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她對乾坤袋之中的物件有了百般猜測,但是在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變了顏色。
乾坤袋之中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箓,柳月白粗略一看,中級火爆符、中級雷暴符、中級金劍符······各式各樣的中級符箓,全都是以攻擊力見長的火系、雷系、銳金系符箓,每一樣都有上百張之多。
柳月白心中很清楚,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師傅給自己這么多的符箓,除了讓自己在清瑤劍決之中使用外根本不用作他想,而中級攻擊符,在筑基期弟子們的戰(zhàn)斗之中絕對算得上是大殺器,若是一不小心,出了差錯,那可就······
就在此時,柳月白在乾坤袋的最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三張和其他符箓氣息完全不同的金色符箓,一探之下,那從符箓之上傳出的殺氣幾乎讓她站立不穩(wěn),這一下,柳月白是真正的變色了。
“師尊,您將自己的劍意封印制成符箓,讓弟子在清瑤劍決上使用?”柳月白深吸一口氣,試探的問道,“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華筱羽,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嗎?”
“如果只是讓你在清瑤劍決之中贏了她,或者是重創(chuàng)她,那的確沒有必要這樣的大費周章,”許博平說道,“但是,為師是想要你在清瑤劍決之中······‘意外’的殺了她,這劍意符,主要是用來破壞清瑤劍決擂臺上得防護禁制的?!?p> “您要殺了華筱羽?”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是真的在許博平口中得到了證實,依然讓柳月白面露驚異之色,“您這是要徹底的反了華清瑤掌門了嗎?”
華筱羽可是華清瑤的唯一的直系后人,不管她是廢材還是天才,這樣的血緣牽絆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在華筱羽還是一個不能夠修煉的道修廢材的時候,看在華清瑤的面子上,清瑤門上下也沒有人敢輕慢于她,而在華筱羽展現(xiàn)出驚人的煉丹天賦之后,自己這一輩弟子們更是要在人前恭恭敬敬的尊稱她一聲少掌門。
現(xiàn)在,師尊居然想讓她乘著清瑤劍決之機“意外”的滅殺華筱羽,那么,事后華清瑤的怒火要由誰來承擔呢?
柳月白可不認為,只要自己讓華筱羽死的像個意外,華清瑤就大度的不會繼續(xù)追究這樣事情了。
“反不反的,就看華清瑤是想死還是想活了,”許博平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神色,“華筱羽為磐石絕靈之脈,這是我親自驗看過的,這一生都不可能引靈入體,踏入道修一途,那么她為什么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厲害呢?”
“您是說······是華清瑤掌門做了什么才讓華筱羽得以能夠真正的修煉的嗎?”柳月白這一下聽明白了師尊的意思,“這樣做,華清瑤掌門自己,一定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了吧?”
“沒錯!老夫敢肯定,華清瑤一定是以自身靈能強行沖開了華筱羽的經(jīng)脈,這本是極為危險的舉動,華筱羽爆體而亡的可能性達到了九成九······呵呵,看來這個華筱羽也是個福緣深厚的孩子啊,”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許博遠口氣之中的嘲諷之意卻是一點都沒有掩飾的展現(xiàn)了出來。
“而這樣做,華清瑤必然是要大大的折損自己的根基的,白日里在洛明洞外的時候,老夫已經(jīng)非常確定,華清瑤的根基折損的相當嚴重,現(xiàn)在若是和老夫動手,她再也不會是老夫的對手了。”
“弟子明白了,”柳月白聽到許博平這樣說,頓時便安了心,立即做出了保證,“弟子一定會讓華筱羽在清瑤劍決上,‘意外’的身亡的?!?p> “嗯,你盡管大膽的去做,其余事情,老夫自會處理,”說這番話的時候,許博平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得意且陰狠的冷笑,“華清瑤以為自己沖開了華筱羽的經(jīng)脈,讓她得以修煉那自己便算是有了希望了?好啊,清瑤劍決之上,老夫必要讓她體會體會何為真正的絕望,到時候,她若是忍下了這口氣,那老夫姑且還能夠容她在當幾年的坡腳掌門,若是她想要發(fā)難······呵呵,這清瑤門,早就已經(jīng)換個名字了?!?p>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今天便到了清瑤劍決開幕的日子。
在清瑤山最高峰越天峰之上的云海之中,懸浮著一座方圓百余丈的寬闊石島,石島由內(nèi)向外,被涇渭分明的分為三個部分,中心空出一大塊,其上又懸浮著六座高臺,那就是本屆清瑤劍決的比試擂臺,所有參加清瑤劍決的弟子都會在那里一決勝負。
而外一層則是三層白玉殿基層層壘砌,寬可并列數(shù)十人的平臺,那是專門供給普通內(nèi)門弟子和外門小弟子們的觀禮臺。
而在石島的最外圍,分別聳立著七根長柱,長柱高約九丈,柱頂平臺方圓則足足十丈有余,長柱同體碧玉,朝陽照耀之下,祥光瑞彩,壯麗至極。
這里,便是清瑤門掌門與六位長老以及七峰座下的親傳弟子們觀戰(zhàn)與休息區(qū)域了。
這座石島,是不久之前清瑤門的七位元嬰大能一同施展神通,撬動山脈重新凝結堆砌起來,專門用于清瑤劍決的比試和觀戰(zhàn)之用。
華筱羽跟著華清瑤飛到石島上空的時候,中間的那三層玉臺之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那里既有身著淺灰色道服的外門小弟子,也有身著白色法衣的內(nèi)門弟子,而現(xiàn)在,他們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天空之中飛來了各種云輦和拉著云輦的靈獸,興奮的議論著。
“看,那是顧長老的白星鸞,真是太美啦!”
“我覺得還是許長老的雷鳴虎威風?!?p> “明明宋長老的蛟龍更帥氣!”
“你們不覺得,掌門那樣自己御風而來更加的肆意瀟灑嗎?”
各峰的云輦還沒有落在玉柱頂端的平臺之上,下面的弟子們都已經(jīng)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對于大多數(shù)宗門內(nèi)的低階弟子而言,對于那些修為高絕的宗門長輩的最直觀的威風的印象不是他們能夠移山填海,追風逐云的法術神通,而是各式各樣,炫彩繽紛的靈寵與坐騎了。
畢竟,那些大神通也不是尋常時候便能夠看到的,對于那些宗門小弟子而言并沒有什么直觀的印象,但是那些整天在天空中翱翔的靈獸們卻是天天都在他們的頭頂上飛的,自然能夠讓他們更加直觀的了解元嬰修士的威風了。
華筱羽被華清瑤帶著落在位于七根玉柱最中間最高的那根的頂端,放出神識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了奇特的一幕。
其余六根玉柱之上,各峰的云輦也都已經(jīng)落定,隨即,只見各個云輦全都開始延展變形,不一會就都變成了一座座或金碧輝煌,或古樸典雅的觀禮臺,而各峰的掌教和他們的親傳弟子們都已經(jīng)按照排位坐次安坐其中了。
看到這一幕,華筱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她還在奇怪,怎么提供給清瑤門身份最尊貴的一群人的位置會只是這樣光禿禿的一個平臺,連個觀看的座位都沒有,原來都是各個自帶了啊。
不過看著別的峰頭上那些各有特色的觀禮臺,再看看自己這邊,華筱羽頓時感覺自己的額頭上爬滿了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