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別碰他,哥哥,哥哥…………”
睡夢中的南梔猛地坐了起來,睡衣被汗水浸濕,打開手機一看凌晨兩點,南梔雙手抱住雙腿,靠在床頭,閉著眼睛腦海里都是剛才的夢境。
夢境里,林墨黎被人鎖著滿身是血倒在自己面前,看守他的人對他拳打腳踢,南梔上前試圖驅散那些人,自己卻從那些人身體里穿過。
林墨黎趴在地上,朝她笑著自己卻是只能無能為力的在一旁看著。
南梔不敢在入睡,閉上眼睛都是林墨黎倒在血泊中的樣子,靠在床頭猶豫半晌,下床打開門走到許溫言臥室門口,抬手敲門
“咚咚咚~~”
片刻后,許溫言從里面打開門,看著光著腳站在自己門口的南梔,將人打橫抱起低聲詢問著“怎么了?做噩夢了?”
南梔環(huán)著許溫言的脖子的手臂收緊,點了點頭低聲說著“我害怕,你陪陪我好不好?”
許溫言把南梔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你等我一下。”
走到辦公桌前,看了看南梔示意她別怕,帶上耳機,低聲說了些什么,南梔這才注意到,桌上的電腦一直亮著,看樣子像是在開視頻會議。
南梔就側身在那看著許溫言,很快許溫言關上了電腦,上床把她擁在懷里安撫著“別怕,我在呢!”
貼在許溫言胸口的南梔,聽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心里的恐懼散去不少。
許溫言手搭在南梔后背,輕輕拍著,像是在哄小孩子,南梔出聲問道“你出差幾天回來?”
許溫言想了下回答著“大概三四天,你回了H州有事隨時跟我聯系?!?p> 兩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靠在許溫言胸口的南梔困意襲來,迷糊間睡著了,一夜好夢!
次日八點半,蘇御開車送南梔到機場,許溫言目送南梔進了檢票口后,和蘇御轉身去了另一個檢票口。
飛機落地下午三點,出了機場,就看到了等待接機口的忍冬,南梔繞到她身后,拍了她肩膀一下“忍冬?!?p> 忍冬激動的抱著南梔“小姐!小姐你可回來,我都快想死你了!”興奮的不得了。
“小姐,你知道嗎?我出任務回來知道你走了,我是吃不下也睡不著!你看我的臉都瘦了”忍冬捏了捏自己的臉蛋證明給南梔看!“對了對了!還有小黑,小黑也瘦了!”
南梔上手捏了捏忍冬的臉,一本正經的調侃著道“嗯,臉是瘦了,不過其他地方可能有手感會更好!比如……”
南梔的目光落在忍冬胸前,忍冬小臉一紅“小姐!”
“哈哈哈,走啦走啦,回家了?!蹦蠗d愉快的笑出了聲
兩人并排朝大廳出口走去,VIP出口,蘇御和許溫言也剛下了飛機,蘇御指著不遠處“許總,你看那是不是南小姐!”
許溫言順著蘇御的目光看過去,還真是南梔。
蘇御詢問著“許總,我們要不要過去跟她打個招呼?”
許溫言看了片刻“不用過去打招呼了,我們來這有正事!”
直到南梔背影消失,許溫言兩人從側門出了機場。
蘇御有些不解,H州這邊亂的很,南小姐沒事來著干嘛?許總也不讓人跟著,不怕出點什么事嗎?
機場外,七月正在車前等著兩人,看兩人出來后,打開車門“爺!蘇御”
許溫言應了聲坐上了車,車子向H州南部駛去。
南梔和忍冬回了古堡,意外的是林墨黎并沒有出現在門口。南梔率先走在前面,忍冬關上車門跟在后面詢問著“忍冬,我哥呢?怎么沒看到?之前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
身后的忍冬,神色微微一變,而后恢復正?!吧贍斒謾C可能壞了吧!我最近也沒看到少爺,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忍冬隨意扯了個理由搪塞著南梔,南梔停下腳步,看著忍冬,
忍冬強忍著壓力面上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南梔,“小姐,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說的是真的。”
千萬不能讓小姐看出破綻,加油!忍冬,你可以的!
南梔看了一會,轉身繼續(xù)往里走“行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小黑?!?p> 南梔轉了個方向朝關著小黑的地方走去,站在原地的忍冬見南梔確實去看小黑了,大腦里緊繃的弦瞬間斷開。
還好小姐沒覺察出什么。直到看不見南梔的背影忍冬才離開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躲在暗處的南梔見忍冬離開后,上樓去了林墨黎的房間,推開房門沒有看到林墨黎的身影,房間一看就是好幾天沒人的樣子。
南梔去了林墨黎的書房,書柜后面有一間密室,南梔打開機關,書柜反轉一條密道出現,南梔走了進去。
密室門口,南梔拿出手機撥打了林墨黎的電話。很快密室里傳來林墨黎的手機鈴聲。
一名年輕男子把手機遞給躺在床上的林墨黎“少爺,大小姐的電話?!?p> 林墨黎接過電話看了許久,也沒接聽。
年輕男子說著“少爺,您在不接電話,小姐會起疑心的!”
林墨黎淡淡的說了句“那也總比讓她看到我這副樣子好,她平時就愛對我管東管西的,她要是看到我這樣,會哭的,哭的讓人心煩!”
“啪”一聲,密室門被踹開,南梔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林墨黎,沒有了往日的活力,面龐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聲音也變得沙啞,南梔眼底浮出一片水霧。強忍著沒讓淚水落下來。
林墨黎看著突然出現的南梔愣了愣,隨后向她招了招手
南梔走到床前,上前握住林墨黎的手,帶著哭腔的說著“你以為我愿意管你,你也很煩,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只會欺負我,我才不心疼你呢!我才不哭呢!”
南梔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林墨黎抬手想給南梔擦擦眼淚,小聲安慰著“好了,不哭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南梔躲過林墨黎的手,自己抬手胡亂抹了一把“你現在這樣真丑!”
聽了這話躺在床上的林墨黎笑了“是是是,我真丑,你最好看了!對了,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南梔淡淡的說著“我掐指一算,你出事了就回來了。”
“小姐,少爺該換藥了?!惫疟さ乃饺酸t(yī)生鄭醫(yī)生帶著助理站在一旁。
南梔起身讓開地方,鄭醫(yī)生上前扶著林墨黎坐起來,拆開他身上的繃帶進行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