。
你不禁笑出聲來,二人皆是一愣。靜謐的空氣中僅存少女那幾聲輕笑。你緩緩蹲下,拿起一塊瓷器碎片把玩,天花板上的琉璃燈借著瓷器反射到你眼里,余光中兩人都緊張的往前邁了一步。
“不用這么假惺惺,剛才不是誰都不想養(yǎng)我嗎?現(xiàn)在裝模作樣是怕我死了以后你們沒法得到贍養(yǎng)費(fèi)?”
你本不想說的這么絕情,奈何平日憋的太久,話不經(jīng)大腦便脫口而出。你第一次對自己傷人的技術(shù)如此自信,可能是遺傳吧?看著兩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硬是從里面看出幾分心虛。這樣的結(jié)果讓你很滿意,誰不希望罵人的時候直戳痛處呢?
“不用爭了,我不需要誰養(yǎng),畢竟你們掙的錢也經(jīng)不起我造。”
你撇了撇嘴,并不在意那兩人的目光。頭疼讓你十分不爽,也懶得再與那二人多說,轉(zhuǎn)身便往房間里走。
“微微!那瓷片……”
母親叫住你,語氣似是關(guān)心,但你實在體會不出其中的關(guān)切。你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瓷片。你笑了,卻笑的極輕,很快就散在空氣里。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種套路,我幼兒園就知道了。至于這個?”
你隨手一扔,剛好落在婦人面前。本就殘缺的瓷片碎裂,婦人一顫,雙手握拳,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碎掉的瓷器是拼不回去的,母女的感情已熬不過一道道復(fù)雜的修復(fù)工序。嬰兒出生時與母體相連的臍帶已被剪短,僅剩骨肉相連,是她先不顧疼痛將血肉撕碎扒開,如今女兒也將骨頭一并拔出,親情是她們一起斬斷的,如今誰也沒有理由怪誰。
“你要是想要我給你便是了”
你看了婦人最后一眼,說完話便關(guān)上房門。不想管客廳的爭吵是否繼續(xù)著。你靜坐在窗邊,凝望著城市里的霓虹燈。都說在寂靜山林能望見天上繁星,在喧囂鬧市能看見世人悲歡。你就卡在這中間,沉沉浮浮,抬頭不見星月,低頭不見人間。
你突然想起你的名字。式微,也是首詩的名字。在詩里,就是天黑了。你突然覺得這名字與你十分相符,只是,在這黑夜里,見不到星星,也見不到月亮。你不愿想你的姓,下定決心以后就當(dāng)孤兒,不跟誰姓。你打開窗戶,坐在窗前的小臺子上,搖晃著腿享受晚風(fēng),你不覺得害怕,只覺得這風(fēng)吹的還挺舒服。
你突然被天邊的彎月勾住了思想,腿不晃了,扶著墻慢慢站起。你很想要那月亮,把月亮藏到保險箱里。盡管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又怎么樣。有時候偏執(zhí)的少女總是喜歡撞南墻的,要是撞疼了就開挖掘機(jī)挖穿它唄。于是你往前邁了一步,伸出手去抓那彎月。
后來……
后來就被地心引力拖了后腿,你落了下去。在死前最后一刻,你突然就覺得明天頭條一定是《青春少女墜樓死亡,竟是因為父母吵架,這到底…》你已經(jīng)不期盼什么了,只希望能死的美一點(diǎn),路人能把你拍的好看點(diǎn)。
……
然后正當(dāng)作者準(zhǔn)備親手寫下完結(jié)撒花四字時,你突然從床上驚醒。看著周圍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具有5年狗血小說閱歷的你立即判斷出此時的狀況。
該死的,穿越了。
煩死了起個啥
文筆不好啊嗚嗚,希望大家能喜歡啊哈哈 (*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