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五云鎮(zhèn)籠罩在白雪皚皚的茫茫中,男人們開始拿起荒廢一年的彎弓和砍刀,開始成群結(jié)隊的進山去打獵。冬日是很多動物冬眠的時候,也是最適合打獵的時候。
先生換上了裁縫鋪張阿姨新縫制的夾層襖子,雖然到了他這樣的境界,早已然不畏寒冬盛夏,百毒不侵。但他看到張阿姨堆滿的笑臉還是無法拒絕。
五云鎮(zhèn)周圍的大山被這個大陸稱為三千脈,意思就是有三千條連綿的山脈不曾阻斷的連接在一起,傳說是不知多么久遠的時候神仙在這里打架,說那時這里還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因為被神仙的坐騎,那種名為畢方的神獸,撓了一抓,成為了今天的三千大脈。
三千大脈中的野獸兇猛異常,傳說是因為神仙打架時血液散落,沾染到了此處的土地上,因此這片地方的生物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靈氣,那些不死不滅的血液時至今日仍然在他們的體內(nèi)不斷地暴動,即使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如此之久。
這些事情平時人們也就當個笑話聽聽,畢竟神仙沒見過,一爪子能把平原撓成山脈的神獸也沒見過,就連靈氣也從未感受到過,過了億萬年之后的人們已經(jīng)不再相信什么力拔山兮氣蓋世。
今年的冬日打獵似乎比往年都要順利得多,許多人的箭過去的多少年都從未射的如此精準,三日之后人們帶著滿載的獵物回到五云鎮(zhèn),一人高的大鍋已經(jīng)燒好了水,等待著處理這些死去的野獸,女人和孩子們也都翹首以盼著,希望自己的丈夫或者父親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先生跟著隊伍坐在最末端的馬車上,看著兔子之類的小獵物,大點的如狼或野豬之類都讓男人們拿去自己車上炫耀了,他卻無此類的性質(zhì)。
他看見那個姓張的老者正陪著笑與兩個術(shù)士模樣的男子喝著茶,這兩人似乎與尋常人不大一樣。
冬天人們似乎少了許多娛樂的活動,先生的書不再說了,只是躲在屋里看著自己的筆記,滿口應付著人們說開春那天一定會再去,姑娘的戲也沒有再唱,同樣也是說開春那天會辦一場大戲。
那兩個術(shù)士模樣的人因為大雪封山的原因在鎮(zhèn)子上住下了,雖然看著不像是什么好人,但總歸來說也沒有惹出什么禍端,王姓老者與人們商量著開春那天就給他們送走。
大陳從打獵回來那天就開始病了,一直臥床不起,夜不能寐,請了鎮(zhèn)上的郎中也無能為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鎮(zhèn)上的許多人都開始病了起來,嚴重的甚至會咳出血,不知根源自然無藥可醫(yī),有人找到王老頭打算讓他在主持一次祭祀會。
人們覺得可能是今年冬日打獵所得的獵物比往年要豐厚不少,是不是神仙看到了覺得的他們太過貪婪,所以才降下罪來。
王老頭策劃者準備將祭祀定在開春的前兩天。
“是時候了,總不可能一直拖下去?!?p> 老者在先生的屋里說著,一邊搖著那個象征的夏天的蒲扇。
“我分明記得在那里我是遇到過的,我是可以解決的?!?p> 先生居然已經(jīng)急的滿頭大汗
“我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你沒有找到那一頁,說明你命里已經(jīng)與它或者與她無緣了?!?p> 與它指的是那一頁遺失的筆記,與她指的是和姑娘的緣分。
先生絕望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老人,他心里很清楚,面前的這個人可以很輕松的捏死他,他不敢反抗。
“難道這些人就如此重要,難道就不可以換一個地方?!?p> 先生調(diào)整心情,誠懇的問道。
“這是先古的遺民,可能血脈已經(jīng)稀薄的看都看不見,但我還是要做到保護他們。”
老者頓了頓,似乎沒有對先生剛剛說的話感到生氣,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先生呆滯的眼睛說:
“你就這么肯定她會跟你有一樣的想法?”
“她在這里活的時間比你要久遠得多,她的魂被鎖在了這里,你想要帶她走就要把她的魂連根拔起,你知道你們這種浮萍一樣的東西丟了根是什么樣的后果,她跟你不一樣,她是丟不了的?!?p> 老者的話語終于還是帶著點殺氣,把先生也形容成東西,先生知道這件事似乎是沒有什么商談的余地了。
“請再給我?guī)滋鞎r間,如果我還是找不到那一頁,我知道該怎么做?!?p> 說話時老者已走出門外,輕輕地撂下一句:
“陳家的那個孩子快不行了?!?p> 先生知道,這要是給自己最后的期限,若是那個姓陳的死了,自己大概也就會隕落。
九山八海.
望讀者老爺們可以把覺得不好的地方告訴我,我會仔細看并改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