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像這種騎射課,那些個嬌貴的名媛貴族大都是抗拒的。
可這些都是算入期末考核的,她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加練。
好死不死的,這一節(jié)騎射課居然是玄黃二班一起上。
看見程妙那副嘴臉,玄班的人就莫名的開始唉聲嘆氣。
“還真是冤家路窄?!闭f話的真是方才護著蘇魅的英氣女人。
“衛(wèi)憐姐姐,別說了,她過來了。”蘇寧小聲提醒。
衛(wèi)憐挑了挑眉,說了句,怕什么,我就不信剛不過她!
蘇寧直呼女俠求庇佑。
衛(wèi)憐是正南將軍衛(wèi)徵的獨女,自從衛(wèi)徵死于沙場之后,她就被接入了宮中,收作了先皇的義妹,賜封號南湘郡主。
先皇自然指的是傅容一母同胞的兄長傅政。
“蘇淺,敢不敢和比一場?”
程妙徑直朝著蘇淺的方向走了去,臉上早已經(jīng)沒了早上的窘迫。
這個跋扈專橫的程妙才最應該是程妙。
早上的她,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都怪蘇淺太邪門了。
“你叫本小姐比,本小姐就得聽你的?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傅容攤了攤手,壞笑。
眾人聽了,都哄堂大笑。
程妙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的壓下去了想要弄死傅容的想法說道:“蘇五姑娘這是不敢嗎?還是說五姑娘賭不起?”
“激將法也沒用,本姑娘還真不吃你這一套?!备等莸靡獾淖隽藗€鬼臉。
程妙:為什么蘇淺她不按套路出牌呢?為什么?!
她簡直有些抓狂。
“只要蘇五姑娘贏了,我程妙便再也不入國子監(jiān)讀書,但若是我贏了,蘇五姑娘也得付出同樣的代價?!背堂钜Ьo牙關,說出了這一番話。
“程妙這也玩的太大了吧?她就真那么有自信一定能贏了蘇淺?”蘇寧小聲嘀咕。
衛(wèi)憐想了想說:“說不準真是這樣,程妙一向是善騎射的,況且近日來還得了匹好馬,反觀蘇淺,實在是太柔弱了?!?p> 蘇寧:她打我,嚇唬我的時候可不柔弱!?。?p> 徐忱眸色暗了暗:“她跳舞倒還真行,只是不知這騎射如何?!?p> “......”
“蘇淺,和她比,誰怕誰呀?!今天就讓她見識見識什么才叫做騎射無雙!”
“對呀,淺姐,殺一殺他們黃班的銳氣。?!?p> ......
“妙妙,加油!”
“妙姐勇敢飛,黃班永相隨?!?p> 黃班和玄班算是結下了梁子。
兩班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說吧,怎么比?”不給其他人再次想象的機會,傅容直接開口。
“我們就比騎射,誰的馬先跑到終點,誰就贏。誰的箭射到的環(huán)數(shù)最多,誰就贏?!?p> “怎么樣,你敢不敢賭?”
程妙盯著傅容,等待她回復。
傅容笑了笑:“有何不敢?”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輸了的人以后就要對對方畢恭畢敬,還要喊對方爹!”
她壞笑,眼神之中充斥著慵懶。
“你——”程妙氣急!
“怎么,這就生氣了?等會兒,若是我贏了,那你不得氣死?!”
說著,傅容便不疾不徐的牽了匹馬,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下,單手按住馬背,一個翻身上馬,紅衣似火,驚呆了眾人。
“好閨女,等會兒就打的你心服口服,讓你跪著喊我爹?!彼靶?!
“蘇魅,你妹妹也太颯了罷!”徐忱真心夸贊。
蘇魅翻了個白眼:“怎么?迷暈你了嗎?見色起意!偽君子!”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徐忱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兒。
“你還好意思叫我偽君子?你不也是個假才女?在別人面前就是溫婉賢良,怎么到我這兒就變成了兇神惡煞的母老虎?”徐忱不滿,覺得不公平。
然而,他僅僅只是遭受到了一頓毒打。
蘇魅狠狠地掐著他的左臂,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假意看著他,沖著他笑。
“偽君子!死紈绔!”
說著便不屑一顧的走開了。
“靠,蘇魅是吃什么長大的?力氣怎么這么大?”徐忱揉了揉自己受傷的胳膊。
“乖乖!青了這么大一塊?!彼D時覺得自己可憐極了,有這么一個青梅竹馬,真是...太不幸了!
蘇魅和徐忱大小就認識。
兩個可憐的人,有時候可能也是惺惺相惜。
只有徐忱知道她的真面目。
也只有蘇魅知道徐忱才學無雙,是真正的大才子。
“講真的,蘇淺還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啊!”一位仁兄捶胸頓足,錯過了看美人的機會。
“你眼瞎吧?她哪里好看了?”
程妙白了那人一眼,拽住韁繩朝著比賽場地跑了去。
“大家來賭賭程妙和蘇淺誰贏得幾率大些?!蓖醭_了賭局。
不愧世代經(jīng)商,果然有遠慮。
一看到開了賭局,那些個紈绔子弟紛紛圍了上來。
“楚楚,你壓的誰?”那人挑了挑眉,一臉的尖嘴猴腮。
王楚楚往后退了一步:“我當時是壓我們程妙??!妙妙精通騎射又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了,不是傻子都會壓程妙罷!”
她說這話,分明是不想給別人活路。
在王楚楚的這番鼓動之下,玄黃兩個班大都壓了程妙。
嫌少有人壓蘇淺。
“衛(wèi)憐,帶銀兩了嗎?”傅容看著這個熟悉的面孔,眼里不免得多了幾絲的親切。
衛(wèi)憐從袖口里掏出了一百倆:“夠不夠?”
她總覺得這個蘇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見過。
好像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
好像自己有許多話想對她說。
......
傅容笑了笑,陽光恰如其分的映照在她的臉上,顯得嬌艷無雙。
“改天還你!”隨著比賽口令的輸出,她一身紅字一騎絕塵。
很奇怪,衛(wèi)憐明白她的一舉一動,明白她的意思。
仿佛他們之間有種只屬于他們的默契。
衛(wèi)憐把那一百兩押在了傅容身上。
不出意料的,收獲了其余幾人詫異的目光。
“郡主,你押得蘇淺?”
“嗯!”
“她以往最不擅長騎射,你押蘇淺必賠的呀!”
“比賽還沒結束,你就定局了?我瞧著這賽場明顯是蘇淺領先呀!”
“她...她就是一時僥幸?!?p> “哦?是嗎?”
“......”
那人也不說話了,賽場上蘇淺可是甩了程妙好大一截呢!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