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進了門高聲喊了聲“阿言,我回來了!”蹬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光著腳往里走。
許溫言從里面走出來,看著光腳的她,上前把她摁在換鞋凳上,單膝跪在地上給她換上拖著“地上涼,乖乖穿好?!?p> 南梔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阿言,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想,很想很想!”許溫言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寵溺的說著。
南梔抬手的環(huán)住許溫言的脖子“吧唧”親了一口,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想我了?!?p> 在南梔抬手的那一剎,許溫言注意到了南梔袖口上沾染著血跡,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好了,快去洗手吃飯?!痹S溫言拍了拍她的后背。
南梔松開環(huán)著許溫言的手,順便捏了一下他的臉“知道了,阿言!”
江思言在一旁咳嗽了聲,南梔愣了下,家里有客人?轉(zhuǎn)過頭看著江思言出聲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回來之前!”江思言沒好氣的回答著,反手揉著自己的后背,許溫言剛才那一推自己實打?qū)嵶苍诹藟ι?,真疼?p> “吃飯吃飯,小爺都快餓死了!”江思言叫嚷著毫不客氣的走到餐桌前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一頓飯下來,電燈泡江思言本人表示非常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留下來吃飯,自己為什么上趕著受虐?
屋門口江思言感慨了句“下次再來你家的時候,我絕對不能自己一個人來了!”
許溫言無情的直接把門給關(guān)上,“砰”一聲門響,算是許溫言給他的回應(yīng)。
送走江思言后,許溫言看到南梔已經(jīng)把餐桌收拾干凈正準(zhǔn)備進廚房洗碗,許溫言上前制止了她“不用你管,明天會有人來收拾。”
南梔點了點頭從廚房出來看著許溫言出聲詢問“明天的董事會,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許溫言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南梔收了心思說了句“那,我先上樓了!”她手上有許爺爺給的股份,明天董事會也是要參加的。
看著南梔上樓后,許溫言拿起手機摁了和號碼撥出去直奔主題“你們今天去了什么地方,發(fā)生了什么事?”
電話那邊的七月回答道“爺,今天夫人去了商場,不過夫人沒讓我跟著進去?!?p> 許溫言淡淡的說了句“去查,她今天碰到了什么人!”
七月應(yīng)了聲是,就掛斷了電話,許溫言上樓路過南梔房間時,見屋內(nèi)只有浴室燈亮著,笑了笑徑直去了自己房間,在浴室洗漱一番后準(zhǔn)備去南梔房間。
這時電話響起,許溫言摁下接聽鍵,七月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查到了,爺,是宋琛的人,他的人想跟蹤夫人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
宋琛,居然是他,許溫言瞇了瞇眼睛還真是沒想到,沉聲道“派人盯著他,他一有動作就通知我!”
“遵命,爺!”七月應(yīng)到,隨后掛斷電話。
南梔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許溫言正在熟練的換床單,乖巧的站在一邊,等他換完走了過去。
“住院期間這里沒人打掃,怕有細菌,先把床單換了?!痹S溫言給她解釋著
南梔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辛苦了!”
許溫言轉(zhuǎn)過身來揉了揉她的頭“不辛苦,在這等著我去拿吹風(fēng)機?!闭f著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在浴室門關(guān)上的前一秒,南梔突然想起自己換下的衣服還在浴室沒有拿出來連忙起身伸手擋住門“等一下!”
浴室里的許溫言正拿著吹風(fēng)機準(zhǔn)備出來,聽到南梔的聲音轉(zhuǎn)過身。
南梔腳下一滑,身子向前撲了過去,許溫言抬手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小笨蛋”
南梔抬頭瞪了他一眼“我不笨!你才笨!”
她身上穿的浴袍是他的,有些大,微微前傾,低頭就看到南梔領(lǐng)口內(nèi)露出的皮膚,肩頭微漏。
浴室的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頭頂,他逆著光站在那里,那一瞬仿佛時光倒流,一如三年前初見他的那個夜晚。
許溫言眨了眨眼睛,他的睫毛很長還有一點卷翹低聲喚著她“小梔?!?p> 很多人都這樣喚過她這個名字,可只有許溫言這般喚她的時候,讓她如同戰(zhàn)場上的將軍丟盔棄甲,心甘情愿的臣服。
南梔輕聲應(yīng)了他,許溫言抬手扣住她的后頸,低頭含住她的唇,南梔坐在洗漱臺上仰著頭回應(yīng)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許溫言睜開雙眼,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柔聲說著“先把頭發(fā)吹干!”
沒等南梔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吹風(fēng)機插好電,對著她的頭發(fā)吹起來,溫?zé)岬娘L(fēng)吹過南梔的頭發(fā),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南梔瞬間放松下來,也添了幾分倦意。
南梔打了個哈欠,靠在許溫言懷里,她的小動作也被許溫言盡收眼底,手上的動作加快,很快頭發(fā)就被吹干了,許溫言收起吹風(fēng)機,抱起南梔往外走“困了?去床上睡?!?p> 把南梔放好后,給她蓋好被子,許溫言準(zhǔn)備起身卻被南梔拽住衣角低頭看著那只小手。
“你去哪?不睡覺嗎?”南梔勉強睜開眼看著他。
許溫言俯身吻了吻她額頭“我去洗澡?!?p> “你不是剛洗了嗎?怎么又要去洗?”南梔反問著
許溫言無奈的笑了笑“乖,你先睡。”南梔松開手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浴室里,許溫言站在花灑下,涼水從上面澆下來。
他愛南梔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身世的尷尬,他怕南梔不能接受,他可以把她留在身邊,可以愛她,可以寵她,可以為她做一切事情,但是他不能自私的毀了她。
以后若是她知道真相不能接受自己,這樣的做法,也算是自己給她的一條退路。
許溫言出了浴室就看到南梔整個人包裹在被子里,只露著頭,許溫言走上前側(cè)身躺在床的一側(cè),床上的南梔背對著他。
許溫言笑了笑,關(guān)了臺燈,伸手摟過她,南梔轉(zhuǎn)過身靠在他懷里拱了拱,許溫言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緊,南梔被他箍在懷里低聲道“還沒睡著?”