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律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自由,吃了路邊的燒餅,糖葫蘆,糖人,還有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的蜜餞,糕點,她沒想到的是天域宗衍一直跟著她,看到她這一路的所作所為一臉黑線,她怎么這么能吃,她怎么這么沒規(guī)矩,她怎么這么奇怪,但是他的嘴角還是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她真的很有趣……
眼看黃昏下的日頭就要溜走了,她便進了一家男衣鋪子,想要買兩身男裝,這樣夜晚出行會比較方便安全,畢竟她不了解這個帝都的治安。小二這時不在,老板招待了她,給她拿了一件衣服讓她去里間試衣。不久小二回來后,老板便有事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隨后來了一個長相似暖日驕陽般溫暖,陽光、又高大帥氣的北疆少年走了進來,小二給他拿了一件衣服,讓他去里間試衣,男子推開門便看到一個如仙子般純凈美麗的姑娘。男子的臉一下子便紅了,轉身道歉,馬上推門而去,秦七律看到剛才男子謙遜禮貌的樣子并不像是流氓,門外的小二也頻頻道歉,看來是誤會了,秦七律也并未發(fā)怒和不自在,畢竟,她都馬上換好了,況且這古代人身上還穿著那么保守的里衣,突然想起了,在現(xiàn)代,她也曾經(jīng)誤進過男廁所,也和此時的他一樣,臉紅成了猴屁股,尷尬到爆炸!回想起來,忽然覺得有那么些許的親切感,更是抑制不住的上揚了嘴角。
換完衣服的秦七律從里間出來,男子臉紅的頭也不敢抬起一直在道歉,秦七律看到他又高又帥,手里還拿了一把長刀,人高馬大的,一看就很強,還不恃強凌弱有禮貌,她很是欣賞,心里想著:“如果在這古代多交兩個朋友,將來也是個照應?!北阈χf道:“沒關系的,我不怪你了,就不要再道歉了?!比缓笊斐鍪值剿砬?,男子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要銀子?便從衣服里拿出一錠銀子要放在她手里,秦七律很無語,打斷了他的動作,說道:“把銀子放回去?!比缓笠话炎プ×怂氖?,握手道:“你好,我叫秦七律,很高興認識你!”男子的臉哄的一下子又紅到了脖子根,青澀的說道:“那個……我叫赫連景天。”
放開手,秦七律看赫連景天那別扭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怎么感覺像是她在調戲良家婦男一樣,隨后,赫連景天也跟著笑了起來。過后兩人讓小二幫他們照著天域國的男子打扮了一番,各自換了套衣服,高興的從鋪子內走出,向街道中走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天域宗衍輕身從房頂落下,男衣鋪子里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臉黑的可怕,這女人竟敢在外面勾搭男人,還是北疆國的少主,是故意為之,還是偶然遇見?他滿是猜忌的繼續(xù)跟著兩人。
兩人一路相談甚歡,赫連景天也是第一次來到天域皇都,兩個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買個這個,買個那個,吃口這個,吃口那個,一會哇一下,一會笑一下,就連兩人走路的歡快步伐都極其的相似……
秦七律終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疑問,很認真的對赫連景天說:“你是不是我流落在外的親弟弟!我們真的好像好像,這感覺太親切了!”秦七律真的覺得他們的腦電波在一個波段上,赫連景天故作不滿的說了句:“我是哥哥,我都十八了?!鼻仄呗梢幌耄冒尚∑ê?,我這身體也才十七,秦七律邪邪的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我今年十七,年齡不重要,男女也不重要,以后你就是我七律的好兄弟,姐姐以后罩著你!跟著姐姐混,生活不煩悶!耶!”赫連景天并沒有覺得秦七律的舉動很奇怪,反而覺得很舒服,很開心,一直在一旁不停的附和著,不知不覺間,兩人歡聲笑語的來到了一家露天酒館。
秦七律要來店里最好的女兒紅,對赫連景天一臉認真的說道:“景天兄,你會爬墻嗎?能抱動我嗎?我好像不是很重的樣子,我住在衍王府最西側有棵梧桐樹的院子里,我要是醉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扔到府內梧桐樹下就行,我的酒量實在不行,但是我真的好想喝酒呀!”赫連景天聽她嗶哩吧啦說了一通后這才恍然道:“衍王府?你住在衍王府?”
秦七律:“我前段時間嫁給了衍王?!?p> 赫連景天聽后一臉驚訝:“七律,你竟然都嫁人了,聽說衍王妃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姓徐,難道你是他的小妾?”秦七律忽然一下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嘿嘿,其實我就是徐幻音啦,這不人在外邊飄,不都得給自己起個假名嘛,叫著叫著就順口了。不過景天兄,沒關系的,衍王事務繁忙,沒空管我,我是偷跑出來的,有機會我還是會偷跑出來,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遇到你。”赫連景天聽言,從胸前衣服里拿出來一個竹筒,交給了她,說道:“有事找我就將竹筒對著天空,拉下鎖扣,發(fā)出信號彈,我就會去找你”秦七律看到這竹筒,似是看到寶貝一般,太酷了,這個電視里看到的煙花彈在古代還真的有啊,古代人有智慧!
酒館內,秦七律與赫連景天兩人談的特別開心,不知為何,看著赫連景天那雙純凈的眼睛,秦七律像是跟閨蜜吐槽一般,趁著酒勁兒,沒心沒肺的將她這段時間與衍王的種種講給赫連景天聽。之后赫連景天也了解到了衍王和她之間的關系。都喝了不少酒,秦七律喝了五杯身體就不聽使喚了,醉意濃濃,卻始終放不下手里的酒杯,嘴里還不停的念叨:“酒真是個好東西,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那?”赫連景天怕她喝壞了身子,便要將她抱起帶走。
正在這時,酒桌前突然沖出來一道白影,將秦七律攬于懷中。赫連景天看到來人正是衍王,回禮后道:“王妃與景天亦是君子之交,相談甚歡便多喝了些,正要送回王府,正好衍王趕來,那景天就告辭了”說罷,一臉苦澀的離開了。
天域宗衍看著眼前抱著的人兒,內心五味雜陳,她和赫連景天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但是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徐幻音。那么她又是誰?秦七律?她叫秦七律嗎?
秦七律靠在溫暖的懷抱里,嘴里嘟噥著再來一杯,其實她以前從不喝酒的,只是近期發(fā)生的許多事,她都覺得玄幻,無奈,無力!也想借酒消愁,暫時的忘記那些苦惱,輕松的放肆一次!!
天域宗衍將人打橫抱起,不知被抱著走了多久,秦七律緩緩抬起眼,看到天域宗衍,她癟著嘴巴說道:“死變態(tài)!你來接我回去呀!給你介紹個朋友,來,景天,景天,景天那?”天域宗衍看著這樣的她,真是難得表露出真實的樣子,很是無奈,語氣放柔說道:“天色已晚,我們回府”
秦七律眼淚汪汪的看向天域宗衍:“我們不回去好不好?!碧煊蜃谘芸吹竭@樣的她頓時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秦七律不老實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站在地上,看著他的臉,晃晃悠悠的踮起腳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鼻子,摸了摸他的眼角,認真的說了句:“長得真帥,有鼻子有眼兒的?!比缓笥植粦押靡獾男α艘幌?,兩手扯著他的雙頰,開始做鬼臉,扯來扯去,撥弄鼻子撥弄眼睛撥弄嘴巴的……嘴里還嘟囔著:“死變態(tài),叫你欺負我?!?p> 天域宗衍就看著她這么玩弄自己的臉并沒有生氣,反而很享受,內心覺得很溫暖。情不自禁的對著眼下肉嘟嘟的小嘴巴就親了下去。一會兒過后,秦七律似是才反應過來,感覺嘴巴涼涼的,麻麻的有點甜,又踮起腳尖向上方親了回去,天域宗衍傻眼了,她的這個王妃還真的是處處給他驚喜,親了許久,兩人呼吸都有些不耐之時,天域宗衍才放開了她。
秦七律晃晃悠悠得問道:“我們倆剛才是不是在親嘴兒?”天域宗衍紅著臉回道:“嗯!”
秦七律:“哇!原來親吻是這般美妙啊,終于知道為什么人們會在愛情里沉淪無法自拔了,那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親我?”天域宗衍并未回答只是回問道:“那王妃剛才又為什么親我?”秦七律很認真的回道:“你的嘴巴有點甜!”……
聽到此話的天域宗衍是又無奈,又想笑,這個王妃,我該拿你怎么辦……
不知為何,天域宗衍覺得和秦七律相處的這段時間,是他這么多年來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不禁抱著她慢悠悠的往青松苑方向走去,秦七律看著自己被天域宗衍這般抱著,還是一個長得如此帥氣妖孽的男人,她眼神癡迷,直勾勾的看著他,說道:“你知道你這么抱著我叫什么嗎?”天域宗衍看向她并未言語,秦七律難得露出小女人的一面,軟糯糯的說道:“這叫公主抱!”然后兩臂盤上了他的脖子,窩在他懷里低聲道:“你好!我的王子!”這一舉動給天域宗衍看的一臉羞澀,耳根也不禁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