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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嗎?”金普問。
他的臉色一反常態(tài)地平靜。
說話的聲音里也沒有任何怒意,平平淡淡的。
聲音也不大,音調(diào)也不高,就像平時和顏悅色地跟什么人說著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但是聽到了這句話后,單膝跪在金普面前的魏熊,以及楊帝剛,都嚇得心臟猛地一抽,身體都哆嗦了起來。
他們都明白,這種時刻,金普越是平靜,他心里的怒意和殺意,肯定就越是強烈。
事實上,他們還真的沒有猜錯,此時此刻,金普的心中,就暴虐到了極點,如果可以,他真的只想殺人!
自感受到了金希月遇到危險之后,他就窮盡各種方法,想要探查金希月的位置,以及想要知道金希月此時的情況,但無論他如何努力,他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此時此刻,金希月是生是死,他一無所知!
可是他又不能丟下朝政大事去找他的女兒——此時他有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他只能把這件事交給手下!
在這種事情面前,他的那點能力,實在太渺小了,不值一提。
更何況,敵人肯定是精心準(zhǔn)備了的,所以,他要想有什么結(jié)果,真的太難太難了!
因此,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才會如此。
魏熊扭頭瞥了楊帝剛一眼,示意對方先說,但楊帝剛只是苦著一張老臉,一言不發(fā)。
魏熊咬了咬牙,把心一橫,說道:“起奏陛下,關(guān)于幕后真兇,屬下這邊暫時還沒什么線索,現(xiàn)在我們還無法確定殺手的身份,他們是魯國的?還是其他帝國的,還不知曉?他們的暗殺動機,我們也一無所知!”
魏熊的這些話一出,金普在兩個人面前踱來踱去的步伐,又慢了幾分,有一會兒,金普甚至停止了走動,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魏熊。
只一剎那,魏熊就覺得自己的后背一下濕透了,冷汗涔涔涔涔地冒了出來,整個人忽的眩暈了起來,差點暈厥了過去。
這一時刻,他才親身感受到了金普的手段有多么的可怕,他的心中冰涼冰涼的,因為他忽然明白,如果他敢背叛,他最后付出的代價,將會是怎么樣的可怕!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那種可怕的壓力之際,金普終于是放過了他,看向了楊帝剛:“楊帝剛,你那邊呢?”
“起奏陛下,老臣剛才已經(jīng)去事發(fā)現(xiàn)場仔細勘察了,從飛劍的飛行軌跡分析,飛劍應(yīng)該是從天香樓射出的,而天香樓一直是魯國的產(chǎn)業(yè),是魯國生意人在京城的聚集地。
而且,從飛劍的其他特點來看,使用飛劍之人也應(yīng)該是魯國人,飛劍有非常明顯的魯國特征。
另外,老臣去天香樓時,發(fā)現(xiàn)使用飛劍之人已經(jīng)自爆而亡,從點點滴滴的痕跡分析,他就是魯國人。
天香樓里的人也交代,那個家伙也是魯國人,不過......”
“不過什么?”
“陛下,老臣以為,魯國此時暗殺公主殿下,實則不必,這件事反倒是更像其他國家所為,意圖惹怒陛下,迫使兩國之間早日開戰(zhàn),他們好從中坐取漁翁之利!”
金普聽了,一言不發(fā),只是沉默。
“陛下?!蔽盒芗泵ΨA告:“陛下,雖然我們現(xiàn)在依然無法聯(lián)系公主殿下,我這一邊也沒能聯(lián)系上蘇齊,無論我怎么傳音給他,怎么呼叫他,他都不曾應(yīng)答,但屬下以為,這反而是好消息?”
好消息?
金普終于側(cè)過臉來看著。
魏熊急忙說道:“陛下,從事發(fā)現(xiàn)場,以及從目擊者的說法上看,殺手雖然擊中了殿下的座駕,但殿下第一時間已經(jīng)進行了反擊。
事發(fā)之后,蘇齊已經(jīng)帶著公主殿下迅速遁走,但蘇齊具體從那個方向離開,卻有兩種說法,陛下,屬下覺得,這一定是蘇齊故意為之,故意擾亂殺手的判斷。
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蘇齊從未主動聯(lián)系過任何一個青龍衛(wèi),陳凡,朱剛,白靈,以及我,蘇齊都未主動聯(lián)系,而且我們幾人主動聯(lián)系他,他也不曾應(yīng)答。
這只能說明一個事,蘇齊已經(jīng)知道了對手的可怕,所以故意靜默,以防被殺手察覺出蹤跡!換句話說,殿下和蘇齊,此時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p> 這時,楊帝剛也道:“陛下,老臣已經(jīng)派出了全部的青龍衛(wèi)和金龍衛(wèi),對事發(fā)區(qū)域方圓十里展開了地毯式搜索,想來不出一個時辰,所有的殺手均可被找到,并且被一一擊殺!”
金普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蘇齊還要帶著朕的女兒躲藏至少一個時辰?而且,朕那受了傷的女兒,還得硬撐一個時辰才能得到救治?”
“陛下,老臣罪該萬死!”楊帝剛嚇得全身都哆嗦了起來。
金普瞥了魏熊和楊帝剛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要是朕的女兒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魏熊和楊帝剛都已經(jīng)明白了,兩個人的心里都浮起一陣陣的寒意。
待得金普走遠了,兩個人才站了起來。
“魏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楊帝剛苦著臉問。
“該做的,都認真起去做,能做的,都全部做了,至于其他.....”
他扭頭看著楊帝剛,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嘆息一聲道:“其他的,就只能看蘇齊的了!”
蘇齊?
楊帝剛聽了,苦笑了一聲。
大楚帝國兩大重臣,上千青龍衛(wèi),以及上百金龍衛(wèi)的性命和前途,此時此刻,竟然只能壓在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身上了!
幸也?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