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著翻看幾下,內(nèi)容豐富,什么疏通下水道、九六、倒把垂楊柳、腚海神針等等應(yīng)有盡有。
可惜,距離太遠,很多細節(jié)都看不見,秦相濡因此沒了興趣,只是隨便劃了四五下,之后把相機放到外面客廳,繼續(xù)干正事。
大約十五分鐘后,秦相濡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把外面的秦以沫放進來,剛一開門看見她幽怨的臉,頓時嚇了一跳。
他沒說什么,只是開門,然后自顧自地走到椅子上擦干頭發(fā)。
秦以沫進來后發(fā)現(xiàn)了桌上的相機,問秦相濡哪來的,秦相濡說浴室里找的,應(yīng)該是上一批客人留下的。
秦以沫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相機當(dāng)時的位置正對花灑,又是在門框上面,加上里面一些亂七八糟的裝飾,很難發(fā)現(xiàn),她帶著一絲懷疑點開了第一個視頻。
秦相濡盤膝坐下,練氣,溫習(xí)自己所修煉的天源道心法,突然傳來的一聲此起彼伏的叫聲,打斷了他,無法再集中精神。
秦以沫開始慌忙找調(diào)節(jié)音量的按鍵。
“老姐,你又干嘛?”
“我...我就隨便看看。”
姐弟兩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秦相濡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告訴她耳機插孔的位置,要是她壓抑不住好奇心,就戴上耳機看,本以為秦以沫會立馬反駁自己不看這些東西,沒想到她居然點點頭從自己挎包里掏出耳機戴上了。
秦以沫紅著臉忍著羞恥感翻看到最后,松一口氣,沒有照到她,相機錄像標準都是三十分鐘自動結(jié)束,相機主人,也就是這間房的前面一個客人在一個小時前就離開了,那時候相機早就結(jié)束錄像了。
“你看過?”
也不知道為什么,秦以沫鬼使神差問了一句,問完又后悔,尷尬地立馬轉(zhuǎn)回身去,假裝翻看相機里的視頻。
秦相濡淡淡的回道:“隨便看了一會兒?!?p> 他修煉天源道,心境發(fā)生變化,鞏固天源道,在練氣的時候,心格外地靜。
這個回答讓秦以沫更加難以鎮(zhèn)定,姐弟倆在情侶酒店還看了那種視頻,再被周圍裝飾的影響,秦以沫的心跳異???,她雙手抱頭,十指陷進長發(fā),緊張感,刺激感涌遍全身。
房間里異常安靜。
啪嗒...啪嗒...
浴室花灑底端有水滴冒出,滴落至瓷磚。
晚上十二點,秦以沫躺下了,但沒睡著,睡前跟秦相濡約定好,他睡另一頭,自己睡這頭中間用自己跟秦相濡的外套弄了條分界線,越界者,死!
她閉上眼后,滿腦子都是相機里的畫面和姿勢,睡不著,心里有點擔(dān)心。
秦相濡修煉到深夜一點才準備睡覺,躺床上蓋上被子,翻來覆去,大約過去十分鐘,他翻過身睜開眼,看見不遠處秦以沫露出被子的小半只腳和不安分的腳趾。
這貨沒睡?
秦相濡試著開口問道:“姐,睡了嗎?”
秦以沫沒有回話,默默把腳收回被子。
這下,秦相濡基本可以確定,她沒睡,他又說道:“姐,我想...”
秦以沫沒有答話,而是在想要不要答應(yīng),這種事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果然,要是他放棄就繼續(xù)裝睡,如果他要過來就起來一腳把他踹開,她默默在心中做下決定。
見秦以沫沒有回答,秦相濡不管她了,坐起來掀開被子,爬到秦以沫那邊,跨跪在她身上,另一邊伸手去夠秦以沫旁邊桌子上的遙控器,身體朝側(cè)面微微前傾。
啊,摸到了。
秦相濡如愿拿到桌面上的空調(diào)遙控器,現(xiàn)在十月份算秋季,剛好是不冷不熱的季節(jié),這時候沒多少人開空調(diào),但是不開,秦相濡又覺得有點悶,還是開著透氣好一點。
他感覺清涼的空調(diào)風(fēng)很好聞,蓋上被子開空調(diào)這種事會上癮,對他而言這樣睡覺是最舒服的事。
誰知他剛抓到遙控器,秦以沫就坐起來一腳抵在秦相濡肚子上,秦相濡低頭一看“嗯?”
秦以沫一使勁直接把秦相濡踢倒床下,嘴里喊道:“不行,你不能做這種事,我們...”
嘀~
秦相濡摔倒的同時,剛好對著空調(diào)摁下遙控器開關(guān)。
秦以沫:???
秦相濡揉著屁股起身,臉上帶著一絲怒意,罵道:“姐,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突然踹我干什么?”
“你剛才是想開空調(diào)?”秦以沫愣愣地問道。
“不然呢,你以為我想干什么?”
秦以沫用手指撓撓臉頰,眼睛瞥向一邊,尷尬地道:“我...我剛剛做噩夢了?!?p> 秦相濡爬回床上,重新蓋上被子說道:“你離我遠點,跟你挨太近我總覺得我有生命危險。”
秦以沫撇撇嘴,小聲嘀咕:“你以為我愿意跟你睡一張床上?!?p> 聲音漸漸消失,在寂靜中,兩人各自進入夢鄉(xiāng)。
……
在一片漆黑的山洞中,列車飛速穿過,不停有列車行駛在鐵軌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傳來。
軌道旁是一片森林,秦相濡奔逃在一片漆黑的密林中,身后有一條巨蟒瘋狂地追逐他,張開血盆大口一點點朝他逼近,他歇斯底里地大喊救命,可列車聲始終比他的聲音要大,無論怎么呼救都沒人來救他。
蟒蛇瞬間纏上他的身體,越來越緊,那個血盆大口離臉越來越近。
秦相濡猛地睜眼,看著眼前滿是粉色裝扮的房間,松一口氣,原來是做夢啊。
不過奇怪,好好的怎么會夢到這個。
秦相濡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了,而且身上好像有什么重物壓著自己,低頭一看竟然是秦以沫壓在自己身上,她睡得很沉,嘴角晶瑩透亮的液體緩緩流下,眼看著就要滴到自己身上了,秦相濡瞪大雙眼,惶恐地掙扎起來。
“你流口水就算了,別滴我身上啊。”
一會兒,秦相濡放棄掙扎,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打底衫上已經(jīng)濕了一塊,還是沒能及時阻止。
“嗚...”
秦以沫被晃醒,停止傻笑,發(fā)出一聲低吟,眼簾輕顫。
沒睡醒狀態(tài)下,她和以往一樣,以為抱著的是自己抱枕,在上面蹭了兩下,想繼續(xù)睡,眼睛還沒睜開,這邊蹭了兩下,好像有點不對,于是乎把頭移到另一側(cè)又蹭了兩下,有些硬是怎么回事,她猛然睜眼。
“老弟?”
逐漸清醒過來的秦以沫,怒目圓睜,喝道:“你過界了!”
秦相濡一臉無語,自家姐姐果真就這么不講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惡人先告狀。
“你看看到底是誰過界了?!鼻叵噱μ嵝颜f。
秦以沫環(huán)顧下四周,撓頭哈哈一笑,好像是自己過界了。
被子有一半已經(jīng)掉地上,無論是家里的房間還是教師宿舍她都有準備抱枕,只有抱著睡覺才比較安心,到新環(huán)境后,可能懷里沒東西不習(xí)慣,迷迷糊糊中去找抱枕了,結(jié)果爬到了自己老弟這邊。
秦以沫自知是自己錯了,好好道歉后,和秦相濡一起洗漱完,離開酒店,找到昨天隱蔽的山腳通道,摁下藏在石縫中的按鈕,電梯門打開。
兩人來到道觀,秦相濡繼續(xù)做昨天未做完的事。
一旁的許文強耐心解釋在左道要注意的事項,之后又傳授秦相濡修煉天源道的技巧,秦以沫不是左道中人,就待在道觀陪許安怡聊天,順便提防昨天的銀發(fā)女人,防止她對秦相濡做什么。
雖然胡仙兒很漂亮,但終歸不是普通人,不適合做弟媳婦,秦以沫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要時刻監(jiān)視她,扼殺一切可能性。
·秦相濡以純陽之體修煉天源道,加上自身的一點天賦,效果顯著,僅僅三天,他就從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修煉為煉體中期的玄者,相比之前的自己,身體強了至少五倍,心境也發(fā)生了變化,比以前更沉穩(wěn)了,最后令他覺得最神奇的地方還得是記憶力的飛速提升,許文強向他解釋,這是擁有純陽之體的人把天源道心法修煉到知微境界,任何文字、圖片只要看上四至五遍就能清晰地記下來。
這天下午,一個金發(fā)女人突然從道觀外面的正門走入,推門的霎那與正從道觀正門前經(jīng)過的秦相濡碰面,開門的嘎吱聲,吸引秦相濡扭頭看去。
秦相濡知道,道觀外面根本沒有山路,只有峭壁,要從峭壁上來,除非對方是玄者,否則根本不可能抵達這里。
可即便對方是玄者,那也得達到玄者的第三個境界“凝玄”才可做到不借助任何工具從峭壁爬上來,對方實力很強!
秦相濡擺出天源道的起手式,小心翼翼地警惕著對方,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一遍。
身高在一米七五之上,臉蛋,澄澈明亮的藍眸子,五官立體...嗯,九十六分,只比胡仙兒差一分,與秦以沫持平。
再來是胸,嘶...有料!至少在C之上。
然后是腿,修長筆直,幾乎如竹竿一般,但比竹竿更具美感。
好像關(guān)注點不對,這根本不是對方好不好看的問題,而是對方來歷?。。。?p> 秦相濡頓悟。
她是誰,其他勢力的左道玄者?敵人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