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鱷神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登時氣絕!
周遭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抹詫異,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是如此果決。
一旁,段譽(yù)有些急了,道:“師叔,你怎么能殺了他呢,上天有好生之德……”
沒等他說完,蘇道辰揮手打斷,道:“別提什么好生之德,這南海鱷神不是什么好人。
身為四大惡人之一,他手上無辜之人性命可不在少數(shù)。”
“可……可……就算這樣,師叔你去除他們?yōu)閻褐?,讓他沒有辦法動手殺人就好,又何必……何必如此,殺人……終究……終究是不對的?!?p> 段譽(yù)有些結(jié)巴道,他生性喜讀佛經(jīng),且不愛殺人,這么血腥的場面還是極少看見。
蘇道辰心中只覺好笑,去除為惡之力就可萬事大吉,這番言論還真是熟悉啊。
哦,是了,上次在儀琳那里聽過這說法。
難不成,喜歡讀佛經(jīng)的人,腦回路都是相似。
他不由得笑了笑,道:“段師侄啊,在這武林之中,要么是我殺你,要么是你殺我,刀光劍影交錯,容不下半點(diǎn)的慈悲。
你對敵人手下留情,就要做好被報復(fù)的準(zhǔn)備。
像你這樣的性子,若不是好運(yùn)學(xué)會了我?guī)煹纳窆?,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去除他們的為惡之力,你就能保證那些惡人不再害人嗎?
要是就這樣輕易放過南海鱷神,那那些被他殺死的無辜之人又該怎樣?
他們就白白死了嗎?
師侄啊,你要清楚,善良呢,是好事,但這善良,也要用對地方,對惡人的善良,就是對好人最大的惡?!?p> 聽了蘇道辰這番話語,一時語塞,想了想,要是這樣,南海鱷神的確是該死,這等大惡人或許真不該留在這世上。
況且……這人昔日也數(shù)次將他和木姑娘逼入危險境地,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魂歸黃泉了。
孔夫子也曾說過,君子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唯有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想通此節(jié),段譽(yù)輕呼口氣,倍感輕松,心中的愧疚感也是減弱不少。
他拱了拱手,道:“師叔教訓(xùn)的是,是小侄的不對。”
“很好?!碧K道辰微微點(diǎn)頭。
看來,這段譽(yù)也并非這么迂腐嘛。
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之后,他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說句實(shí)話,他一直認(rèn)為,只要是江湖中人,哪怕是被殺了,也怨不得旁人。
一旦踏入了江湖之中,那就必然有把腦袋懸在腰帶上的準(zhǔn)備,也必然做好了接受江湖中那套血腥法則的準(zhǔn)備。
在這種武林大環(huán)境之下,實(shí)際上人殺人,算不得什么天大的惡事,畢竟江湖嘛!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但讓蘇道辰所不能接受的是,岳老三,他殺的人,有不少是武林之外的,是平民,是一些無辜的人。
他們和武林沒多大關(guān)系,也大多不會武功,卻因?yàn)檫@南海鱷神的一時喜惡沒了性命,實(shí)在是冤枉至極。
“恭喜蘇公子為武林中除了這個大害。”
一旁,段正明微微笑道。
他對于蘇道辰殺死南海鱷神還是樂見其成的。
現(xiàn)在,四大惡人聯(lián)袂來到大理,說不定便有著什么天大陰謀,現(xiàn)在能除去一個,那是再好不過了。
蘇道辰微微擺了擺手,“這家伙本就該死,而且這也不全是我的功勞,陛下過譽(yù)了。”
對他來說,殺死南海鱷神,還真就不是什么大事,一個小蝦米罷了,算不了什么。
“蘇公子武功高強(qiáng),也算是當(dāng)世罕見了,日后還請公子多多照顧譽(yù)兒才是。”
段正明笑了笑,道。
雖說他并不知,蘇道辰所呆的逍遙派到底是個什么武林門派,但是很明顯,段譽(yù)待在這門派中,對他來講,可謂是有益無害。
畢竟,不是哪個門派都有這么神奇的步法的,而且,他們還有法子讓譽(yù)兒的武功進(jìn)展如此神速。
一旁的段正淳等人也滿是佩服之色。
南海鱷神,已經(jīng)算得上是江湖上少見的高手,許多武林前輩想為民除害都是沒有法子,沒想到,就這么死在了蘇道辰的手里。
當(dāng)即,段正明便派人設(shè)下宴席,款待蘇道辰和木婉清兩人。
庭宴之上,自然是飄香滿室,各種佳肴美食擺在桌上,一旁還有著不少的宮娥伺候。
面對這番大場景,蘇道辰也沒有驚慌,依舊應(yīng)對有禮,和段正明等人談笑風(fēng)生,這讓得他們對于蘇道辰的評價再上了一個檔次。
一旁,段譽(yù)見自家母親對父親神情依舊冷淡,不由得端著酒杯,起身說道:“來,孩兒敬你一杯,恭喜你和爹爹團(tuán)聚?!?p> “我不喝酒。”
刀白鳳臉上略微緩和,可還是有些冰冷。
段譽(yù)向木婉清使了個眼色,道:“木姑娘也敬您一杯?!?p> 木婉清急忙端起酒杯,可就在這時,她忽然愣住,面色也是微微有了變化。
只見在燭光之下,刀白鳳素手纖纖手背接近腕部的地方,一塊小小的紅色胎記是如此顯眼。
她不由得顫聲詢問道:“你的名字,可是叫刀白鳳?”
刀白鳳微微點(diǎn)頭,臉上帶著笑容,“是啊,我是叫刀白鳳,譽(yù)兒待你真好,連我閨名都是和你說了?!?p> 木婉清身形愈發(fā)顫抖,道:“那你……是擺夷女子……從前是使軟鞭的,對不對?”
刀白鳳微微點(diǎn)頭,雖說,她見木婉清神情有異,但也沒有過多在意,只道是這小姑娘能和郎君在一起太過激動罷了。
木婉清眼中有些掙扎,但依舊是咬了咬牙,道:“對不起,師命難違!”
說著,她伸手輕輕一揮,只聽咻的一聲輕響,一枚毒箭朝著刀白鳳刺去。
“不好!“
“夫人!”
“……”
這一變故,來的突然,眾人都沒想到,這宴席之中,笑語盈盈,木婉清會突然下此殺手。
好在,一旁蘇道辰還記得些許劇情,已然暗暗做了準(zhǔn)備,當(dāng)即,他屈指一彈,一股無形氣勁迸射而出。
砰!
只聽得一聲輕響,勁氣撞擊在毒箭之上,讓其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段正淳也在頃刻出手,一瞬間,木婉清兩只胳膊便被卸了下來。
他厲聲說道:“你有什么圖謀,要害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