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要回去嗎?”
一刻鐘后,蕭彩膽戰(zhàn)心驚地望著面前的瓊香苑,不住回頭向徐慶看去。
她可不想再回到這種地方!
“不回去的話,怎么參選?”徐慶無奈,“我能保證你的安全。這方法是你自己說的,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我們兩人就此別過?!?p> “這……這、那你和我一起去?”
聽到徐慶說到“兩人就此別過”,蕭彩心頭便是一緊。
她和面前這個神秘青年相處不到半個時辰,但不知道為何就對他充滿了絕對的信任。一想到青年要離開,蕭彩的心中就滿是不舍。
徐慶點頭,望向前方頗為華麗雅致的樓閣:“我自然要和你一起?!?p> 這種地方太過危險,徐慶絕對會保證這個合作對象的安全。
蕭彩見他保證,只得邊走邊回頭道:“說好了啊,你可得保護我。這里的老鴇兇得很,我要是回去,怕是再也出不來了……”
當兩人踏入白日里略顯冷清的瓊香苑后,徐慶才懂得蕭彩為何這么擔憂。
“竟然是蕭彩!”
“蕭彩回來了!”
“快抓住她,別讓她再跑了!”
只是頃刻,不知從哪便冒出了許多持棍的打手,又有壯漢迅速地堵上了瓊宴閣的大門,嚴陣以待。
蕭彩臉色一白,緊緊貼著徐慶:“恩人……”
“呵,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片子在苑里裝得一副貞烈模樣,跑出去沒多久,就找了個姘頭回來!怎么,是想報仇?”
樓梯上緩緩下來一名妝容濃重、半老徐娘的粉衣女子。她的顴骨突出,嘴唇薄平下耷,一看平日里就是刻薄慣了。
“她就是這里的老板娘……”蕭彩大氣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貼緊徐慶。
“不錯,我就是龐月梅,是這瓊香苑的主子,也是花了真金白銀把這吃里扒外的小賤人買下來的!”
龐月梅狠狠地瞪了一眼蕭彩,心中連罵,嘴上也不加遮掩。
這個小賤人,竟然趁著她們不注意時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險些被她跑了去!
移開目光,龐月梅又柔聲道:“不知這位男客官來苑里有什么事?瓊香苑里酒水、歌舞皆是一絕,保您滿意?!?p> 她混跡市井多年,深知不能輕易招惹不知底細的人。這名青年帶著面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自然要謹慎為妙。
何況這人跟在蕭彩后面,說不定是她找到的大靠山,專門來尋仇的……
只聽徐慶冷聲道:“有姑娘嗎?”
龐月梅心下百轉(zhuǎn),面上掩唇一笑:“客人要找姑娘?她們這時候還在休息呢……不過您身邊倒是有一位我們苑里還沒訓好的姑娘,不知能不能把她歸還過來?”
徐慶點點頭:“我這次來,正是要把她送回苑里來?!?p> 蕭彩聞言通身一顫,又默不作聲地靜靜聽著。
原來是要還人的!
龐月梅聞言大喜,笑道:“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客人。今后客人您來我們苑里,我們一定頂禮相待,把最好的姑娘留著!”
“這里只有姑娘,沒有男人嗎?”
龐月梅一愣:“男人?客官您想問……”
徐慶冷聲道:“我要問鴨,懂嗎?”
龐月梅再一愣,隨即笑道:“沒想到客官您有這種風雅趣味。不過瓊香苑里只有姑娘,還沒有發(fā)展男人的業(yè)務(wù)呢……”
“沒有嗎?”
“真的沒有!”
徐慶心一橫,突然道:“您看我行嗎?”
“???”
龐月梅懵蔽了!
蕭彩懵蔽了!
一眾打手懵蔽了!
龐月梅不可置信道:“客人,你、你再說一遍?”
這個半張臉帶著面具、一看就氣質(zhì)脫俗的青年……
龐月梅最開始以為他是來砸場子的。
方才,龐月梅以為他是來送還逃跑的蕭彩的。
現(xiàn)在,龐月梅才知道他是要來應(yīng)聘上崗的!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徐慶不耐煩道:“收不收人?”
龐月梅此時方才如夢初醒,咽了口口水:“收!”
就算青年不摘下面具,僅憑上面這張臉的皮相,就足夠瓊香苑大賺一筆了!
雖然苑里目前還沒有男姑娘,但客人里也不乏有這種愛好的……
徐慶一笑,點頭:“那好,我的工資是每日三十塊靈石。從今以后,我就呆在瓊香苑里了?!?p> 拉仇恨,也是必要的手段。
“三十塊靈石一天?”
龐月梅滿是笑容的臉猛地一黑,陰沉下來:
“你什么意思?”
三十塊靈石,相當于三十萬靈幣了!這可是她們瓊宴閣半個月的營業(yè)額??!
這人分明是在耍自己!
然而,徐慶右手一揮。只聽一聲哄響,四周打手全部昏厥倒地!
他一步步走近龐月梅:“我只在這里待上兩日?!?p> “三十塊靈石一天,幫這個姑娘成花魁?!?p> “這個價錢不過分吧?”
龐月梅被面前青年輕而易舉便制服數(shù)十名打手的手段嚇得面色全白,見到徐慶不斷逼近,更是渾身顫抖,忙點頭:
“不過分,不過分!”
不就是六十塊靈石嗎?
全當破財消災(zāi)了!
見龐月梅這么識相,徐慶著實松了一口氣。
要是她毫不屈從,那事情就會棘手得多。
望了望身后的蕭彩,徐慶道:“我這次把她送回來,就是要把她培養(yǎng)成有資格被送往太玄國的花魁之首。”
龐月梅“啊”了一聲:“可花魁大賽,后日就要舉辦了!”
徐慶輕輕瞥了她一眼:“來不及嗎?”
龐月梅一愣,立即會意:
“那我馬上給她找最好的老師傅,最好的指導……”
“不必了。”徐慶揮揮手,“我既然拿了你們的錢,就要親自負責。對了,我的六十塊靈石呢?”
龐月梅咬咬牙:“這就奉上!”
“不知客人能否透漏姓名,還有讓蕭彩當選的目的?”
不知道這人打著什么主意!
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她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徐慶冷聲道:“你不需要知道。”
在邊境之處,他要盡可能地避免暴露自己的信息。
雖然城墻上的通緝畫像和他一點都不像,但徐慶還是警惕地帶上了面具。
通過蕭彩這條路子進入太玄國,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計劃。如果失敗,他還能尋找其他方法進入太玄國。
但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在月沙國和太玄國的眼中……
后果會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