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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宙戰(zhàn)史

八十一章 紅顏知己

元宇宙戰(zhàn)史 巴山紅豆 2647 2024-03-10 21:27:44

  公孫堅就下旨準了這公孫廉的請求,這玉嬋姑娘端地是有氣節(jié)之人,雖然淪落煙花之地,卻也不會輕易委身于人。不想自己陰差陽錯,竟然被賞賜給了一名驕奢淫逸的王爺,心中頗有些抗拒,可皇命難為,圣旨一到,她被迫到了王府,臉上冷若秋霜,這公孫廉卻不怒不惱,與她預想中的情況頗為不同。

  沒想到,公孫堅雖然表面上日日要玉嬋前來同房,卻既不碰她,也不叫她做些什么夫妻之間享樂之事。就只是讓玉嬋起身端坐一陣,故意鼓搗這桌椅床榻出聲,然后就讓玉嬋姑娘與他各睡一頭。沒想到這公孫堅真能做到柳下惠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睡上一夜,這玉嬋也是一頭霧水,甚至于覺得是對自己的羞辱了。

  開始幾天倒也罷了,沒想到過了近半月工夫,仍然如此,這玉嬋終于忍無可忍,怒道:

  “外人都說你是個荒淫無度的好色之徒,怎么到了我這里,卻反倒像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甚至是像個守身如玉的貞潔烈女?!?p>  公孫廉也不禁爽聲大笑,“那只是我故意造與外人的形象。我雖不是什么十足的君子,卻也不是個只會淫逸享樂的浪蕩公子,為求活命,不得不如此。”

  這玉嬋又是呶起嘴,嬌嗔道:“那你為何強迫那些婢女,”

  公孫廉先是在門外好好觀察了一番,確保無人偷聽,然后說得凜然正氣:“和你一樣,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為求活命,不得不如此。王府里的這些婢女和家丁,都是當今圣上派來的眼線,包括你我之事,也必然被收集起來,報與宮內(nèi)。我如果不裝出聲色犬馬的樣子來,他對我的猜忌只會更甚當前。信與不信,也在于你?!?p>  玉嬋雖知其中道理,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的處境真就這樣如履薄冰?”

  公孫廉猶豫之間,還是直言道:“我自從來到這東陸,就被軟禁于此。外人都在傳說當朝圣上如何對我寬容大度,可又有幾人能知道內(nèi)情。自古帝王之家,臥榻之旁從來容不得他人酣睡。我雖無顛覆皇權之心,可捕風系影、疑鄰盜斧,必會有人說三道四,從中挑撥。更何況寄人籬下,一切皆是身不由己。”

  這番話對公孫廉來說,同樣是一次豪賭,如果玉嬋將此話傳到君上那里,他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這玉嬋也是肅然道:“我雖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卻也不是什么只知道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小人,今日之話就當你知我知?!?p>  公孫廉這時眉開眼笑道:“沒想到我這機緣巧合,竟然得了一個紅顏知己。”

  這玉嬋也是赧然一笑:“不過你也不必對我那么謙恭,倒像是我來你這里做個皇家寺院的尼姑了?!?p>  公孫廉也是道:“那只要你愿意,我們就做真正的夫妻。不過現(xiàn)在我素來知道你擅長琴藝,想聽你彈奏一曲?!?p>  玉嬋兩眼之中盡是春波,婉婉道來:“你既要聽,我自可為你彈來。玉嬋輕撥慢捻,彈了一首霓裳羽衣曲?!?p>  公孫廉撫掌驚詫道:“這等仙樂,我素來只道人間已經(jīng)失傳,沒想到你也會?!?p>  玉嬋突然有些傷感,“其實我母親就是昔日中陸皇室樂府里的樂姬,后來中土淪落,父親死于戰(zhàn)亂,我與母親一同逃難來到東陸。母親不得不委身于煙花之地,養(yǎng)大了我,可我雖想逃離這賣笑乞討、任人擺布的生活,卻終究還是無能為力?!?p>  公孫廉緊握住玉嬋的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其實我也不過是亂世之浮萍,你到了我這里,就不需要再過這卑躬屈膝,賣唱求人的生活,我會憐惜你,保你周全?!?p>  玉嬋深情道:“那我就信了夫君這番話,一生一世追隨于你了?!?p>  經(jīng)過這次推心置腹之談話,兩人不再是逢場作戲,真成了如膠似漆,夫唱婦隨的一對。

  然后公孫廉通過范冰向公孫堅請求賜婚,公孫堅也是不解,

  “那你是要納妾,”

  “不是,我是要明媒正娶玉嬋姑娘,讓她做我的正室,”

  “一介煙花女子,王爺為何要明媒正娶?”

  “既是太平王爺,便只想享受人間歡娛,所以哪怕一煙花女子,卻能知心相伴,那才是最好不過的生活,請圣上允準。”

  公孫堅也就準了,還賞了玉嬋一些金銀首飾,由禮部操辦了這次婚禮。

  公孫廉特意為些婚禮精心準備,讓玉嬋享受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尊榮??伤自捳f,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在外人的眼里,這位荒唐王爺已經(jīng)讓人當成了一個笑話和談資,就連翟義這般對公孫廉暗地里寄予厚望之人,也是大失所望,竟然將同樣在府里賣唱的女子給遣送回家了。

  玉嬋更明白了公孫廉的一片誠心,可玉嬋卻越發(fā)心中糾結,妓院天青閣為了把她們這些人當成長久的搖錢樹,早已讓她服用過絕育的藥物,因此再無生育能力。

  玉嬋在與公孫廉成婚后,糾結反復間終于將內(nèi)心的話道了出來,

  “夫君,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可我昔日委身青樓,早已無能力生育子嗣,我不想讓你無后,所以如果你想要個妾室,我也欣然接受?!?p>  公孫廉將玉嬋一擁入懷道:“娘子,你有所不知,正因為你沒有生育能力,當今圣上才會允準你做我的正妻,否則生下一兩子嗣,怕是成你我的催命符了?,F(xiàn)在我之一生,有你已經(jīng)是命運眷顧,再無遺憾了。”

  玉嬋從公孫廉懷中稍稍掙脫,她正對著公孫廉的臉:“夫君,你之志向,我豈能不知。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相反我想助你成就大業(yè)?!?p>  公孫廉道:“何謂大業(yè),我不過一昔日質子,零落成泥,喪家之犬,還能創(chuàng)造什么大業(yè)?!?p>  玉嬋正色道:“你已是我堂堂正正的夫君,是玉嬋想要托付終身的人,還有什么心里的話不能說的?!?p>  公孫廉也不再遮掩,“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間奇女子,實不相瞞,我不想就此沉淪于東陸,我想帶領東陸之有志之士,重振我炎族江山!”

  玉嬋也轉嗔為喜,“這才是我的夫君,那你是要與公孫堅為敵?”

  公孫廉懇切而談:“我并不想與東陸為敵,況且整個東陸早已習慣于歌舞升平、安居樂業(yè)的太平生活,并不是人人都有復國之念。不若帶著這些人乘船西渡,重回中陸,在中土重建我炎族之基業(yè)?!?p>  他轉頭對玉嬋道:“只可惜的是如要復國,必是千難萬險,我們今日之榮華富貴,必然不復存在,那你還愿意跟著我嗎?”

  玉嬋毅然決然道:“嫁雞隨雞,我此生一志,至死不渝,所謂的榮華富貴更不過是過眼云煙。“

  公孫廉將玉嬋緊擁入懷,“我公孫廉何德何能,能擁有這般知己賢妻,不過當前我公孫廉處處受制于人,這復國之業(yè),何從談起啊?!?p>  玉嬋道:“夫君,論謀略智慧,我絕不如你,但這在東陸之上,卻比你有根基,可以讓你不再受制于人?!?p>  “噢,”公孫廉湊到玉嬋嘴邊,聽玉嬋將計劃一一陳述,然后點了點頭。

  經(jīng)過這玉嬋的要求,竟然把一些天歡樓里的幾名婢女姐妹要了過來,充當公孫廉的妾室,這也正中了范冰和公孫堅的下懷。一段時日之后,公孫廉表現(xiàn)出沉迷酒色的狀態(tài),日漸萎靡,形容枯槁,竟然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讓趙德才等人甚至覺得,不需要宮里用出非常之手段,這公孫廉已然命不久矣。

  自此這玉嬋整日里不是出外尋歡作樂,就是與那些的浮浪王公子弟相交,更加坐實了這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市井至理。這東陸的王公貴族,朝野市井更是以此為談資,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不久就要取了這公孫廉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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