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身上所受的傷并不輕,后背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卻還想要自己站直身子,不連累陸芊蔓分心扶他。
“別動!你都受傷這么重的傷了,別逞強!”陸芊蔓一把摟緊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張開將珮珮護于自己身后,面對已經(jīng)將他們團團圍住的敵人心中暗叫不妙。
此時寡不敵眾,若是硬拼定是不行的,眼前只有先與之周旋再見急行事了!
陸芊蔓心中有了盤算,便扯開嗓子喊道:“你們到底是何人?我們素不相識,更無冤仇,你們?yōu)楹我s盡殺絕?”
“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多管閑事,是你們自己找死!來人,把他們?nèi)細⒘?!剛好可以給老爺陪葬!”
說話的是一個名叫曲施金的中年男子,是桃花縣一戶龍姓富商的管家,而那位龍姓富商正是死者龍奇懷。
“慢著!”之前和陸芊蔓講過話的那個婦人站了出來,此人是龍奇懷的妻子黎芙雙。
“夫人有何指示?”曲施金斜睨了黎芙雙一眼,似乎并沒有把她這位夫人放在眼里。
黎芙雙卻走近曲施金,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之后,他原本還殺氣騰騰的臉便多了幾分壞笑。連連點頭說道:“夫人想得果真周到,那就這么辦吧!來人,將這幾個不識相的都帶走!”
陸芊蔓見大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些人突然改變了主意要將他們帶走,那一定是別有意圖,且不說錦衣身負重傷難以逃脫,這死者的死因更是疑點重重讓她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看來若想查清事情的真相,除了入了這虎穴,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
“要我們跟你們走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只要你們答應了,接下來你們要我做什么都愿意配合?!标戃仿麛蒯斀罔F地表態(tài)道。
“芊蔓,你不要管我,你可以逃走的!”錦衣見陸芊蔓妥協(xié),擔心地對她連連搖頭。
“你放心,我自有方寸?!标戃仿o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xù)對那些人說道:“目前我朋友身受重傷,我的條件便是要你們給時間讓我先為他療傷,如何?”
“沒問題。那你快開始吧!”黎芙雙倒是爽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陸芊蔓遲疑了一下,卻也沒時間多想,馬上將錦衣扶著坐在地上,一邊拿出金瘡藥一邊對珮珮說道:“珮珮,你幫我扶好他,我要為他上藥了?!?p> “好?!鲍槴樂鲎×隋\衣,看著陸芊蔓手里的那瓶金創(chuàng)藥,不禁有些感慨,這瓶小小的藥粉,在短短時間內(nèi)可是救了兩個人!還好小姐懂些醫(yī)術,也有隨身帶藥的習慣,否則此時此刻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錦衣,有點痛,你忍一下!”陸芊蔓一點一點地將他傷口處的衣服撕開,看到那一大片模糊的血肉一時濕了眼眶:“看來平日里我沒白疼你,關鍵時刻你還能如此舍身救我?!?p> “那是自然。芊蔓你對錦衣有救命之恩,這點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卞\衣咧嘴笑了,這笑容卻因傷口的疼痛而沒有了往日那般燦爛,反而讓人心疼。
“很疼吧?你不要亂動,我先給你清理傷口。”
“不疼……”
錦衣的這一聲軟綿綿的“不疼”,讓陸芊蔓的心里揪了一下,都傷成這樣了,說不疼,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