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凌空而起,幾道虛影閃過鐵骨錚錚的石頭山,悄然裂開。
一個(gè)黑色漩渦赫然翻滾而出,由遠(yuǎn)及近,吸力吞噬天地,將眾人吞沒其中。
小谷趴在舟夫子背上,白嫩小手圈住脖子,雙腿勾住身體,好奇的欣賞沿途瑰麗的景色。
翻滾的巖漿,火紅的妖姬之花,如魔鬼的紅唇,散發(fā)著無窮無盡的誘惑。
與之對應(yīng),山洞頂部,晶瑩透亮,白茫茫一片,若璀璨星河。
腳下的路,每行進(jìn)一步,人的溫度的滋潤,萬物復(fù)蘇,綻放出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
眾人一片驚訝,沒見過世面的,到處摸,到處聞。
原來通向黃泉,還有這么一條秘密小路,美得不可思議。
舟夫子鄭重的決定,從此這條路,就叫忘小谷,專門紀(jì)念這個(gè)偉大的日子。
花姑娘眉頭一皺,這曾是狐妖和花仙子的領(lǐng)地,三界打鐵的圣地,三界賣花圣地,網(wǎng)紅打卡之地。
后來被地獄巖漿吞噬,高溫持續(xù)沖擊山洞,不再合適生存,狐妖和花仙先后離開,此地的荒涼已久。以前它叫無憂小鎮(zhèn)。
現(xiàn)在叫小谷鎮(zhèn)。
地獄火焰,炙烤一切,要不是有花姑娘專屬的氣場,形成的安全地帶,圈住眾人,抵抗陰陽路的腐噬。
即便妖王級別的大能,也很難獨(dú)善其身。小谷這種小不點(diǎn),再少的氣波,都可以吞噬三魂七魄。
“大家,靠近一點(diǎn),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貪玩,出了我的保護(hù)圈,誰也救不了你?!?p> “那個(gè),摸花的家伙,聞什么聞,想被毒死嗎?你媽沒有告訴你,好看的花有毒嗎?”
“那個(gè),烈焰蘑菇放兜里的家伙,你嫌棄命太長,要熬湯喝?”
“還有,那個(gè),談情說愛的,能不能快一點(diǎn)。安全圈只有方圓5米。”
枯木老頭瞇眼,回望眾弟子,十人各有所態(tài),吃熒光草,悄悄鑿寶石,逗地獄飛碟,偷看舟夫子胸,還有人嘗試勾搭的妖姬之花的…。
這些年輕人很有朝氣,很蓬勃,在刀口行走,不禿廢,保持如此閑情逸致,不愧是枯木老頭的弟子。枯老頭瞇一口酒,嘿嘿一笑。
完全不顧花姑娘頻頻吆喝,換而言之,把她當(dāng)空氣。說好聽一點(diǎn),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有吵有鬧,有歡有笑,才是生活,不是嗎,這就是枯木老頭理想的日常教學(xué)。
河轍前輩就顯得彬彬有禮,安安靜靜做一個(gè)行走的美男子,上了年紀(jì),還是玉樹臨風(fēng),不愧是丹藥在手,青春永駐。
那些愛美的妹妹,若得河轍一藥,何愁模特大業(yè)不成,何愁釣不到大金龜婿。
河轍衣冠被火烤皺了,停下來整理好,才繼續(xù)上路。
“住口!”舟夫子咀嚼一朵狐尾巴草,苦中帶甘,花姑娘喊停,已經(jīng)吃了一半。
舟夫子下意識感覺不好,仿佛有一塊不斷墓碑在背后生長,冰涼刺骨,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腳底輕飄飄。
糟糕,中毒了。舟夫子往后倒去,帶著小谷一起栽倒,頭壓在小谷兩腿間,昏了過去。
小谷羞紅臉。“你流氓!”
枯木老頭看了半天,還是嘆息了。
草是九尾狐草,相傳狐妖之王,曾受九尾狐草恩惠,在愛的滋潤下,修煉成九尾,實(shí)力大增,擠身于金字塔頂層。
為了感恩,就在小谷鎮(zhèn),種了九千九百朵,九尾狐草,九尾狐草性寒性烈味甘,乃極靈極烈之草。
狐妖吃了,運(yùn)氣好的可練九尾。其他人吃了,胸悶頭大腳輕,像舟夫子這樣死趴趴,眼珠子翻白,流口水,明顯就是裝的。
小谷一把推開舟夫子,都什么時(shí)候,還開玩笑。
花姑娘皺眉頭,冷冷的撇一眼,前方的獨(dú)木橋,說獨(dú)木橋,就一根火蠶絲,穿引八百米火海。
火海原來叫西河,你敢信?它就叫西河,曾經(jīng)是一條河,河水清澈見底,花仙住河里種花。
狐妖住河邊打鐵,美麗的狐妖打鐵,你敢信?她們就是打鐵。
現(xiàn)在的湖里不是水,是十八層地獄冒出的火。
西河,西河,送你去西天的河。
舟夫子眨巴一眼,不就800米嗎,飛就飛過去了啊。有何擔(dān)心的。
花姑娘撿起一塊石頭,石頭剛剛飛至火海上空,噗呲一聲,就燃起熊熊大火,化為灰燼掉入火海。
舟夫子抽回腳,只要飛飛夠高,貼洞頂飛,我就沒事。
為了保險(xiǎn)起見,舟夫子還是先拋了顆石頭,石頭殊途同歸,一樣葬身與火海。
難道只能像來時(shí)的那樣?舟夫子汗顏,當(dāng)著小谷的面,他不愿意那樣,他已經(jīng)決定,要樹立良好的形象。
花姑娘牽起如萍,一道白光從火蠶絲上方平鋪而去,兩人安全到達(dá)彼岸。
花姑娘走回來,牽起小谷的手,雖然花姑娘,絡(luò)腮胡子,但是側(cè)臉蛋好看啊,身材好,大長腿呀。
眾人突然就安靜下來,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來來回回的漂亮人影,無比暗暗歡喜,還有這樣這樣的待遇啊。
河轍拒絕了,他曾許諾過,此生只牽小眉的手,即便她已經(jīng)故去,諾言依舊有效。
舟夫子也拒絕了,沒有人時(shí),她很樂意,小谷在,就要正經(jīng)一點(diǎn),即便合情合理,也要委婉的拒絕一下。
小谷不停的招手,批準(zhǔn)舟夫子可以牽花姑娘的手。
不是你批準(zhǔn),我就愿意,我是有原則的。
一把劍橫在河轍脖子上,你走不走。
河轍整理一下衣冠,雙手抱拳?!肮媚?,可否有其他方法,我牽舟兄之手,是否可以過橋?!?p> “不行。沒有我的掌溫,誰也過不了橋?!?p> 舟夫子懷疑花姑娘別有用心,但是沒有證據(jù)。
河轍向前一步,凌空一腳踢飛丹鼎,站在丹鼎之上,衣冠楚楚,御鼎而去。
丹鼎被烈火燒得火紅火紅,紅彤彤的大鍋,飛行200米后,咻的一聲,彈向空中,急轉(zhuǎn)彎射向彼岸,砸出一個(gè)巨坑,把石頭都燙皺皮了。
花姑娘驚愕不已“什么?這也可以?這難道就是傳說的中九尾妖鼎,火海鐵匠白玉妖狐的不世之作?”
“沒錯(cuò)?!?p> 花姑娘一劍橫在舟夫子脖子上,“你走不走?不走我就過去殺了她?”
“你好煩,能不能換點(diǎn)新的?我都聽煩了。我也是有原則的,不要逼我,河轍靠自己本事過河,我為何不可?”
花姑娘一怔,“你有何能耐?當(dāng)年白玉妖狐臨死前,鍛造了一把巡天劍,你有?”
“我們打個(gè)賭,我靠自己本事過河,你輸了,從此不能威脅我。
我輸了,我對你言聽計(jì)從,要我裸奔,我都不會眨眼?!?p> “好。”
拉勾,不許反悔。
舟夫子從腰間摸出一顆藥丸,拋在空中,仰頭吃了下去。
“嘿!河轍前輩,借你丹鼎一用!”
河撤理理衣冠,低頭審視全身,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飛起奮力一腳,如一朵桃花翩翩然,從容落下。
丹鼎急速飛來,轉(zhuǎn)個(gè)彎,轟,落在舟夫子腳下,燙出四個(gè)大洞。
舟夫子輕輕探出手指,哎呀,立馬條件反射縮回手。
片刻,鼓起腮幫,凌空從容一腳,丹鼎搖搖擺擺,飛出2米,就飛不動了,撲通一聲,砸火海之上,慢慢下沉,眼看就要消失了。
這把河轍急壞了,依舊面不改色,溫情款款。
沒有九尾鼎,清欲丹怎么練啊,發(fā)起瘋來誰管啊。
花姑娘雙手叉腰,笑彎了腰。
“沒有它,練不成后悔藥?!?p> “你求我,我就幫你?!?p> “也罷,就讓它物歸原主吧,塵歸塵,土歸土。我要是救鼎犧牲,你見死不救,妖太不會放過你吧。”
舟夫子假裝要跳河,身體往后一倒,被人拽了回去。
一道白光探進(jìn)火海,扯住丹鼎,噗呲,白光迅速被火海點(diǎn)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丹鼎失去白光的拉扯,在空中晃蕩一下,又跌落下去。
白光綾過于貼近火海,溫度超過了承受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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