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怪物雖然外形更恐怖,能力上遠比之前遇到的強大,只不過戰(zhàn)斗方式也局限于本能,連荒獸都不如。
簡單的分割針對后,力大勢沉的巨怪狀生物轉(zhuǎn)向不便,很難擊中游走的牙牙。蜘蛛形的怪物和巖初拼了兩輪刺刀后,腿部多處折斷,即使分泌的黏液在修復(fù)重新生長成新的肢體,還是比不上巖初破壞的速度。
缺乏智能啊,如果能大量暴兵可能很恐怖,少數(shù)幾個雖說紙面上戰(zhàn)力不錯,不過巖初還是很快料理掉了。
破壞程度較大的蜘蛛先一步轟然倒地了,化作幾塊散碎的灰白石塊狀物體。那個巨怪外形的也被牙牙的火燒和連番攻擊刨掉了一層皮,現(xiàn)在渾身都是流淌的黑色漿液。
可惜槍對這種厚重類生物效果不如錘子,斧錘之類的好,一砸一大塊。巖初的槍是硬桿丈長的槍,槍頭是厚重的劍形槍刃,不但適合穿刺,劈砍效果也明顯。
書院教導(dǎo)的主流近戰(zhàn)類別,長柄,長重武器一類,盾配短柄武器一類。槍,戟,錘,刀才是主流的武器,劍類也只有大劍和特大劍比較流行。
要么夠硬夠猛,要么就和巖初一樣依靠槍保持近戰(zhàn)的一點距離差。多那么幾步的距離的結(jié)果是,巨怪形怪物的攻擊就沒怎么中過,基本都被提前閃避或格擋偏移掉了,而巖初卻能一下又一下在它身上留下傷口。
巨怪的身軀顏色開始變淺了,代表它能量將盡,要死了吧。巖初出槍打算繼續(xù)按部就班給它增加傷口。出槍的一瞬間......
碰,一聲巨大的槍響在空洞的地下響亮異常,巖初順著子彈的軌跡倒飛而去,幾個翻滾后倒在了一片高大的石堆后面,大概是之前震動掉落下來的石塊堆積而成的。
牙牙尖聲鳴叫后快速遁入陰影中,只有那只傷痕累累的怪物,在空洞地揮舞了幾拳后終于力盡倒下了。
灰白色石塊粉碎的聲音,邊上隱約的地下河的流水聲.......
巖初躲在石堆后面平息著自己的呼吸,倒不是很驚訝,因為從出生到現(xiàn)在各式各樣的意外一直在他身邊發(fā)生,就算一開始老是受驚,現(xiàn)在十多年來也早就練就了一顆大心臟了。
【應(yīng)激型護盾發(fā)生裝置·磐石三類·增量型】
不會吧,不會吧,真以為放冷槍就可以把自己捎走,那可太滑稽了。即使沒有足夠的財力和經(jīng)歷搞出+999道具的奇跡。
應(yīng)對各類意外的各種防護措施巖初可是一直有在仔細做。護盾裝置一般是械修內(nèi)戰(zhàn)的防具,體量小,能有效防護子彈以及各類飛行道具。除了略貴以及要時常充能比較繁瑣,是十分實用的防護道具。
靠著這個,巖初才硬吃了一發(fā)明顯是破甲之類重型子彈的轟擊,只是被擊斷了鎖骨,刮掉了一部分血肉。
護盾裝置是械修防御三件套其中一件,護甲或戰(zhàn)甲,主動型護盾,以及被動類型的,三件齊上才能大幅度減少同水平攻擊的威脅程度。
單靠一件,幫巖初擋下了大部分傷害,已經(jīng)算是好運了。沒錯,好運。氣運好壞是相對平衡的,只是巖初不是很明白它平衡的規(guī)則,只不過一點是肯定的,在自己明顯倒霉后,自己的運勢會異常強大,這也是為什么老是出意外,還成功活到成年的原因。
襲擊者明顯不知道對面一個掛壁充值已到賬了,在一聲槍響后再無動靜。明顯在邊觀察邊轉(zhuǎn)移位置。
大部分械修的類型,槍,炮,機甲甚至于重艦,這些人遵循的守則就是和武修之類的近戰(zhàn)蠻子保持絕對的距離。絕對的距離保證火力的壓制以及勝利的方程式。
這個世界的機械都是建立在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以及氣也就是特殊能量之上的。根據(jù)聲音和子彈的間距大約可得這個人開這一槍最少離這一里以上,這兒的里是指千丈的距離,那么遠還保持如此威力,一定是械修,別的修士,像巖初用槍,那把霰彈從沒有達到賣家說的正常傷害,這和氣的適配性以及功法都有關(guān)系,反正自己也是拿來搞偷襲和點燃爆炸粉塵用的,所以也就這樣用了。
牙牙已經(jīng)根據(jù)巖初的指示偷偷依靠著黑暗與石柱的掩護向前摸去,對面不是張桑那樣主沖鋒速射類型的,很可能一發(fā)瓦解己方的戰(zhàn)力,械修的傷害就是有這么離譜。
是那個天方境的手下嗎?巖初扔出了一塊熒光石子,石子啪嗒掉落在了地上,滾了幾圈,沒有槍聲?
狙擊類最大的特點是單發(fā)威力超高,超遠距離以及冷卻。
槍要冷卻,槍手也要休息,氣會爆炸輸出,既是有以太石提供一部分動能,回涌的氣也需要時間調(diào)息。
沒那么強嗎?所以只是普通的貨色?
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確定不會妨礙自己的動作后,巖初繼續(xù)耐心地在一個位置丟出石子。只不過人卻悄悄地橫向移動。
一個人開槍不代表只有一個人,只有先確定人數(shù)還有位置才能確定是戰(zhàn)是退。這時候命運還是站在巖初這邊的。
塌陷形成的石壁剛好遮掩了巖初的身形,還可以向之前槍響的方位摸進。
“@#¥@......”
是牙牙借用契約符號傳來的訊息,一個人,背著長桿子,應(yīng)該就是狙擊槍。掃描到它了,只不過牙牙的野性直覺更先一步,提前閃了,所以對方?jīng)]有開槍。
等待護盾充能完畢,剛才那一擊已經(jīng)擊碎了護盾,需要時間重啟充能。
巖初先丟了一把石子出來,接著就是一道閃光。
護著頭胸,巖初靠著一道閃光術(shù)掩護,閉著眼睛開始沖鋒。
碰,轟。
三,四,五......成功上壘,離那個家伙又近了一點,剛才那槍放空了。閃光加牙牙火焰的襲擾,并沒有命中。
躲在石頭背后,巖初調(diào)整著氣在體內(nèi)流動,多修的好處體現(xiàn)在巖初現(xiàn)在氣的儲備要比之前多很多,至少以前打完那剛剛那兩只氣會有明顯的消耗?,F(xiàn)在經(jīng)過一晚上戰(zhàn)斗,氣還保持著相對的充盈。
血肉和血骨加強了巖初的身體,是特別開辟的血海格外大,儲存的氣也特別多。
多的氣會加速血肉和血骨煉體鍛氣的效果,有效的循環(huán)。
碰,碰......不是蓄力的射擊,巖初在連續(xù)行進過程中被射到了兩下,兩下都被護盾抵擋掉大部分威力后,主動擊飛了。
硬接子彈真刺激啊。巖初有條不紊地前進,輪番扔出閃光術(shù),瓶子,熒光石子,擬像法術(shù)等各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打斷對面那人的進攻節(jié)湊,還讓牙牙主動騷擾他。他的檢測器可以一定范圍內(nèi)感知到牙牙,可惜并不遠,與生俱來的陰影之翅會將牙牙帶入黑暗中,嚴重干擾探測結(jié)果。
不是老手,這個人的心態(tài)不夠好,在面對敵人突進和騷擾時,既沒有果斷撤退,也沒有有效的制敵手段,反而頻繁打擊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和精神過于緊張的問題。
五十丈不到的距離,現(xiàn)在兩人的位置,巖初不敢再突進了,因為面前是一片空地,最近的石堆就是那個人藏身的地方。
牙牙在頭頂待機,對面那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露怯了,轉(zhuǎn)而耐心地等了一個時間,成功命中一了一下牙牙。
翅膀上的翼膜撕裂了,還好是不止一隊翅膀,只是高機動突襲的危險程度在上升。
巖初也不打算讓牙牙拼命去取一個進攻的機會。
“喂,對面的,你什么來路?。俊?p> “你們長官扣不扣啊,這么危險的時間段要你來執(zhí)行任務(wù)。”
“該不會是棄子吧,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工具人肯拿命幫上司做任務(wù)嗎?”
“阿祖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你現(xiàn)在放下武器出來,我認識調(diào)查團的人,讓他幫你說情...”
“你不會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你對我動手已經(jīng).......”
一邊喊話一邊弄出各種雜音,時間是在巖初這一邊的,至今為止守衛(wèi)軍隊沒有正式介入,代表事情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那么這邊一定會有援軍。
山劍可能在幫忙,不過自己身上還有他給的符咒,蘭姐要是自己超過一定時間沒聯(lián)系也會發(fā)動力量找自己。巖初可以和對面那個家伙對峙到援軍出現(xiàn)。
簡單給牙牙處理好傷口后,巖初繼續(xù)嘴炮計劃,這個距離剛好,進可出現(xiàn)意外后拼命一搏,五十丈的距離哪怕硬吃兩發(fā),只要跨越過去就有把握快速殺掉對面。
當然巖初也想搞清楚一下到底是誰想要搞自己。如果是理想國的那些大佬,根本不用那么麻煩,有的是方法搞走自己。
也不可能是父母身世離奇有什么仇敵之類,自家那兩個就是個普通問心境,明明守衛(wèi)軍隊不會讓有家庭關(guān)系的兩人在同一部隊,同一時間行動,卻在很近的時間里先后因為任務(wù)犧牲。
那些腦癱親戚,哈,就那些垃圾手段怎么可能買兇殺人。
“呸,不過就是個霉運之子罷了,有什么好囂張的,[問候家屬以及各類特殊形容詞]?!?p> 對面終于回話了,十二歲剛接受刻印就進入修士班,在崩城里也算獨一個。元玨算是離自己最近的也比自己晚了半年多,還有幾個相差仿佛的。厲云和白卓都是十三十四才進的修士班,算是中上的了。
那時候剛進修士班,因為所到之處意外頻發(fā),就有了霉運之子這么個稱號。巖初的理解是自己的運勢過于強橫,導(dǎo)致邊上的人要么出現(xiàn)意外要么有好運,比方說白卓就是和自己游玩的時候意外落水,卻直接覺醒了心相。
近的有元玨大難不死撿了一份好傳承,雖然之前一直在抱怨研究院的人多煩,但是凡爾賽的味道巖初一聞就知。
后來就是巖初拳打四方學(xué)長學(xué)姐,文壓榜首,就沒什么人再說了。修士的鄙視鏈很簡單,境界高低,同境界戰(zhàn)力低,沒技術(shù)的最拉,戰(zhàn)力高,還有生產(chǎn)技術(shù)的最頂。
被自己禍害過的人?學(xué)長?被策反了?收買對手的人,這種事情三個主要大國之間相互都在做。
有意思的是,巖初發(fā)現(xiàn)這種氣運壓迫對普通人并無影響,對同境界的修士影響比較大,高級一點的,蘭姐萬象境也沒影響,書院的老師同理。
所以是自己的同學(xué)嘍。
“做人要想......”
“憑什么我就超過了一年就不能進修士班了,憑什么我只能上短期培訓(xùn),憑什么你這種垃圾孤兒都能受到優(yōu)待,啊啊啊啊......去[問候]的公平公正,只要殺了你,那位大人就承諾帶我去天上國。”
“我會從你那里奪走一切,你為什么就不乖乖死掉,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聲音,看來之前的冷靜處理已經(jīng)耗干了他最后一絲理智。
黑漆漆,空蕩蕩的地穴深處,那個男人瘋狂咒罵著,痛恨訴說著制度不公,懷才不遇,殺了巖初之后就是升職加薪的屁話。
時不時呼嘯而至的槍子,代表這個人已經(jīng)大半走出掩體了。
嘖,巖初倒不是很在意他說的難聽話,只是并不想就這么直接火拼分出勝負,自己是信心十足,可架不住對面是個失了智的了。
咣當,轟。這個距離已經(jīng)是手雷的覆蓋范圍了。
真是,最惡心的情況啊。
直接越過石堆,重踏踩下,地面龜裂,呈現(xiàn)蛛網(wǎng)狀的裂痕。
【半身盾·火紋箏型】
沒想到,爺還有盾牌。
對面的火力卻始終沒停頓,手雷,子彈,符咒,各類東西迎面砸來。
被巖初用盾牌全數(shù)接下。
四十丈。
對面加大了轟擊,可惜特意加厚的盾牌在灌注氣后,要用蓄力的狙擊槍才有機會破開。
巖初死死盯著站在高處的傾斜火力的那個人。
三十丈。
冰凍手雷,麻痹手雷,這種一看就很貴的道具開始被那個人用上了。
盾牌上結(jié)了一層冰,身上也有著火了。
牙牙吐出了洶涌的火焰,【暗影焰·熾熱吐息】。火線劃過天邊直接降臨到那個人頭上。
那個男人嘶吼著,舉起護盾,半身戰(zhàn)甲也閃爍著光芒,全力運作生產(chǎn)護盾。
火力不可避免地減弱了。
二十丈。
盾牌被巖初當做炮彈投擲出去了,一瞬間的掩護,【煉獄甲·沸血·重踏】。
十丈。
雙方似乎都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
對方舉起了狙擊槍,聚能的光環(huán)早已亮起,是提前蓄力完畢的一槍。
碰,唰。
巖初扔出了自己的槍。
五丈。
槍被擊飛了,子彈命中了巖初,特意留下的護盾這是候又立了功。只是不可控避免身上有血花濺起。
對面掏出了備用的槍,裝備多的好處,見巖初沒有拿出新的武器,男人咧著嘴大笑著,似乎光明的未來就在眼前。
【重踏·瞬步】
半丈。
巖初突然閃爍了一下就猛地出現(xiàn)在了男人的左手邊,雙腿格外顯眼,特別是小腿腫大了兩圈多。
【虎咆·八方亂打】
呼氣間,能量盾碎裂了,戰(zhàn)甲崩了,手腳骨折了,血液橫飛。一瞬間的事情,從五丈開外直接到臉上報以一通老拳。
這兩招都是巖初研究的變招,殺力巨大,只不過用過后副作用也很強,冷卻也久。
戰(zhàn)斗被一瞬間結(jié)束了,巖初是抱著必殺的信念出拳的,只是這個男人運氣好,疊的甲夠多,沒有一次性打死?,F(xiàn)在嵌在巖石里,手腳扭曲,有進氣,沒出氣了。
撿起被子彈擊飛的長槍,靠近那個瀕死的男人,巖初用槍剝離了他的大部分衣物和納物包,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至于能藏在身體內(nèi)或是心相內(nèi)的武器,要是有應(yīng)該早就用了,問心境這種武器極少極少。
“憑什么?你也真夠好笑的?!睅r初沒有靠近他的打算,當然也沒有救治他的打算。
“額......”含糊的聲音,剛才的一通亂打,把他牙齒應(yīng)該都打碎了。
“你知道嗎?原來腦癱親戚真的存在,那時候父母剛?cè)ナ?,他們就吵著要分財產(chǎn),還想把我過繼了,接著找個機會踢了?!?p> 巖初拄著槍,邊上是舔舐傷口的牙牙,繼續(xù)說道:“他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爛活,就是搞了只老鼠荒獸,假裝做成我遇上。”
“意外身亡也好,受到驚嚇也好,反正那時也是秋季獸潮,城市里跑進一兩只不是很正常嗎?第二天是刻印的日子,受到驚嚇修持很慢不是很正常嗎?”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第二天,哈哈哈哈哈,他們誰都沒想到,我一身血的就跑到刻印的地方,說老子要第一個測?!?p> “那只老鼠不是普通的,可能城里伙食太好了,咳咳,哈哈哈哈它變成了逐月境,哪怕是最弱的?!?p> 巖初沒有理會那個嵌在石頭里的男人怎么回話,只是繼續(xù)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吧,那天回家住,我還是帶了防身的兵器,那個老鼠也沒想到,明明只又六層的正氣決我硬是練出了第七層。”
“我還活著,太好笑了,那時候我腦子里都是空的,只想著捅死它,那只老鼠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吃掉這個??瓤?,這個人類幼崽。哈哈哈哈哈,幼崽......”
巖初盯著那個男人咧嘴大笑道:“這么倒霉的事我每一兩個月都會來上那么一次,人禍,天災(zāi),意外,陰謀?!?p> “我活著長大了,哈哈哈哈哈,就算這個世界如此苛待我,還是給有人愿意幫助我,政府負責(zé)遺孤的,救助院的嬤嬤們,同樣是救助院出來的,書院的老師,前輩......”
“憑什么!你又在憑什么!”巖初怒吼著。
“想殺我,那就如你所愿!”轟,長槍貫穿了那個至死都還在埋怨的男人,“去陰間做夢去吧!”
理想國條令,遇到叛國修士,或是做出意圖謀害他人性命的修士,觸發(fā)無限防衛(wèi),可就地擊殺,無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