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第一賭莊的名字就叫第一賭莊,倒也是直接。
在小容帶路來到這里后,顧晨便徑直走入賭莊之內(nèi)。
小容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復雜。
她不僅僅只是擔心顧晨這樣的行為會影響將軍府的名聲。
更擔心顧晨會輸!
賭莊是什么?
這完全就是一個可以輕松讓你虧得連內(nèi)褲都穿不起的地方??!
顧晨已經(jīng)欠下了五百兩白銀了,如若再加一點……
光是這么想一想,小容便感覺自己眼前就有些花了。
二偉隱隱有些擔心,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就是很相信顧晨。
東施倒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她不會想這么多,此刻只是有些好奇賭莊到底長啥樣。
門內(nèi)的小廝見著顧晨進來,上下打量了一番。
在發(fā)現(xiàn)其衣著華貴、談吐更是透著一股貴家子弟的氣息后,不由雙眸一亮,給他上了一壺最好的茶葉。
“公子,玩幾把?”
小廝一臉諂媚詢問。
顧晨點頭,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瞥了眼里面大大小小的十多張桌子、以及專門為權(quán)貴子弟開設(shè)的隔間,眉頭微微蹙起。
小廝見狀還以為顧晨對大廳內(nèi)這亂糟糟的環(huán)境不滿意呢,頓時道:“公子,我們還為您這樣的權(quán)貴人物開設(shè)了專門的房間?!?p> 顧晨聞言輕輕點頭,這小廝倒是很會察言觀色,難怪做賭莊的接待。
他皺眉頭只是因為身上沒錢玩,以及這賭莊里頭上環(huán)環(huán)淺綠色的有點多而已。
“小容,拿一百兩銀子出來,咱先玩把小的?!?p> 顧晨對小容說道,神情閑適自然,仿佛一百兩銀子只是一文錢一般。
見到顧晨這幅態(tài)度,小廝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態(tài)度也更為熱忱,甚至還給顧晨捏起了肩膀。
廢話,這得多大的財富值,才能夠視一百兩銀子若無物?
“???”
小容聞言后一臉的懵逼。
自己哪里來的一百兩銀子?
“不是扔給你了一袋金錠出門嗎?”
顧晨似乎很不滿小容的回答,眉頭微微一挑,斜著眼睛看向身后的小容。
小容聽后眉頭緊皺,一臉茫然。
一袋金錠?
姑爺,你在想屁吃?
她有些沒反應過來顧晨話中的深層含義。
而小廝在聽到顧晨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后更為激動了,舔了舔嘴皮。
媽的,這就是一頭大肥羊?。?p> 自己若是照顧周全了,那小費豈不是多多的給?
二偉很是機靈,他早已聽出了顧晨的弦外之音,故作結(jié)巴的說道:
“公..公子,小容姐將那袋子給我后....我以為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就....就給...就給放在了府中。”
他的語氣充滿了心虛,還帶著幾分顫音,說得好像這是真的一樣。
“嗯?”
顧晨聽到二偉的話后,表面上眉頭一挑,實則內(nèi)心竊喜。
他猛地站起身來,十分不耐煩的樣子,卻是松了口氣,還好有人把話給自己接住了。
小容在這方面業(yè)務(wù)能力不行啊。
下次如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必須提前給她說一遍才行,不然容易“自我表演”然后被自家人“拆穿”。
“你是怎么做事兒的?”
只見顧晨皺著眉頭,余光突然瞥到了東施,她此刻正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么,瞬間顧晨心頭一緊!
奶奶的,忘了這個豬隊友了!
“東施,你想說什么?”
只見顧晨轉(zhuǎn)過身去,眉頭緊蹙,眼中兇光大盛,看著東施。
東施吞了口唾沫,臉上盡是茫然無措,上下嘴唇蠕動了下,但卻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顧晨松了口氣。
“你特么不知道打開袋子看一看?
那現(xiàn)在玩?zhèn)€屁啊玩,給老子滾回去取錢來。媽的,本世子偷摸著來玩兩把,結(jié)果你們就是這么做事兒的??”
說著,顧晨便提著二偉的衣領(lǐng)子想要離開賭莊。
他將自己是個富貴公子哥的形態(tài)演的淋漓盡致。
東施一臉懵逼,這哪跟哪兒?。?p> 不過有之前顧晨瞪她的那一眼,她倒也沒敢亂開腔。
但那小廝見狀卻是急忙攔住了顧晨,生怕顧晨走了就回不來了,諂媚著說道:
“公子,沒有帶錢來不要緊的,我們這里可以借給您,且利息很低,絕不會滾利!”
顧晨聞言似乎是很心動,他挑眉道:“那正好,我就懶得回去跑了,借一百兩銀子吧。
你把借條寫好,利息也給我寫清楚,我是將軍府的顧晨?!?p> 小廝此刻挺開心的,因為就算顧晨是借錢又如何?
這種富家子弟你還會怕他賴賬?
天京城的公子哥個個都心氣兒高的很,不屑于干這種賴賬的事兒,畢竟這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臉,更是自己老子的臉。
而小容在聽到顧晨的神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顧晨之前找她要錢的原因,就是為了讓著小廝心里相信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有錢人,從而才好借給他啟動資金。
但小容卻是實在是沒有想到,顧晨竟然自報名頭!
這意味著什么?
不管顧晨今日是輸是贏,他進了第一賭莊的消息便會傳回將軍府。
這就成了趙德喜他們左右顧晨一把刀子??!
意味著顧晨在回到將軍府后地位便會直線下降。
等到沈曦和回來后知道了這件事情,即使是她會看著顧家的臉面上,不把顧晨他給趕出去,但是心里也會對其感到無比的失望。
失去了沈曦和默認與支持的顧晨,在將軍府憑什么立足?
本來身份就已經(jīng)夠低了。
那個時候的形勢只會比現(xiàn)在更為嚴峻。
誰人不知,沈曦和還曾帶兵圍過第一賭莊。
只是因為汾陽王請了皇帝出面,沈曦和賣了皇帝一個面子,這件事情最后才不了了之。
而這小廝還沉浸于可以拿到提成和消費的喜悅當中,絲毫沒有在意顧晨報出的名頭,便唰唰唰的寫完了。
突然,他看著自己寫完的單據(jù),拿著毛筆的手抖了一下。
這是顧晨????!??????
他抬頭瞥了眼一臉閑情逸致的顧晨,心頭有些驚訝。
這不就是將軍府那個地位低下的贅婿嗎?
他今日竟然來了賭莊,莫非是那女戰(zhàn)神所指使?
一會一定要找個機會稟告給莊主!
姚展鵬曾經(jīng)吩咐過手底下的人,如若將軍府有地位略高的人進了第一賭莊,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他。
誰知道是不是沈曦和故意想了個什么計謀來害他?
姚展鵬就算身后有汾陽王撐腰,但也不敢與沈曦和抗衡。
在大炎帝國的百姓心中,沈曦和的聲望甚至都超過了大炎的帝王。
索性她只是一名女將,故可以避免太多的政治紛爭。
嫁人不就好了?
但嫁的人是誰這其實也是一門學問。
顧家棄子顧晨,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個人品性上,剛剛好成了皇帝的最優(yōu)選擇。
于是乎,再將那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換成籌碼,給顧晨送來后,小廝便退了下去。
將顧晨來賭莊的事情告訴告訴分莊做主的人。
“玩點什么好呢?!?p> 顧晨東走走、西看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畢竟上輩子他也就是個高中生,怎么可能接觸到這些東西?
最多也只在電視劇里看過。
推牌九他倒是有點想玩,但是奈何一竅不通,玩?zhèn)€錘子。
“這位客官,您要玩點什么?”
正此時,另一個負責接待的長臉小廝笑吟吟的走了過來,低聲下氣的說道。
他老遠就看到了顧晨身后那兩個人懷里抱著的籌碼,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玩點簡單的吧?!?p> 顧晨道。
他還真不知道這有什么種類可以玩,模棱兩可的給了個回答。
“那就賭大小?!?p> 長臉小廝回答道,帶著顧晨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區(qū)域,“公子,這里都是玩大小的?!?p> “你可以走了?!?p> 顧晨擺擺手,往著四處微微瞥了瞥,便朝著一方走去。
小容和二偉憂心忡忡,但又不知道怎么攔住顧晨。
而東施則就興奮了,她活了這么久可都還沒有進過賭莊,也不知道這個日進斗金、賺錢如搶錢的地方究竟是怎么運作的。
賭臺中央的師傅面帶著微笑,此刻他又新開了一輪,搖著骰子晃了快三十秒,這才將其往桌上一扣。
這買大買小是最為簡單的玩法,這搖骰子師傅手中的木頭杯子里一共有三個骰子,搖晃出來后,九點以下是小,九點以上是大。
這還是顧晨剛剛詢問那長臉小廝得到的信息。
他瞅了眼賭桌最角落里那個神情專注的瘦削少年,心頭微微有了些底。
只要那少年押什么,顧晨就跟著押什么!
畢竟在這賭桌附近這一堆淺綠色霧氣的人中,只有那少年頭頂橙黃色霧氣,鶴立雞群。
反正顧晨是不敢憑著自己的感覺來押大押小。
畢竟他頭上那黑的發(fā)光的霧氣可不是在開玩笑。
現(xiàn)在自己不論做什么,都是只有倒霉的下場。
“大!”
四周多數(shù)人喝道下押。
顧晨觀察了一下,他們?yōu)橹鞲S的似乎是一名錦衣中年男子,頭上頂著深綠色但微微泛黃的霧氣。
此時此刻,那錦衣中年男子臉上的閑適神情都快比得上顧晨了,但其微微繃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此刻內(nèi)心的緊張。
不知道這個人是什么來頭,顧晨想到。
而那神情專注的少年,他似乎是猶豫了很久,這才將自己桌前那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小籌碼推向了小的區(qū)域,稚嫩白皙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籌碼全押小。”
顧晨淡聲吩咐二偉,自己卻轉(zhuǎn)身走到了少年的身邊。
這神情專注而又緊張的少年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邊突然多了幾個人。
他此刻的專注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面前只堆了大區(qū)域一半的小區(qū)域籌碼上。
此刻,全部賭客都屏住了呼吸。
“買定離手!”
賭莊師傅喝道。
“開!”
“開!”
“開!”
四周賭客嚷嚷著。
歐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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