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要不然把男主踢下去,換男二上?
他要是一個不高興,自己當(dāng)場就斃命了。
畢竟毒死了先帝和五個手足逼宮,其心狠手辣的程度她用盡九年義務(wù)教育所有的詞匯都不能描寫的淋漓盡致。
政治局上,這種越是看著斯文儒雅、端方內(nèi)斂的男人,真正論起手段來才是最恐怖的。
會玩人心又會忍耐,不會透露一點情緒給你,讓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在本小說里她倒是不怕死,只是萬一死了連現(xiàn)實都回不去直接狗帶咋辦?那不就虧大發(fā)了。
悄悄的坐在男人對面,完全沒了對老爹表現(xiàn)出的胸有成竹,嘴唇上方兩撮假胡子不知何時蹭掉了,她都毫無知覺。
手指緊張的捏在一起,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十分含蓄的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這玉佩確實是我的,不知王爺是否那物歸原主呢?”
秦晟看著她一路極其快速且冷靜,把自己拉到?jīng)鐾ぷ潞髤s突然變得惶惶不安,不由得輕笑一聲。
像個欠揉的兔子一樣。
這一聲低笑非常突兀,舒虞驚恐的看著他。這男人不會是不想還她了吧,還是想出什么折磨她的法子了?
他抬手挑起玉佩的紅系帶,在她面前晃了晃,“想要?”
“是……”
她話還沒說到一半便被他打斷了,“尚書小姐是不是需要先與本王解釋,為何佯裝算命先生在背后造謠?”
她一眨眼,“我的確會算命,我母親傳給我的,也沒有蓄意造謠您。”
“不是蓄意?你是指從懷里掏出的銀袋,對蘇相的一番吹捧馬屁?”
舒虞心里的驚訝一點都沒露出來,依舊笑得落落大方:“不瞞您說,丞相長的俊,對于我們這些深閨女子來說能看兩眼也是福氣。小女本是到街市上玩,碰巧遇上丞相,想要免費給她算一卦,所以才找了個理由把人攔下?!?p> 怪不得蘇灼臉色一下子變得那么差,原來她發(fā)現(xiàn)了有這男人在監(jiān)視,不愧是女主。
秦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蟒袍深黑層疊的廣袖下,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石桌,“哦?那尚書千金是覺得本王生的不如蘇灼好看?”
這可是個送命題。
舒虞心中為自己點蠟,“王爺與蘇相都是京城俊朗的男兒?!?p> 他笑不達(dá)眼底,“那便給本王也算一卦吧?!?p> 她將男人遍布刀痕的右手掌心盯著看了一遍,沉著開口:“王爺,你與蘇灼的緣分是天命注定,紅鸞星無法轉(zhuǎn)移。”
“天命?”
男人一字一字的輕輕重復(fù),吐字溫潤如玉,似濃墨暈開的黑眸里是一成不變的笑意。
抽回右手,握著玉佩微微用力,那玉佩便化作齏粉灑落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
舒虞波瀾不驚,彎眉笑笑,唇紅齒白:“王爺,這玉佩是身上圣上前年送我及笄禮,很貴。”
看她無動于衷,他的笑意更甚了,在那張斯文白皙的臉龐上顯得有些詭異。
一個養(yǎng)在府上的小丫頭,眼都不眨一下。這種膽大又會裝的,留下來好好研究一下也不錯……
秦晟撇了一眼剛才捏碎的玉佩渣渣,起身理了理衣袖,溫文爾雅的笑語:“尚書小姐,方才是本王冒失了,實在對不住。若小姐有時間到攝政王府做客,此玉佩價值本王自會賠償?!?p> 舒虞起身站在一旁低下頭,余光瞥著他的背影,拱手的姿勢恭恭敬敬,“恭送王爺。”
剛送走瘟神,回頭又被自家老爹一頓盤問,她心里是又暖又累。
上次爬墻調(diào)戲了女主,這次回家碰上了男主,她老爹整天把這些大人物往家里請干啥?搞得她都快精神衰弱了。
然而,更難熬的還在后面。
大瘟神都開口了,她哪能不去?
第二天,舒虞跟老爹說明情況,硬著頭皮就進(jìn)了攝政王府。
王府里的衛(wèi)兵少的可憐,只留下了個看大門的??礃幼討?yīng)該不怕人偷,不過有這樣恐怖如斯的攝政王震懾,一般人有賊心也沒賊膽。
她一進(jìn)大堂就華麗麗的被閃瞎了眼,攝政王府真豪氣,先不說古董字畫,就單看墻角的那大顆大顆的夜明珠,就夠普通人生活個幾十輩子了。
讓她到書房去,嘴上說的好聽是來做客,實際上就是來當(dāng)出氣桶的。
秦晟身著鍍金黑底蟒袍坐在書案前,鋪平上成的紙,暼了她一眼,看她杵在一旁像個紙人,眼尾上挑勾起含笑的撩人弧度,在這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頗有畫中妖孽的意味。
她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心中腹誹,這男人真是個妖精。
“磨硯?!?p> 聽到他低沉帶笑的聲音,舒虞剛才升起的一點點好感登時煙消云散。
瞧,這大上司又對她下達(dá)指令了。
她心里甚感悲憤交加,卻還要裝出一臉恭敬淡定給他看。心里痛罵自己為什么要寫這樣狗屁封建制度的文來折磨自己,難道寫一個人人平等的就不香嗎?
為了不讓墨汁沾染便挽起長袖,露出白皙的手腕和小臂。拿起給他磨硯,自認(rèn)為是做的一點兒都挑不出毛病。
可誰能告訴她,他這變得陰晴不定的臉色是怎么回事?
秦晟余光不知落到了哪里,眉角蹙了又蹙,握著檀木毫毛筆筆桿的骨骼分明的手捏緊,忍無可忍后低沉開口,“停下。”
似是想要掩蓋什么,皺著眉頭補(bǔ)充了一句,“磨的很差?!?p> 舒虞僵硬的笑都快繃不住了,這男主怎么屁事這么多?她要是能回到二十一世紀(jì),立刻就把他寫死。
似是察覺她的憤恨,他輕笑,“給人按摩過么?”
“回王爺,男女授受不親?!?p> 他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眼中漫上的笑帶著揶揄,菲薄的唇瓣說不出的勾心。只是這嘴里說出來的卻不是什么讓人舒服的詞句,半諷半譏:“張半仙也算得上女人?”
舒虞白吃了一口挖苦,笑著反譏:“我的意思是,王爺算男人是嗎?”
他斜斜的睨著她,突然攥緊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拉進(jìn)了懷里。低著頭就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嫣紅嘴唇,香玉在身上,偏偏他坐懷不亂。
“本王算不算男人你應(yīng)該清楚?!?p> 秦晟貼近了在她耳邊說著曖昧的話,手指摸上她的后頸,拇指微微用力,在她白瓷般的脖頸上壓出一道紅痕。明明笑著,卻仿佛下一刻就能捏斷她的脖子。
實在脆弱不堪。
“王爺,我不清楚,尤其是在威逼之下?!?p> 威脅女人性命的男人最沒用,武力征服是悍夫的表現(xiàn)。
這本小說的男主,到底是怎么長成這樣的歪瓜裂棗?她可沒給灌輸這玩意,這樣的行為讓她擔(dān)心起女主的后半生。不由得考慮該不該改變注意給男女主繼續(xù)牽線。
要不然把男主踢下去,換男二上?
Vok瀾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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