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可否教我游泳?”蕭火迎和兩個大漢此刻正坐在烏龍八爪的大船甲板上,上面擺著吃食。
黑魚道“大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p> 蕭火迎道“好,你二人如今也沒了去處,不過如果你們兩人愿意,我可以教你們一些生財之法。”
黑魚和大個當(dāng)即放下手中酒盞,蕭火迎讓兩人附耳在旁,兩人表情驚異連連。隨后拜倒在地“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蕭火迎便在黑魚的示范下,在小漁村的海浪中修習(xí)這水性。
東齊國,青玉門中,帶著鬼神面具的少年此刻正站在大殿中央,大殿中坐著一行高手,此刻面色緊張地看著高座上那蒼顏白發(fā)的老者。這名老者便是當(dāng)今青玉門門主宋信,使得一柄皓宸劍如今正擺在面前的案幾上。
所有人都面色不安,自大殿外傳來陣陣騷亂,幾名身穿紅色長袍的高手突然殺出,大殿外響起了許多弟子的慘叫聲。
“大膽修羅殿!竟敢入我山門屠我弟子!”老者暴怒,劍未出鞘便劍氣橫掃,那幾名紅色長袍的修羅殿高手也不是等閑之輩,血紅色大劍憑空祭出,“爾等眾人,即刻臣服于我修羅殿便可活命,如若不然,哼!”冰冷的氣息自那血紅色大劍中散發(fā)而出。
鬼面具少年動了,同樣的冰冷氣息,青柄長劍向一名紅袍高手刺去。
宋信看著這個不知來歷與姓名的弟子,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沒想到青玉門也有你這樣的翹楚。”同帶著鬼神面具的少年交手的紅袍高手贊嘆道。
邁著劍神步左右乾坤使得那名紅袍高手不停的抵擋,其他人此刻正被修羅殿小輩圍攻,宋信青柄長劍出鞘,第七斬直接將大殿房頂撕成粉末蕩開幾名紅袍高手,一掌拍飛鬼面具少年。道“雖然不知你來歷和姓名,但你的功法確實優(yōu)于御風(fēng)決,決不能讓你落入修羅殿手中,自今日起,你不在是我青玉門弟子,快下山逃吧。青玉門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教與你的了?!彼涡庞采鷮酌t袍高手?jǐn)r下,送鬼面具少年離開。
少年跪著行了一拜然后斬翻幾名修羅殿弟子逃出。
修羅殿重創(chuàng)青玉門一事令四野震驚甚至感到恐懼。天武大殿四大劍師閉關(guān),如今宋信也托庇于天武大殿,一時間東齊兩大勢力竟被修羅殿弄的一重創(chuàng)一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也受到了修羅殿的斬首,東齊皇帝焦頭爛額。
四野之中很多俠士也收到了修羅殿的吞并函,鬼面具少年此刻正在風(fēng)都城內(nèi)的一座酒館中,“欺人太甚!”一背著長劍的青年義憤的呵斥道。
坐在這里的俠客無不搖頭嘆息。修羅殿勢大,且深不可測,行動詭秘。世人只知修羅殿的標(biāo)志便是那血紅色大劍,稱之為“飲血劍”。已經(jīng)沉寂四野大陸不知多少年的修羅殿此時竟隱約有雄霸一方的意思,雖明面上東齊國秩序井然,文臣武將各司其職,百姓安定外無戰(zhàn),但是東齊國文臣武將所出的兩大勢力,青玉門和天武大殿皆遭修羅殿的碾壓。坐在高位上的皇帝此刻也不得不找尋解決之法。
“青柄長劍?你是青玉門人?”一個俠客道出了帶著鬼神面具的少年的身份。
鬼神面具少年警覺起來,不是對酒館眾人的,他感到一股殺意鎖定了自己。淡定的放下了酒杯,不予理會眾人,閃身走出城外。
來到曠野,幾名紅袍修羅殿弟子出現(xiàn),“原來你不是縮頭烏龜啊。沒想到竟然感獨自走出城外。小子,斷了你的劍廢了你的武功方可饒你一命?!?p> “啰嗦?!惫砩衩婢呱倌陮⑶啾L劍插在地上,對那幾個紅袍弟子道“請指教!”說著便襲身向前,腳竟然踏出了些許深坑,可見內(nèi)力深厚。拳風(fēng)撲面,帶著凜冽的氣息,少年瞳孔中藍(lán)色光芒閃過,一時間血紅色大劍在紅袍高手竟感覺有著一絲凝滯。鬼面具少年一拳穩(wěn)穩(wěn)的砸在了一個紅袍弟子的胸前,接著閃身一踢,當(dāng)即踢掉了一個在身后砍來的紅色大劍。
“是時候結(jié)束了?!惫砻婢呦聜鱽砩倌攴€(wěn)重的聲音,沒有情緒一般。紅袍弟子們突然感覺一股徹骨的寒冷,立刻看向自己的身體?!巴饣谛危俊敝灰娺@些人身上的冰霧以極快的速度爬滿了身體,鬼面具少年對著這些變成冰雕的人一拳一拳穩(wěn)穩(wěn)的砸去,“雪崩!”
突然間冰雕崩開化為飛雪。少年喃喃道“這不是外化于形,在那個境界的是那個老者”少年眼前浮現(xiàn)起宋信的身影。
“御風(fēng)劍啊,第七式我雖未領(lǐng)悟,但也看到了它的威力。不輸雪崩。但也僅此了?!惫砻婢呱倌暾哿饲啾L劍刺入草原的大地中,向北行去。
天空中一如既往地盤旋著何種鳥類,東齊國的鳥是最為豐富的,同樣,東齊國的弓也是最好的。
看著頭頂上哪幾只蒼鷹霸占著最高的天空,下方不時閃過一些鳥兒,卻沒有一個敢于升上最高空。天空中出現(xiàn)一團烏云,幾只蒼鷹所處的領(lǐng)空正在那團烏云的漂浮路徑上,烏云是不是顯出閃電的光芒,內(nèi)蘊其中,蒼鷹沒有閃避,任由雷云吞沒,墜落了兩只蒼鷹,立刻被其它鳥類分吃,落在地上時只剩下散落的白骨和零碎的羽毛。其他蒼鷹依舊犀利的盯著下面的鳥類,它們已經(jīng)餓了,要開始捕食了。
身后傳來馬蹄聲,只見一妙齡少女身著綠裙快速向鬼面具少年奔來,身后跟隨著五名紅袍修羅殿弟子。
“快上來!”少女向鬼面具少年伸出手,少年飛身上馬。
“請問姑娘,為何搭救在下?”花沐琴說道“奴家看到了閣下同那些紅袍人的交手,現(xiàn)在風(fēng)都已經(jīng)不安全了,青玉門已經(jīng)被皇室拋棄了?!?p> 鬼面具少年看著身后即將追上的幾名紅袍弟子,突然下馬,他的動作驚到了五名紅袍弟子,紛紛勒馬。
“青玉門余孽,乖乖束手就擒!”
鬼面具少年搖了搖頭道“請指教!”
寒冷的氣息突然籠罩住五人,鬼面具少年同樣地爆步向前,同樣的揮拳,同樣的雪崩之后的滿天飛雪。
“你?”花沐琴在鬼面具少年下馬那一刻便反身折回。
“謝姑娘好意?!闭f罷便尋了一匹馬打馬而行。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惫砻婢呱倌陠柕?,對于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少女,他生出了一抹信任之感。
“小女子,花沐琴?!?p> “巾幗不讓須眉啊!”鬼面具少年贊嘆道。
花沐琴點了點頭,似乎是認(rèn)同了他對自己的贊賞。
后方傳來陣陣馬蹄聲,“看來修羅殿派了不少高手啊”鬼面具少年說道。
“且隨我來。”花沐琴說道。
兩人甩開了身后的修羅殿的弟子。
“前方有一座山谷,處于北岳和東齊之間,那里有一方勢力喚為藥凡洞?!睅兹盏鸟Y騁,兩人來到了藥凡洞的勢力范圍。
“謝過姑娘,在下這邊告辭了?!惫砻婢呱倌旯笆指孓o。
“再會?!被ㄣ迩俟傲斯笆?。
花沐琴離開大楚之后便來到了東齊國,不過東齊國已然混亂,各大宗門勢力皆受到修羅殿的襲擾,唯有這座喚為藥凡洞的小勢力并未遭到清洗。
花沐琴來到藥凡洞山莊外,“花家花沐琴前來拜會藥凡洞莊主袖天章,請前去稟報?!?p> 莊子外守著很多帶甲士兵,不一會兒前去報信的人回來了,一個身著鵝黃色裙擺的少女跑了過來,看到花沐琴便撲了過去,俏臉微紅道“花姐姐,天香想死你了?!?p> 花沐琴同樣緊緊地抱住了袖天香道“好妹妹,姐姐這不是回來了嗎?”
一兩鬢斑白的中年人輕咳了一聲,袖天香立刻松開花沐琴,“侄女花沐琴拜見伯父?!被ㄣ迩傩辛艘欢Y。
“好好好,進莊吧,香丫頭可是想你的緊啊”說著便寵溺地看了看袖天香。
袖天香吐了吐舌頭,然后拉著花沐琴來到莊子里。
……
鬼面具少年看著遠(yuǎn)處綿延起伏的雪山,“故鄉(xiāng),時隔兩年我楚羽燼又回來了?!?p> 蔚為大觀的城墻上井然有序地白盔白鎧的士兵正在嚴(yán)陣以待。霜雪的酷寒中,只有呼嘯風(fēng)聲。
這里是北岳第一關(guān)~劍門。多少次東齊國騎兵扣關(guān),均未能破關(guān),也是四野大陸第一關(guān)。城門外身著白盔白甲的北岳士兵正在盤查,不過路過之人卻寥寥無幾,甚至有時空無一人。
“北岳楚羽燼?”那將領(lǐng)看了看文書又看了看楚羽燼,蓋了章“歡迎回家孩子。”
楚羽燼眼眶有些濕潤,此時他已經(jīng)摘下了面具,英俊的面容帶著溫和跟他身上的內(nèi)力格格不入。
楚羽燼找到了一個鏢隊,領(lǐng)頭的是個中年人?!罢垎栭w下,可否差遣在下一趟鏢?”楚羽燼出示了自己的證明。
回到北岳,身上已經(jīng)的盤纏所剩無幾了,要回到家鄉(xiāng)那座雪山下的村落還要有足夠的盤纏備好烈酒以御風(fēng)寒。
中年人見楚羽燼穿著單薄,道“三分保平安。孩子,我勸你還是另尋生計吧。”
一個醉酒老者湊了過來,將一件大襖披在楚羽燼身上,吐著酒氣道“孩子,你是要尋生計嗎?我這里有一車皮革,正好缺一個駕車的,來我這里吧?!?p> “張掌柜?你?”中年人看著老者詢問道。
老者擺了擺手,然后便帶著楚羽燼來到自己的班隊。
“大伙,臨時停一下,這位小兄弟是咱們新入伙的御手,大伙熟悉一下。”老者介紹到。
一個青年好奇的看了看楚羽燼質(zhì)疑道“雪路危險,他行嗎?”
老者也看了看楚羽燼,楚羽燼點了點頭,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一輛空車,便拉了起來,行,停,穩(wěn),放,急,側(cè),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熟練。
“這下大伙沒有異議了吧?!崩险哒f道。
青年道“沒有異議。這小兄弟我罩著了?!?p> 楚羽燼向那個青年拱了拱手道謝。
青年名為龍騰,同樣是一位內(nèi)力外顯的高手,多次同山匪交手。所押的鏢都不曾失手過,在這劍門地區(qū)也喊的上名字,路過哪家山寨,山寨主也不做什么刁難,收了過路費便放行,畢竟一位內(nèi)力外顯的高手除了軍方的高級將領(lǐng),這些山匪也不過是初練內(nèi)力罷了。
不過北岳貧瘠,環(huán)境惡劣,這些山匪名義上為匪,其實也是北岳百姓,戰(zhàn)時為兵,安時為匪。
北岳皇室早就被大楚大商和東齊國的高手聯(lián)合一起絞殺了,北岳已經(jīng)足足十多年沒有皇帝了,一切大權(quán)都是由那遠(yuǎn)在東齊的北岳大元帥所安排。說來也巧,北岳大元帥和那修羅殿主竟然同名,都叫陳峰。
楚羽燼拉著車同那坐在車上的老者和龍騰一同出發(fā)。
六人要將這些皮革送到西面的一個城池交貨。
龍騰喝了一口烈酒暖身,也喂了楚羽燼一杯?!坝馉a內(nèi)力深厚想必也是一位內(nèi)力外顯的高手吧,你這么年輕難道沒有勢力庇護嗎?”
楚羽燼搖了搖頭“十三歲離鄉(xiāng)遠(yuǎn)赴東齊先是在東齊押鏢后來拜入青玉門,如今東齊國內(nèi)亂,各大宗門皆遭修羅殿襲擾。只好返回咱們北岳?!?p> 龍騰一聽到修羅殿,立刻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來他的父親曾與何人談到過修羅殿,好像那人還是修羅殿主,只是只言片語,也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
“回來就好,再過二十幾天就要到了最溫暖的時候了,那時候就有有仗要打了?!崩险咦谲嚿险f道。
“各位四處奔走,近年來母國可有什么變化嗎?”楚羽燼問道。
“唉~”一個中年人嘆了口氣,老者說道“他是鹽城那邊的人,鹽城陷落于大楚,整個北岳國唯一富裕且溫暖的地方被大楚占據(jù),南大門已經(jīng)被打開,中心地區(qū)又是各個割據(jù)的城堡,如今大岳國看似是一個國家,實則一觸即潰。”
楚羽燼頗為關(guān)切的問道“那西邊呢,西邊怎樣?”
老者想了想道“這我還真不清楚,西邊那崇山峻嶺后便是萬里冰洋大楚看不上,不過咱們大岳人可是從那里走出來的,這一點咱們可不能忘了?!?p> 楚羽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