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閣暗道內(nèi),看到被救出來的徐府眾人,秦七律欣喜若狂??墒钱?dāng)徐府眾人看到秦七律旁邊的血孤時,都顯得有些怒不可遏。秦七律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跟他們解釋清楚,徐府眾人也紛紛慢慢地收起了眼中對血孤的警惕與嫌惡。
暗道里的房間內(nèi),只剩下徐母和秦七律,秦七律乖乖的倚靠在徐夫人的肩頭上?!皩Σ黄鹉镉H,是我對不住你們?!?p> 徐夫人慈愛的撫了撫秦七律的頭:“孩子,我其實(shí)早就知道你不是音兒?!?p> 秦七律起身,驚恐的看向徐夫人,起身跪在徐夫人身前,哽咽道:“對不起娘親……夫人……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我的靈魂會出現(xiàn)在徐小姐的身上,徐小姐,她確實(shí)死了。我……不是故意要用徐小姐的身份的……其實(shí)……”
說到這里,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母親的秦七律卻哭的像個犯錯的孩子。
徐夫人眼神里有著復(fù)雜的情緒?!拔蚁脒^,音兒她可能逃走了……最不好的打算就是她已經(jīng)死了……”
徐母流著傷心的淚:“孩子,起來!”
徐夫人上前將人扶起,“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娘親并不怪你,在你第一次來徐府時,我就認(rèn)出了你不是音兒,可是你盯著我的那純凈的眼神卻騙不了人,我早就把你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孩子,這次,徐府能夠渡過此劫,多虧了你的幫助?!?p> 秦七律:“是我欠你們的,是我不孝,沒有替徐姑娘照顧好二老。一切都是我的錯!”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七律哽咽道:“我叫秦七律!”
徐夫人:“七律,七律……好名字!若是你愿意,以后你便是我徐府的孩子了,不要再跟別人提及此事了,其他人面前,你依舊是音兒,可是,娘親知道,你是律兒?!?p> 秦七律感受到了徐母對她的疼愛,她抱緊徐母,哭的天崩地裂,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母親的愛,那份愛不比任何人差。是那般的濃烈徹骨。她很感激,感激這一世遇上的這些人。
秦七律在徐母懷里感受著徐母的疼愛,秦七律跟徐母講了自己這么多年的種種,許久,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娘親,娘親,你在里面嗎?你在嗎?”
秦七律從徐夫人的懷抱里起身,母女兩人相視一笑,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心事。
秦七律離開后,徐夫人更是哭了一夜,任憑徐將軍如何勸,她都止不住。徐將軍自是覺得徐母是喜極而泣,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徐母早就知道了秦七律不是徐幻音,她思念自己的音兒,也為有律兒這么個女兒感到高興。
這時,摘星閣也被官兵搜了一番又一番,沒有找到要找的人,終究還是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天域宗藍(lán)找來秦七律,告訴了她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以及天域祁還活著,就在這里。
秦七律:“那我是不是要去見一下父皇陛下?”
天域宗藍(lán):“六哥快回來了,你可以等他回來后,聽他的安排?!?p> 秦七律聽到天域宗衍快回來了的消息,眼眸里似乎透著光。
“哪天到!”
天域宗藍(lán):“最晚明天!”
秦七律高興不已,明顯看得出她此時的喜悅與激動,和對天域宗衍滿滿的思念之情。
天域宗藍(lán)面對這般直率的表露出自己情緒的秦七律,不免有些無措,看了看跟在秦七律不遠(yuǎn)處直勾勾盯著秦七律的血孤,“六嫂,這個血孤您打算怎么辦?”
秦七律:“阿藍(lán),相信我,他不是壞人,在徐府,他護(hù)了我。我為他解了毒,可是毒解了,他的記憶也跟著沒了,如今,他的心智才六歲。我打算治好他之前,先把他留在身邊。他這個樣子我又怎能不管他!”
天域宗藍(lán)看向緊緊跟在秦七律身邊的血孤,眼神里多了些許的猜忌。當(dāng)對上血孤那無辜的雙眼時,天域宗藍(lán)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漠神色,同秦七律道別,轉(zhuǎn)身離去。
漢源城,秦孚和秦沐每天纏著玄隋和玄靈,雖然沒有娘親的陪伴,但是兩個小家伙卻過的很快樂!玄隋和玄靈對他們也是寵愛有加,甚至可以用溺愛來形容。更是去玄玉樓處理事物也帶著兩個小家伙,兩個小家伙也很懂事,除了每日必想娘親很多次,其他時間還是一如往常。
銀鳴每日跟在玄隋和兩個小家伙的身邊,小桃子給他照顧的很好。因?yàn)榘兹绽锊荒芨逅麄兂鋈ネ嫠?,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玄隋的傷徹底痊愈后,每到夜晚,玄隋都會帶著兩個小家伙,陪著銀鳴去旁邊的凌云山玩耍,這也是幾人每日里最快樂的時光。
天域祁房間內(nèi),秦七律和血孤跪在地上。當(dāng)天域祁看到秦七律的那一刻,是驚喜,也是驚嚇。這個徐府的大小姐,他的六兒媳,竟然還活著。天域祁沒有想讓她起身的準(zhǔn)備。
用冷漠的語氣問道:“你還知道回來……”
秦七律:“兒臣徐幻音,特來請罪。一切都是兒臣的錯。希望父皇不要遷怒徐府,更不要遷怒衍王?!?p> 天域祁:“你還知道你有錯,你還知道喚我一聲父皇。你一走就是五年,你可知,衍兒當(dāng)年為了你,退了南運(yùn)國的婚事,正因?yàn)樗肆四线\(yùn)國的婚事,才有后來南運(yùn)和太子勾結(jié),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若是衍兒戰(zhàn)敗,你可想過,你犯了多大的罪過。你可對得起衍兒,對得起徐家。”
說到這里,天域祁明顯有些激動。
秦七律:“兒臣知罪。”
天域祁:“衍兒這般,是帝王家不容的,帝王,是不能被兒女情長所牽絆的。我很希望你能離開他。不過,我知道,沒了心愛的人是多么痛苦的感受,放心,我不會罰你,不過,我希望你能用余生來愛護(hù)衍兒。”
秦七律眨了眨眼,強(qiáng)忍著鼻頭和眼角的酸澀,什么江山,皇位,其實(shí),她一點(diǎn)也不想讓天域宗衍得到,如果可能,她希望此生都能和天域宗衍過著老百姓的平凡生活。
這時,跪在一旁的血孤看出了秦七律的難過,眼底蘊(yùn)起敵意,對天域祁道:“你這個壞人,為何欺負(fù)我娘親!”
秦七律被血孤這么一說,才想起來,還有他,他幫助太子操控徐府的的事情早晚會被查出來,若要讓他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必須得到皇帝的允諾。
秦七律擦了擦眼角的淚,摸了摸血孤的腦袋,讓他跟著她一起磕頭道:“皇上,此人血孤,原為棄魂殿的殿主,被太子利用,控制徐家。此人心性不壞,期間曾幫助兒臣解救徐家人,后在兒臣與太子派來的殺手的激戰(zhàn)中,也護(hù)了兒臣的性命。如今血孤深受重傷,心智受損如六歲孩童,記憶全失,望皇帝網(wǎng)開一面,饒他一命?!?p> 天域祁:“你現(xiàn)在還有心思為他人求情,我還真不知道,徐府的大小姐還有這般心性。”
秦七律:“他也算救了兒臣的命,他如今這般,兒臣自然不能不管不顧。他也是個可憐之人,求皇上恩賜,饒他一命!”
天域祁看向跪在地上的秦七律,“她還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終于知道,為何衍兒這般癡迷于她了。她是特別的,有情有義的,不卑不亢的,她的性子和云離還真有那么幾分相像。”其實(shí),這般女子,天域祁又怎么能從心底里真的討厭她那。
天域祁:“他的事情待一切回歸太平的時候再說,你們退下吧!”
秦七律跪恩,這時,門便被被急匆匆趕來的天域宗衍打開。秦七律看向天域宗衍,眼底布滿了驚喜。兩人眼神交匯間,滿是彼此間的思念與愛。
秦七律帶著血孤離開,關(guān)上房門。
天域宗衍請安,天域祁走到天域宗衍身邊,細(xì)細(xì)打量著他這個最喜愛的兒子。還是那張臉,好像更加成熟了幾分。天域祁很高興,速速讓人坐下。
天域宗衍:“大軍預(yù)計還有五日便到,父皇安心。”
天域祁:“好,好,衍兒辛苦了?!?p> 天域宗衍:“王妃她……跟您說了什么?”
天域祁:“我就知道你會問我,你還是那么在乎她。她讓我治她得罪,放那血孤一條生路,放心,我不會治她的罪,至于那個叫血孤的,就交給你處置吧。衍兒,你知道父皇的意思,父皇希望你一切以江山為重?!?p> 天域宗衍:“連心愛的人都守護(hù)不好,還怎么守護(hù)江山。我這輩子,只要她。”
天域祁面露苦澀,神情失落,他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中了這世間最難解的情毒,這是危險的,卻是他羨慕不來的,他看向天域宗衍,并沒有責(zé)怪他,天域祁對天域宗衍,永遠(yuǎn)是最寵愛的,好像把對云離的歉意全都轉(zhuǎn)移成了守護(hù),他小心翼翼的為天域宗衍謀劃、布局,希望他能成為這個國家的王。可是他知道,這個兒子好像并不喜歡他。
天域祁看向天域宗衍,微笑道:“好!退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