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被驚得渾身是汗,他大口喘著粗氣,夢里的一切是那樣的真實,他都要分不清夢里與現(xiàn)實了。
夢里的女孩到底是誰?為什么無法看清她的臉?他想看清她的臉。
想著,傅筠都不明白他為何會在意起了一個夢,就是一個夢而已,里面的人又不是真實存在的。雖說是這樣,但夢里發(fā)生的事是那樣的清晰,他還是不免地在意起了夢里的那個女子。
夢境的真實感讓傅筠在意起了夢里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是那個穿著紅色嫁衣躺在他懷里不知結局的女子。
這一晚,他注定要失眠了。
這一晚是許多人的失眠之夜,山莊里的客人們與工作人員們都因山莊里發(fā)生的事而害怕得無法入睡,但這些雪寒初都是不知曉的。別的人失眠了,她卻睡得很熟。
大早上,雪寒初很精神的從床上爬起來了,能不精神嗎,她難得沒有被人的尖叫聲驚醒。
在衛(wèi)生間洗漱好后,她又換起了昨天的衣服。沒辦法她只有這一身衣服,不穿這一套衣服她就沒得穿了。
當然她還不至于天天都穿著臟衣服,每天晚上洗澡后,她換上山莊的浴袍后就會順手將衣服洗了,再用每個房間里都有的自動洗衣機烘干,再將烘干后的衣服掛起來晾一夜第二天就能穿了。
每天都只能穿一套衣服沒有換洗的衣服,這是多么悲慘的事。
在這里她不得不感謝一下酒泉山莊每個房間都自帶的一個小型自動洗衣機,順便在心里吐槽暮歸思幾句。
雪寒初還是很生暮歸思的氣的,但是介于昨晚睡得很好,她倒是沒有多生氣了,果然睡眠好了,什么都好了。
心情很好的雪寒初出門時碰到了暮歸思,她超開心地向暮歸思打了個招呼,“嘿!親愛的未婚夫,早上好啊!”
暮歸思:……
看著向他笑得一臉開心的雪寒初,暮歸思第一反應是,這是又犯病了?
與雪寒初的好心情相比,暮歸思的心情差極了。他整張臉陰沉沉的,整個人如低氣壓的制冷器一般,周身的氣壓都很低,渾身散發(fā)著冷氣。
昨夜夢醒后,暮歸思再沒回去睡,他就坐在床上一直盯著隔著他與雪寒初房間的那面墻直到天亮。
就連修煉他都提不起精神來,更別提去睡覺了。
等到天亮,發(fā)覺自己就這樣盯著墻看了一宿,他的心情別提有多么的不爽了。
雪寒初見她友好地向暮歸思打著招呼,然而他理都不理她一下。
真沒禮貌。
她還不想理他呢,哼!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他計較了。
雪寒初哼著小曲愉快地往餐廳走去,她身后跟著一臉生人勿進的暮歸思。
兩人來到門前,雪寒初見到了穿著一身員工制服的傅筠,他正筆直地站在餐廳門前,今天輪到他在餐廳工作。傅筠卻就像是沒看見雪寒初他們一樣,沒有理雪寒初他們。
雪寒初見到傅筠一臉神色懨懨的樣子,他的眼下還有明顯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
雪寒初看看暮歸思,再看看傅筠,所以這兩人是怎么了,怎么都一副`我很不好`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天塌下了呢,還以為有人將他們怎么樣了呢。
暮歸思是為何這樣,雪寒初不知道,但傅筠為何一幅沒睡好的樣子,雪寒初還是知道的。
看來昨天見到傅筠印堂發(fā)黑并沒有看錯,這不,印堂發(fā)黑的后果來了,這個不知名的酒泉山莊的小員工招惹的麻煩看來找上門來了。只希望傅筠那小身板能受得住。
今天是發(fā)現(xiàn)山莊被封閉的第三天,大家決定成群結伴地在山莊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出是什么原因導致他們被困在這里,要是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就好了。
今天還只是第三天,大家還沒有絕望,還在期待著他們很快就能出去。在場的人許多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他們還在保持著他們所謂的精英人士的禮儀,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發(fā)怒地怪罪山莊的人。
但要是再找不到出去的路,他們會不會將氣撒在山莊的人身上,這就說不定了。
傅筠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在拼命地找著出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