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瑞眼前一片漆黑,他感到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他的喉部,讓他透不過氣來。他用雙手不停的捶打,但是無濟(jì)于事,隨后痛苦地捂住胸口,面色趨紫,汗水順著額頭兩旁暴起的青色血管留下來。
……
“啊,這該死的噩夢。”朗瑞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黑暗中摸索著打開水龍頭猛的灌了幾口水,他看著外面一片漆黑,估摸著大概的時間,或許還可以再來一覺。
還在睡夢中的朗瑞聽見門外有吵雜聲,“嘿!聽著,你這無賴!你不會去自力更生嗎,真不知道你這滿肚子的肥油是不是已經(jīng)涌到你的腦袋里去了!”
“聽著女士,我們本沒有必要這樣的,在這個街道,富人總是有義務(wù)去接濟(jì)窮人,就像你也總會去樓上討一些東西一樣?!币粋€男聲悠悠地說道。
“哦,得了吧。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有自己的工作,而且我不會跟你一樣游手好閑!”
“你是指淘騰那滿是蒼蠅的垃圾堆是你正式的工作?哦,那可真是太棒了。”
“老媽和阿佩?”朗瑞的腦子慢慢清醒過來,胡亂穿上身旁的衣物,沖去門外,只見西婭的臉已經(jīng)紅的發(fā)紫,兩根眉毛劇烈的上下抖動,小補(bǔ)丁帽上的兩根雞毛也跟隨眉毛一齊跳動。此時西婭的眼睛瞪如牛鈴,眼看著她就要用更加猛烈的詞匯轟擊一幫拍著肚子一臉無所謂的阿佩。
“老……”還沒等朗瑞喊出口,只聽得上方傳來一個聲音:“能不能安靜一點我親愛的底層鄰居們?哦,我很抱歉,我是說低層鄰居們?!卑矕|尼的聲音中無不帶有鄙夷的成分,他俯瞰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雙手撐在二樓掛滿補(bǔ)丁被褥的闌珊上說道:“讓我猜猜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說讓我來聽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你們像狒狒一樣嘰嘰喳喳的?”
“嘿安東尼你聽著,首先我不是狒狒,第二你應(yīng)該明白阿佩的為人,他……”西婭用顫抖又尖細(xì)的嗓音快速解釋著。
“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卑矕|尼擺了擺手打斷了她:“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因為什么這樣爭吵,我只需要安靜,現(xiàn)在都閉嘴吧,你們這群家伙?!闭f罷他轉(zhuǎn)身擺進(jìn)了公寓。
“哦,這打滿補(bǔ)丁的毛絨睡袍可真是適合他?!蔽鲖I嘟囔著。
“哈哈哈,你說得對女士,還有那只剩一圈的秀發(fā)跟他更是絕配?!卑⑴逋谥强籽a(bǔ)充著。
“嘿,你這無賴,咱倆的事情還沒說完呢。”西婭接著對阿佩說道:“明天,明天你一定要還給我,3個洋蔥一個也不能少?!?p>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女士?!卑⑴鍞偭藬傠p手說。
顯然安東尼的出現(xiàn)化解了一場沖突,現(xiàn)在也不需要一個救場的人出現(xiàn)了,朗瑞聳了聳肩,默默地退回到屋子里。
貧民的街道,這樣的事情總是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