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故事的主人公張北光,對此全然不知,此時正在與一個肥頭大耳的弟子一前一后朝離他們最近的那個同心柱走去。
“喂,我說你等等我,別走那么快?。 瘪T嘯天手里緊緊抓著他那尊萬火輪,一路小跑著跟上了張北光的步伐。
“你是?”
“師兄,我是育火堂的馮嘯天,剛剛咱們還一起參加考核來著,你忘了?”
看到張北光冷著臉,并不像搭理自己,馮嘯天倒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xù)說道。
“哦?馮嘯天?”
“對對,正是在下,莫非師兄你認(rèn)識我?”聽道張北光提起自己的名字,馮嘯天立馬來了精神,自己家里那個死要面子的姐姐這些年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比誰都清楚,馮嘯天雖然是馮琳婉的弟弟不假,可他也是馮家的一份子,為馮琳婉分憂的事,馮嘯天當(dāng)然會義不容辭,不管他在別人眼中多么的無能,馮琳婉的事情馮嘯天不敢有任何懈怠。
“不認(rèn)識?!睆埍惫庖琅f是冷著臉說道,此時的他其實并沒有多生氣,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興奮,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張北光在幻境之中摸索出了一套運用水鬼銀甲的方法。其實對于張北光來說,他此刻體內(nèi)的寶貝可不止這一件,不過水鬼銀甲是他如今運用的最為得心應(yīng)手的一件罷了。
“不認(rèn)識你叫我名字?!瘪T嘯天一臉的委屈,這家伙怎么比我還無賴啊。
“哦,那這么說既然不認(rèn)識那我就不打擾師兄你了?!睆埍惫獾挂哺纱?,你馮嘯天分明是有事兒求我,可還藏著掖著的不肯說,張北光也有脾氣,并且脾氣還不小,這一點從他在幻境之中胖揍了愛迪一頓就能看得出來,不過那也是在張北光知道了幻境之中的愛迪是吞靈蟾制造的幻象的前提下。張北光不顧馮嘯天的阻攔,腳下加快了步子,距離自己通過青云橋來到丹陽校場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張北光不想在這里多耽擱下去。
看到張北光轉(zhuǎn)身離開,馮嘯天在原地愣了兩秒,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隨后咬了咬牙還是追了上去?!鞍?,張師兄你別走啊,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跟我是同場考核,又是獨自一人,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后臺,咳咳,我不是在挖苦你啊……”馮嘯天的本意是想拉攏張北光在通過最后的考核之后選擇加入到他們育火堂中,就算一時之間沒有做好決定,那也要在明日的正式拜師大典之前給張北光留下個不錯的印象。其實今年的試煉考核中,每個堂口都安排了自己的弟子一同參加,目的就是讓他們與這些在考核中嶄露頭角的弟子打成一片疏通關(guān)系,如此一來各堂口隨后再進(jìn)行拉攏會容易很多。新晉弟子中的大多數(shù)對火德宗的各大堂口以及師范都不算了解,像是育火堂這些較為弱勢的堂口,想要招收天賦較高的弟子大多只能采取這種手段。
“馮嘯天你有事兒?有事就快點說,我還要去同心柱參加最后一關(guān)的考核,趕時間?!币婑T嘯天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自己身上甩都甩不掉,張北光一眼就看出來馮嘯天找自己一定是有事相求,他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也不希望被別人太過關(guān)注,“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張北光還是懂得,更何況火德宗此屆的新生就有一萬多人,在沒有摸清所有人實力之前,張北光決定還是低調(diào)點的好。
“嘿嘿,還真讓張師兄你給猜對了?!瘪T嘯天依舊是那副老樣子,樂呵呵的看著自己,就像是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你也知道,過了最后一道考核,就是咱們這些弟子拜師入門的時候了,我這不是跟張師兄你有緣,想順道打聽打聽師兄你有沒有看好的堂口,要是碰巧有機(jī)會拜入一處,也算是有個照應(yīng)不是?!?p> “照應(yīng)?”張北光輕哼一聲,“馮嘯天你不是來當(dāng)說客的吧?”,自己在考核之前可不認(rèn)識馮嘯天是誰,怎么可能才見過一面這馮嘯天就表現(xiàn)得一見如故的樣子,還不是因為自己失手擊殺了吞靈蟾鬧得。
“怎么會,嘿嘿,張師兄要去那個堂口,要拜誰為師,我可不會干預(yù)。一百分啊第二道考核的最高分了,就算張師兄在試煉之地中獲得的積分不算多,那也至少會有一百分吧,二百分的積分,最后一關(guān)張師兄你隨便考考,至少也是這些弟子中排名中上的存在,除了少數(shù)幾個許久沒有收徒的老古板,張師兄就算是想去煉火堂都綽綽有余了?!瘪T嘯天一臉羨慕的說道,這可不是他故意討好,事實確實如此,二百分,放在前幾年幾乎可以保證張北光進(jìn)入前一百名了,只不過今年參加火德宗考核的高手實在太多,再加上有那十一個欽定弟子的存在,那些人據(jù)說各個都是可以越級挑戰(zhàn),修煉天賦百年一遇的天才。不過二百分,也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馮嘯天粗略估計張北光進(jìn)入前五百名并不算是難事??伤恢赖氖?,張北光單單在青云橋獲得的積分就有四百六十五分之多,加上這第二關(guān)的一百分,張北光此時已經(jīng)有五百六十五分在身,只要在最后一道同心柱的考核之中不出意外,前一百名之中必定會有張北光的名字。
煉火堂?張北光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自己從穿越而來之后,聽到最多的就是毒火堂與育火堂,毒火堂是火德宗的刑罰機(jī)構(gòu),育火堂是火德宗里養(yǎng)傷的地方,可除了這兩個堂口,其他堂口張北光還是知之甚少,他倒是聽王大虎提起過一些火德宗外門的堂口,可那時張北光對玄鼎大陸都還沒什么印象,聽起來也是云里霧里的,哪里還記得住?!盁捇鹛茫柯犇愕恼Z氣,煉火堂好像是最難拜入的堂口了?怎么這個煉火堂很厲害嗎,比毒火堂還強(qiáng)?”張北光一連幾個問題嚇得馮嘯天趕忙捂住了他的嘴。
“噓!張師兄,你可不能瞎說啊,煉火堂跟毒火堂,哪一個可都不是咱們能招惹的起的,你沒看到,剛才在咱們身邊經(jīng)過的那兩個弟子聽到你說的話,吃了咱倆的心都有了?!瘪T嘯天朝身前使了個顏色,張北光順著馮嘯天示意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果然有兩名身穿紫紅色長衫的毒火堂弟子。
“怎么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要怎么樣,連著都不行?”張北光一臉無奈,只是提到名字都不行?這煉火堂跟毒火堂也太霸道了。
“倒也不是不許提,只不過毒火堂在外門之中的名聲一項不是太好,獨斷專行,霸道無比,仗著自己是刑罰堂口的身份,平時沒少打壓我們,對外門的人作威作福慣了,他們忌諱被人提起大多也是處于心虛,怕被人背后說壞話罷了?!瘪T嘯天小聲說道,提到毒火堂的時候眼神中還透露出一股異樣的神色,稍縱即逝卻還是被張北光給捕捉到了。
這個馮嘯天,一口一個“打壓我們”,“作威作福”的,看樣子平日里沒少受毒火堂的欺壓,也側(cè)面印證了張北光的想法,他是其他堂口的欽定弟子無疑了。
“那煉火堂呢?”既然確定了對方身份,張北光也基本了解了馮嘯天并非是毒火堂與煉火堂的弟子,從他口中應(yīng)該能夠打探到不少火德宗的消息,于是張北光繼續(xù)問道。
“煉火堂啊……”一說起煉火堂,馮嘯天的臉色又露出來一副難以描述的表情,似乎有些向往,又有些厭惡,十分矛盾?!八麄兪腔鸬伦谕忾T明面上最強(qiáng)的戰(zhàn)斗人員,也就是所謂的武道堂,里面的那群人各個都是變態(tài),對修煉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在他們的堂口里,最多的就是擂臺跟演武堂,打斷一條胳膊,砍斷一條腿的,在煉火堂弟子眼裏都不算是什么事兒,他們啊都是些瘋子,為了提升修為不惜一切代價的瘋子?!瘪T嘯天的聲音很小,但是傳進(jìn)張北光的耳朵里卻如同千軍萬馬一般,為了修煉不惜一切代價,看來這煉火堂才是火德宗外門實力最為強(qiáng)大的堂口,怪不得馮嘯天說自己就算是要拜入煉火堂也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